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給伊一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她喝了一小口水,她用手捋了捋頭發淺笑著說:“你倆挺般配的。”


    我不好意思咧嘴一笑。“就那樣子,對了,你真的沒事?”


    “沒什麽事,路過就鬼使神差的上來了。”她一臉羞怯的樣子。


    “就你知道我是一個人住,以後有什麽事,聯係不上我,盡管來。”


    說著她打開書包翻找著什麽。


    “送給你。”她兩腮微紅,那淳樸的笑容透出一絲暖意。


    她把鋼筆盒放在茶幾上,我看著精美的盒子,有一些詫異,又有一些驚喜,她怎麽會突然送我禮物,又不是我的生日,我又沒幫她什麽忙,雖然關係還不錯,還不至於到送禮物的份上。


    帶著滿臉疑問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突然送東西。”


    “想送就送唄!”她露出一排白牙說。


    我一拍手,好像明白了什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給田勇買的,然後分手了,順便送我做個順水人情。”


    她臉一沉,一臉的不悅。“不要算了,這是我第一次送給男生禮物。”說著準備收迴禮物。


    我上前一邊按住禮物一邊衝著她笑。“要,怎麽可能不要,美女送的東西都要。”我試圖逗她開心。


    “其實買了很長時間了,一直沒機會給你,這算是感謝上次你幫我搬家,還請我們吃飯的謝禮。”


    “和我客氣什麽,以後有事盡管說,隻要禮物到位。”我手舞足蹈的用鋼筆盒在空中搖晃著。


    她捂著嘴低頭笑了,看她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麽深沉,我乘機問道:“我看你倆在班裏挺好的嗎,怎麽沒好多長時間就分手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如果他欺負你告訴我,看我不把他打爆,”說完我拳頭向空中一揮。


    伊一被我這一套動作逗的咯咯發笑。


    “沒有,剛開始感覺還不錯,最後沒感覺了。”


    “就像你說的談了和沒談一樣?”


    “是啊!本以為我要開始一場美好的初戀,誰知道沒起飛就摔死了。”


    “你這叫初戀?充其量你是田勇的初戀。”


    伊一低聲呢喃了一句。“是的,我這不叫初戀,是暗戀。”


    “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她搖著頭。


    我突然想起來,上次爸媽給我買了幾本精美的皮質筆記本。


    “對了,你等一下。”說完我跑去房間挑了一本灰白色遞給她。


    她接過筆記本微笑這說:“謝謝!這算是迴禮?”


    “不是,我也打算送給你,總是忘記。”


    “你挺厲害的。”


    “什麽?”我不解的問。


    “你一個人照顧自己,學習還算不錯,這還不算厲害。”


    “沒辦法,你以為我願意。”是啊,誰不願一迴家就看到父母,聽他們嘮叨也是一種幸福,這種感覺從我記事起很少有過。


    我聊了一會,她說高二分文理科。她的理科成績太差了,隻能讀文科,不用想我肯定讀理科,因為曆史,政治那些煩躁的課真的不是太喜歡。最後伊一要了我的化學作業,我把她送下樓,她騎著自行車迴了宿舍。


    第二天, 一進教室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假期趣事,在這場熱鬧的討論中,有人是聆聽者,有人是敘事者,這個短促的假期中大家肆無忌憚的享受了一番自由,而又關迴這熱鬧非凡的“牢籠”裏。


    無論我們生長在那個階段,慵懶的皮囊都會有人嗬護,亦父母,亦長輩。等我們經曆起風雨洗禮的時候,我們會感激,會感謝。生活的規律總有鮮明的對比,你付出總有多少的報酬,你埋怨它總有代價給你嚐嚐。


    我剛坐下,馬丹就停止了和前麵座位同學的嬉鬧,她悄聲說:“你聽說了嗎?”


    “你說什麽?”我茫然的問。


    “我們班長的事啊。”她瞪大眼睛說,似乎全班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什麽事?”


    “她爸爸生病了,聽說挺嚴重的,有幾個班幹部組織大家捐錢。”


    說起我們班長吳敏霞,她總是留著長長的麻花辮,高高的個子,不白不黑的皮膚,戴著厚厚的眼鏡,顯得她眼睛很小。不得不說她雖然靦腆不愛說話,文科成績那是相當好,特別是她的組織能力非常強,班上的活動她都組織的有條有理,絕對算的上是我們班一位優秀的班級領袖。


    “什麽病這麽嚴重?”


    “具體不清楚,反正很嚴重,聽說要花好多錢。”


    我順勢掃了一眼班長的座位,她一手撐著頭,一手翻著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和平常一樣,她給人感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一說話瞬間像花開了一樣。這兩極的情緒讓人覺得很有意思,這應該叫外冷內熱吧。


    “你捐多少?”


    馬丹想了想說:“他們捐的有2塊,5塊的10塊20的都有,我不想捐那麽少。”


    對於窮學生的我們來說,捐20已經不少了,門口一碗稀飯才五毛錢。


    “這樣,你捐多少,我捐多少,不能拖我小富婆同桌的後退。”我刺啦一笑。


    “以後再叫我小富婆,我踢你。”說著她擺出一副要踢我的姿勢。


    “ok,ok”我假裝投降。


    “我給200。”說著她從口袋摸出一撮錢給我看了看。


    我一聽,心裏一顫,沒想到她那麽慷慨,200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筆不小的數目,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那我和你一樣咯。”


    我接著又說:“可是我身上今天隻帶了100塊,要不你借我點。”說完我呲著牙,試探的看著她。


    “你確定,確定我就借你,我還有點,老姐不得不提醒你,要量力而行。”她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心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算了,開玩笑的。”前天給趙小億買手機的時候我取了一千塊,還剩一些,索性沒放在家裏,一直裝在口袋。


    說完我從口袋掏出錢給她。“你幫我給她就好了。”


    “沒想到你真大方,看來姐平時沒白疼你。”


    “什麽跟什麽啊。這叫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說完我白了她一眼。


    從吳敏霞質樸的打扮能看出來,他家情況並不怎麽理想,雖然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能幫助別人,其實蠻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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