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聽了鄭誠的打算,鄭婉君立時便不高興了,噘著小嘴就蹦了起來:


    “爺爺,這事得交給我,不能讓他們去。”


    “你?”


    鄭誠聽了,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對於鄭婉君,他還是極有信心的。


    自己這個寶貝孫女,可是家族中有名的才女,而且精通商道工於心計,慢說是曾小帥一個野小子,就是五姓七望的家主親自操盤,都未必能輕鬆贏她。


    讓她出馬,自然是十拿九穩必勝無疑。


    隻是,自己的目的是鍛煉後輩,而不是打敗對手,讓孫女去做,那不是牛刀殺雞嘛,跟自己親自動手沒啥區別呀,也太背離自己的初衷了。


    想於此,鄭誠輕輕的搖了搖頭:


    “婉君呀,不是爺爺信不過你,而是那個曾小帥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你出手。再說了,爺爺的意思是讓你那幾個不爭氣的哥哥們去碰碰釘子長長見識,若不然,收拾一個野小子,還用得著這麽麻煩,隨便寫個紙條,就能取了他的小命。”


    鄭婉君用力搖了搖腦袋道:


    “我不,我就要去。”


    說著,竟朝鄭誠走了過去,沒等鄭誠反應過來,小手一探,就抓住鄭誠的胡子,一邊拽著胡子來迴搖晃,一邊嬌聲道:


    “爺爺,我可想會會曾小帥了,你就讓我去吧!”


    “哎吆,哎吆吆!”


    鄭誠疼的臉直抽抽。


    若是別人,哪怕是孫子,也早一個耳光悠過去了。


    可這是孫女呀,親的。


    心裏著實喜歡,實在舍不得打呀,隻得苦著臉道:


    “好了好了,快撒開快撒開,爺爺答應你還不行呀!”


    “謝謝爺爺!”


    一聽鄭誠答應了,鄭婉君鬆開小手撒腿就跑,待到鄭誠捋好了胡子,她早已跑出了院子,哪裏還尋得到半點蹤影。


    隻得苦笑著搖頭道:


    “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麽大了,還扯老夫的胡子,唉!”


    鄭婉君動作很快,一迴到自己院子,便立刻遣人去玉山村探聽消息。


    確切的說,她在曲江池詩會上,遠遠的見過曾小帥一次,也依稀記的曾小帥的模樣,曾小帥的事情,更是聽說了不少。


    今天之所以非要搶著做這件事情,一來是因為曾小帥優秀的過分,心裏多少有些好奇;二來是潛意識中,她覺的事情沒那麽簡單,曾小帥那麽優秀的人,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恐怕其中另有蹊蹺,至於是什麽,自己都沒想到,更別提那幾個兄長了。


    若是讓他們負責,肯定討不到什麽好。


    鄭家動了心思,曾小帥也沒閑著。


    在後世混過的他,雖然沒做過什麽大生意,可‘頭條君’的視頻卻刷過不少,玩心眼耍套路的經驗還是有一些的。


    李景仁大張旗鼓的在鄭家買糧食,肯定會引起鄭家的注意,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


    第二天便安排李景仁和嶽老九告誡村民,若有人問起,隻說糧食是用來釀酒的便好。


    為了掩人耳目,還專門安排人在釀酒作坊旁邊大蓋糧倉。


    反正那玩意簡單的很,材料又都是現成的。


    儲存糧食而已,蓋哪不是蓋呀。


    啥玩意?


    離河近了受潮,時間久了容易壞?


    他倒是想多放幾天,還有兩三個月蝗蟲就來了,你想放多久?


    村民本就搞不懂為何曾小帥要買這麽多糧食,又沒多少見識,自然也沒人多問。


    反正有工錢,還管飯,打聽那麽多幹嘛,讓說啥說啥不就完了。


    故而鄭婉君的人打聽了一下午,也沒問出第二個答案。


    搞的鄭婉君又是一頭霧水。


    作為一個古人,她的認知有著難以逾越的局限性。


    畢竟,她就是再聰明也不可能想到,明年會發生蝗災,而且是鋪天蓋地的那種。


    “你是說,他買糧食,是為了釀酒?”


    鄭婉君擰著黛眉,滿臉疑惑的看著迴來報信的家奴。


    家奴點頭道:


    “是,小姐,我把玉山村的人都打聽遍了,他們眾口一詞,都說是屯了糧食釀酒用的,還說突厥人已經換走一批了,過幾天恐怕還要來換。”


    鄭婉君抓了抓小腦袋:


    “就算是釀酒,那也用不了這麽許多糧食呀!而且朝廷早有旨意,不許私自釀酒,他怎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違抗朝廷律法。”


    家奴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


    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奴仆能插嘴的。


    鄭婉君等不到迴答,這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人,焦躁的揮了揮手道:


    “你先下去了,玉山那邊安排幾個人盯著,無論何事,一定要及時報與我聽。”


    奴仆點頭稱是,轉身走出屋外。


    鄭婉君在屋裏踱著步來迴溜達了幾十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來幹脆坐在地上揉起了腦袋,心中暗自思量道:


    ‘這個曾小帥到底想幹什麽呀?若說他沒陰謀,為何專門挑我們鄭家的糧食買?若說他有陰謀,他又把糧庫蓋在了河邊,在那蓋糧庫,糧食根本存不了多久呀,除非不停的去舊補新,莫非是我和爺爺多心了,他買糧食真是為了釀酒?’


    再一想,又感覺不對。


    孔府宴酒自己倒也聽說過,可市場上壓根沒見賣的。


    滿大唐也就盧國公隔三差五的拉一車迴去。


    至於突厥,好似拉走的也不是很多啊。


    更何況,上次交易的時候,一共也就送來了不到三千隻牲口,而且大部分是羊。


    若是釀酒需要那麽多糧食,這點牲口也不夠換呀,這麽好的酒,他總不至於賠著本賣吧。


    越想腦袋瓜子越大,正沒頭緒時,一個仆人急匆匆來到了門口:


    “小姐,東市那邊來人說,任城王府在於家客棧錯對門開了間鋪子,正在賣玉膠和奶糖。”


    鄭婉君扭著腦袋瞅了瞅那仆人:


    “玉膠是什麽?奶糖又是什麽糖?”


    仆人道:


    “迴小姐的話,小的打聽過了,玉膠就是曾小帥給翼國公治病用的藥膏,聽說是大補,沒病的也可以喝,而且特別適合女人喝。還說喝了以後,能延緩衰老,青春永駐,補血止血、滋陰潤燥,連皇後和汝南公主都在服用呢。奶糖嘛,”


    仆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雙手托著走到鄭婉君身邊,躬身遞了過去:


    “這個便宜,小的自作主張買了一些,方才嚐了一顆,味道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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