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舞也跪在地上,“今日阿生問我以前的事,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公主,那時候公主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和駙馬一起遊山玩水,神仙眷侶,駙馬也是才華橫溢,一表人才。可惜上蒼天妒英才,硬生生的將這一對璧人拆散。還好留下了他們的孩子,讓我可以好好的補償。”


    祝姨娘看著“吾兒之靈位”的這塊靈牌,笑著說:“當初若不是公主殿下,妾身可能也撐不到現在,如今有了阿良,妾身什麽都不求,隻求阿良能夠平平安安,這樣我也對得起公主的遺托。”


    嚴良聽到了這裏,已經什麽都明白了。


    原來…原來…我…才是那個…孩子!


    紅舞起身,也將祝姨娘扶起,拉著她的手,剛要說話,餘光瞥見外麵站有一個人。


    扭頭一看,是嚴良。


    她慌了,“阿良?你…你怎麽在這兒?”


    祝姨娘也有些慌亂,不敢看嚴良。


    嚴良緩慢的向前走,“所以,當年公主腹中確實有一子……而且,那個孩子…是我,對嗎?”


    祝姨娘搖搖頭,“不…不是的,你是我的孩子,不是公主的孩子。”


    “我都聽到了!你們…你們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嗎?”


    紅舞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從上次迴來,就是為了查公主的,是嗎?”


    嚴良想要知道答案,所以不會再有所隱瞞。


    “是,我就是來查公主的。”


    “為什麽?是誰讓你查的,陛下嗎?”


    嚴良並沒有說,“母親想知道為什麽,不應該先迴答我的問題嗎?”


    祝姨娘一聽,這還了得,立馬教訓他,“放肆!你怎麽可以這麽和你母親說話!”


    “如果我聽到的是真的,那她還是我的母親嗎?你又真的是我的姨娘嗎?我隻想知道一個答案而已……這麽難嗎?”


    祝姨娘紅了眼眶,看了看紅舞,低下了頭。


    紅舞憤怒的說:“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對得起你的姨娘嗎?”


    嚴良看到祝姨娘的反應,也有些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迴來的。


    低落的說:“我一直以為我有一個愛我疼我的姨娘,一個溫柔護著我的母親,一個才高八鬥的兄長,雖然父親對我很嚴厲,但我還是覺得很幸福。可是,我現在居然聽到了一個驚為天人的秘密,我以為的一切,其實都是假的。我連我是誰的孩子都搞不清楚,我……”


    祝姨娘聽著嚴良說的話,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紅舞沉默了,看著公主和駙馬的靈位。


    公主,奴婢該怎麽辦?阿良知道了,是奴婢不好,沒有完成公主的囑托,奴婢愧對公主。


    她跪了下來,“你來,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這就告訴你。”


    祝姨娘說:“夫人……”


    “阿良長大了,有些事是紙包不住火的,隻是我愧對公主。”


    嚴良走了過來,祝姨娘讓他跪下,自己則跪在他們的側後方。


    紅舞扣了三首,起身拿了香,點燃,給了嚴良。


    “叩首,上香。”


    嚴良照做,做完這些後又重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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