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剛接手天參堂的少主死了。


    消息像是張了翅膀一般飛速從華城傳出,界內外的人物都震驚於天參堂最近多次的變動。


    周府的人俱是傷心悲切,可也有為此高興難眠的。


    鄭宅中,鄭爭看著幫他透露出消息的潘子樂,滿意地摸了摸胡子:“不虧我養了你這麽多年,平時辦理公務,談生意上就有天賦。”


    氣質斯文的潘子樂謙虛道:“該是爹教導有方,若不是您收養我,為我提供一個住所,保不齊我已經成了一堆廢土。”


    鄭爭大笑起來,眼底是對他的欣賞:“雖然不知道周辭時那趟火車上的劫匪到底是真劫匪,還是哪個周家的仇人派去的,這都給了我們可乘之機,繼承堂主身份的周家人都死了也是老天知道我為天參堂付出那麽多心血,而降下的天澤。”


    “祝賀爹得到天參堂!”潘子樂有眼力見地抱拳跪下,畢恭畢敬的。


    “等我登上堂主的位置,朱赤橫就根本沒有威脅了,到時候整個天參堂都會是我們鄭家的了。”


    鄭爭肆意想象著被千人簇擁奉承的得意場景。


    卻未注意到底下跪著的潘子樂,眼眸中的冷意和嗤笑。


    出了鄭宅,他並沒有像以往直接迴家,而是驅車來到路邊的信箱旁。


    他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蹤注意他,拿出衣服裏的信塞進了信箱。


    看著安然躺在一片漆黑裏的褐色信封,潘子樂的嘴角緩緩勾起。


    另一邊還在天參堂的朱赤橫亦是難掩興奮。


    他抓著前來稟告刺殺結果的手下的肩膀,興奮開口:“真的看見他跳出火車了?”


    手下低頭肯定:“是的老爺,我親眼所見,他和一個女人一起從高速行駛的火車上倒了出去。”


    朱赤橫略有遲疑:“但你不是說火車已經在減速了嗎,他能摔死?”


    “那一側是懸崖,他們必死無疑,更何況他們還中彈了。”


    朱赤橫高興地連說幾個好字:“周家那小子也是會享受的,死前還不忘拉上一個女人,這樣黃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他慢步來到周辭時的辦公間,臉上皆是得意,似乎這間象征了天參堂堂主的地方已經在迎接他這位新堂主了。


    而他們所慶幸遇難的主人公正在林衡君府中嗷嗷叫呢。


    “林衡君,等我的腿和手好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拿你當槍靶子!”


    周辭時躺在床上,忍受著骨折的腿被扳正的強烈痛楚,朝一邊幸災樂禍的林衡君放著狠話。


    林衡君一身家居服倚在牆上,聽言隻挑了挑眉:“周老板這可就不講道理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人表妹都不知道還要背你背多久,你自己有多重,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本來被痛感直衝頭頂的周辭時咬了咬牙,從知道劉處仁和天參堂有關後,他就刻意放大劉處仁對他的仇恨。


    隻要劉處仁不蠢就該知道讓他喪失尊嚴的事是他周辭時幹的,自然也會告知他那在天參堂的靠山。


    周辭時也猜到這群人會趁著他在外身邊沒有保護他的人對他下手,提早就給林衡君寄了信,讓他派人在迴華城的火車經過的路上戒備。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周辭時隻讓林衡君的人保護他和洛璃的生命安全,暫時放走火車上的歹徒。


    聽到他死了的消息,華城一定會發生大亂,不管是鄭爭還是朱赤橫,或是其他虎視眈眈的人,最後得到天參堂堂主的人絕對是殺死周父的兇手。


    對這一招放長線釣大魚周辭時很是滿意,唯一的遺漏就是讓洛璃受了傷。


    跳下火車後,他抱著洛璃順著山坡滾了下去,右腿也在不受控的翻滾間撞在石頭上骨折了。


    那時感覺腦漿都快被甩勻了,難受得要死,但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得護著懷裏的人,什麽時候暈過去的都不知道了,一醒來就被林衡君救走,可洛璃沒在身邊,他不由一陣心慌,一不小心亂動,包紮好的腿又錯位了。


    “她還睡著呢?”周辭時撇著嘴,看向林衡君,問道。


    林衡君眼眸微眯,走近床邊,以審問的口吻出聲:“周辭時,你說實話,她不是你的表妹吧。”


    周辭時神色從容:“你從哪看出來的?”


    “哼,”林衡君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看你態度就知道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旁邊的你還是不熟的姿態,我也就沒多想,再看看你現在這緊張得不像你的模樣,你妹被混混圍堵了你都能淡定地趕去救她,現在呢,有我在你還擔心地要死,而且我旁敲側擊過楊叔他根本不知道洛璃這號人。”


    緩過勁的周辭時垂下眉眼,“你還沒說她怎麽樣了。”


    “好著呢,腿上流彈的燒傷也處理了,就是受驚過度,人還昏著,哪像你都骨折了這麽有精神。”


    林衡君在他包著白布的手臂上拍了拍,疼得周辭時殺了他的心都有。


    門口突然跑進一個女仆,她麵色焦急慌張:“少爺少爺!那位洛小姐不見了!”


    聞言周辭時不顧自己剛剛重新綁好的腿,忍著痛從床上下來,見此林衡君連忙扶住他,嘴裏斥責:“你還是病員,洛璃在我府裏,再怎麽著也不會有危險,你先顧好自己行嗎?”


    他已經聽不進去了,腦中滿是要找到洛璃的念想,不顧林衡君的阻攔,他硬是要出門,以至於手臂的白布都滲出了血。


    “行了行了,我扶著你去。”拗不過他的林衡君隻能妥協,讓女仆找了個輪椅來推他。


    進入原本洛璃待的房間,裏麵毫無其他人來的痕跡,甚至床被都是攤開平鋪在床上的。


    林衡君皺眉看向照顧洛璃的女仆:“怎麽迴事?”


    女仆都快急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見洛小姐唇幹,想著拿勺子喂點水,這出去一迴來就不見了人影,我真的不知道洛小姐去了哪裏。”


    林衡君密切關注著周辭時,一開始還急著要到洛璃房間的人,等到了反而沉靜得可怕,他不禁擔心他的狀態。


    周辭時讓他推著自己在房裏各個角落裏查看。


    可按理說腿受傷的洛璃不該走得毫無動靜,林衡君立即下令讓府中的人都尋找洛璃的身影。


    不料周辭時忽地轉頭看向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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