鼓聲咚咚,似響雷敲擊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鄭化新看著盾牌兵手持精鋼盾步步緊逼,強弩兵的攻擊絲毫沒有奏效。


    忍不住仰天笑道:“老夫縱橫戰場數十載,今日竟被兩個黃毛小子欺上門來。”


    鄭化新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蟒袍玉帶,露出了身上的亮銀盔甲。右手一伸,從門邊抽出了他的隨身兵器——長約九尺的龍翔鎏金鏜。


    鎏金鏜之首乃是一條活靈活現遊動的金龍,這把兵器揮動起來,龍身遊動龍爪飛舞,既可抵擋諸般兵器的進攻,又可鎖住諸多兵器,乃是鄭化新在戰場上的獲勝利器。


    鄭化新憑借著這把鎏金鏜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此刻揮動起來更是隱隱帶著風雷之聲。


    隻見得他一把將鎏金鏜砸了下去,對麵的精鋼盾在鎏金鏜的攻擊之下竟然四分五裂,那手持精鋼盾的飛龍衛狂吐鮮血,當即暈倒在地。


    蕭靖宇躲在盾牌之後早已看到,一聲長嘯,他和宋啟春兩人手持兵刃迎了上來。


    看到宋啟春和蕭靖宇兩人,鄭化新猶如見了仇人一般,雙目直欲冒出火來,手中的鎏金鏜更是揮舞起來虎虎生風。


    由於宋啟春手中的兵刃是一把方天畫戟,靈巧有餘,剛猛不足;蕭靖宇手中更是從飛龍衛取來的長槍,不太順手。


    兩人在鄭化新鎏金鏜的攻擊之下,勉強戰成了一個平手。


    宋啟春怒喝道:“季飛韜何在!速速殺進侯府,救出齊王殿下!”


    鄭化新聞言色變,正想抽身阻擋,不料蕭靖宇一槍刺向他的下盤,逼得他不得不後退。


    這邊季飛韜早已率領飛龍衛衝了過去,鄭義站在最前,正欲持刀阻攔,季飛韜早已衝到了他的麵前,一槍刺死了他,手腕一抖,鄭義的屍體迅疾被挑飛到了一邊,重重落下。


    鄭化新咆哮道:“大膽飛龍衛,竟敢肆意屠殺侯府侍衛統領!”


    蕭靖宇邊戰邊冷笑道:“就憑侯爺今日所作所為,陛下麵前且看侯爺如何交代!”


    宋啟春更是聲如洪鍾:“侯爺連齊王殿下都敢屠戮,本將軍自當擒下侯爺交給陛下處置!”


    鄭化新聞言七竅生煙,手握鎏金鏜一聲狂吼,連番飛舞,宋啟春的方天畫戟被掃了一下,隻覺一股強勁的力道衝了過來,連連退了兩步。


    宋啟春心下不禁暗暗吃驚,這老狗已是年逾七十,這把重達上百斤的武器在他手中上下翻飛,招式多變,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蕭靖宇亦不敢正麵對抗,一個側身避開,右手長槍旋轉而出,槍頭團團飛轉直刺鄭化新右肩。


    鄭化新冷哼一聲,右腳側移欲躲開,鎏金鏜砸了過去,直奔蕭靖宇的胸腹而去。


    侯府之內的小樓上,楚宇手中寶劍在掌心翻轉飛舞,身上的白衫早已被血水變了顏色。


    看著眼前層層疊疊的人影,楚宇手中的招式早已麻木,隻是機械地揮舞著手臂,重複著砍殺的動作。


    前胸後背的傷口早已感覺不到痛楚,他知道堅決不能倒下,由於幹涸喉嚨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他早已麻木不堪的神經。


    忽然,樓下傳來了一陣唿喊聲,楚宇的精神為之一振。因為他聽到了季飛韜的聲音:“齊王殿下何在?”


    正在屋內混戰的兩方均是停了下來,侯府侍衛臉色大變,楚宇和諸葛傑手起刀落,撂翻了最後幾人。


    屋門口季飛韜手持長槍已經衝了上來,看到屋內長衫浴血的楚宇幾人,慌忙拱手道:“殿下恕罪,卑職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楚宇微微一笑道:“你我兄弟,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砰”又是一聲巨響,鄭化新手持鎏金鏜唿嘯而來,宋啟春矮身避過,鎏金鏜擦著頭頂飛過,將侯府的大門砸了一個大洞,碎木片四下濺落。


    蕭靖宇趁機一槍飛刺而去,不料鎏金鏜雖是巨大無比竟是變招迅速,鄭化新哼了一聲雙手用力,一招橫掃而出。


    蕭靖宇變招不及,眼見得要被鎏金鏜掃中雙腿。宋啟春由於距離較遠,相救已是不及。


    正在危機時刻,一道人影飛縱而來,硬生生將蕭靖宇拉著後退了三尺,避開了鎏金鏜。


    鄭化新將手中的鎏金鏜緩緩一收,神色一凜道:“原來是你小子救了蕭靖宇。”


    楚宇手持寶劍出現了,直接擋在了蕭靖宇的身前。蕭靖宇忙道:“殿下,此賊甚是兇狠!”


    鄭化新哈哈大笑起來:“蕭靖宇,麵對本侯竟然如此無禮,玷汙蕭家書香世家的名頭!”


    蕭靖宇臉色大變正欲開口反擊,楚宇笑道:“本王還說侯爺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是做什麽,原來侯爺亦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鄭化新臉色一沉道:“楚宇小兒休的胡言,本侯獨來獨行又是旁人可以指使的?”


    楚宇搖了搖頭道:“名利二字,對侯爺來說不過是浮雲。侯爺看重的無非隻是一人。”


    看著安平侯鄭化新陰晴不定的臉,楚宇淡淡道:“柳昭儀,越王生母。”


    鄭化新麵無表情:“本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柳昭儀,原名柳雁鳴,她的姨母名叫薛佳,薛佳有一個義兄名叫鄭化雲。”


    說到這裏,蕭靖宇和宋啟春兩人皆是大驚失色,鄭化雲就是安平侯鄭化新的親弟。


    甚至可以說越王殿下生母柳昭儀就是安平侯鄭化新的外甥女,隻是這層關係甚是隱秘,想必在宮中的尚宮局都沒有記載。


    沒想到安平侯和越王殿下竟然還有這層關係,如此來說鄭化新的所作所為皆能說的通了。


    鄭化新如夢初醒:“莫非今日所有之事均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麵對著鄭化新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楚宇泰然自若點了點頭道:“侯爺如今方才想通,是不是太遲了?”


    “早在昨日見過宿州城知府司馬博遠大人後,本王就拿出令牌到宿州城驛站,讓驛卒快馬加鞭給本王傳信。”


    “本王早就知道侯府設下了陷阱,本王還是前來,不過隻是為了誘出你。今日侯爺犯上作亂,此間眾人皆可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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