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的白袍小甲,孤身一騎襲來惹得張應金等人一陣冷笑。


    張應金道:“兄弟幾人誰與這廝玩玩,讓這孩子見見血。”


    兇悍的王霸天飛馬而去,手中不斷揮舞著大刀。


    叫囂道:“小娃娃,爺爺陪你耍耍。”


    可跨馬未有幾息,慘叫一聲竟被一箭射中,直直的落了馬。


    交好的王一飛,眼見王霸天落了馬,心中大急快馬上前。


    對曹變蛟搭弓便射,不曾想箭矢卻被曹變蛟一把抓住。


    反手將箭射迴去,又聽慘叫一聲,那王一飛被射落下馬。


    出師未捷卻一連死了兩個好手,讓張應元頗為惱怒。


    劉三過使一杆長槊,秦龍持金刀二人一左一右包抄曹變蛟。


    曹變蛟冷笑一下,長槍在馬上輪飛,又直刺秦龍。


    秦龍側身躲避,不曾想槍身抖動,將秦龍抽下馬去。


    劉三過於左長槊刺來,卻曹變蛟夾住,右槍直抽劉三過落馬。


    欲要斬殺二人,曹變蛟忽聽到:“動我兄弟找死!”


    一根鐵棒而襲,變蛟舉槍駕起,銀槍稍彎,傳來的力量讓曹變蛟眼前一亮。


    心中暗道:“還是個天生神力的人物,可惜了!可惜了!”


    便問道:“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投降?”


    張應金大喝道:“混天王張應金是也。”


    見一擊未成,鐵棒再度劈下,仍被變蛟轉身擋住。


    張應金忽轉身鐵棒再橫掃,變蛟背槍左擋應下這擊。


    又是幾迴合下,鐵棒均被擋住,曹變蛟冷笑道:“該我了!”


    雙腳踢,胯下寶馬吃痛下向前奔去,借慣性之力滑向張應金。


    眼疾手快下,變蛟左手持劍而砍之,張應金來不及被一劍砍中。


    吃痛之下,丟了鐵棒往騎兵中紮去,不與曹變蛟爭鬥。


    可曹變蛟哪會放過張應金,銀槍飛出勢必要將其刺於馬下。


    銀槍被一人大馬金刀擋下,徑直飛出斜插在地。


    曹變蛟再度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橫刀立馬道:“掃地王,張一川。”


    抽出寶刀,曹變蛟唿嘯朝張一川殺去,要與這掃地王鬥上一鬥。


    白虎軍士卒衝殺來,處處皆是廝殺聲、叫喊聲,亂民騎兵一接觸便為崩潰。


    張一川與曹變蛟拚殺幾下後,便避開後朝士卒砍去。


    一刀之下士卒盔甲竟毫發無損,盔甲之上一道刀痕甚淺。


    相反士卒揮舞長刀,竟一下斬破鐵甲,讓張一川驚慌失措。


    急忙脫身而出,而白虎軍卒揮舞手中的神兵利刃,斬殺一個又一個暴民。


    受傷的張應金見了,不容置信道:“官軍的兵器竟如此犀利!”


    竟拔馬便跑,張一川咬牙道:“天王、白虎軍千餘之數,命步卒前來圍殺啊!”


    見張一川果斷,張應元急忙叫喊道:“步卒上前,圍殺。”


    曹變蛟斬殺幾人後,見亂民步卒已動,懷中取出煙花,衝天一響。


    五裏之外的四千白虎士卒突襲而來。


    張一川遙望“銀帶”麵若死灰,誰曾想到官軍留有後手。


    那數千唿嘯而來的騎兵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般收割一個又一個亂民之命。


    步卒麵對兇悍的騎兵無法抵擋,被一刀斬掉頭顱,被馬衝撞而死、踐踏而死。


    一個崩潰的亂卒丟棄手中的棍棒,往戰場之外跑去,一人跑眾人皆跑。


    張一川見大勢已去,急忙領著數百騎往西逃竄。


    身上有傷的張應金卻是勒不住馬,竟從馬上落下,混入步卒之中。


    可白虎騎兵管你何人,一把長刀砍中張應金後背。


    張應金痛哼一聲後,其後背血流不止,又被一刀砍下頭顱掛在馬上。


    無頭的屍體徑直倒下,亂卒喊道:“混天王死球了,混天王死球了,被割掉頭顱了。”


    亂卒軍心再次大亂,紛紛抱頭鼠竄,場上亂成一鍋粥。


    曹變蛟停住馬,望著張一川逃跑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個時辰後,曹文詔領兵前來,望著血染的大地,殘屍遍野。


    對曹文蛟、曹變蛟道:“這就是戰爭!”


    人間天堂、東方威尼斯的蘇州府內,河港交錯,湖蕩密布。


    二張與徐氏徐元文相交,便落腳於拙政園,崇禎亦是長隨。


    見園廣袤二百餘畝,中亙積水,浚治成池,望若湖泊。


    花圃、竹叢、果園、桃林,房屋稀疏錯落,共有堂、樓、亭、軒等三十一景。


    徐元文極為好客,聞崇禎乃孫家公子,亦是欣喜,安排上等宴席。


    三刻後侍女稟報宴席備好,崇禎幾人上前來。


    隻見桌上太湖梅鱭、太湖醉白蝦、鬆鼠桂魚、陽澄湖大閘蟹,


    叫化雞、響油鱔糊、蟹粉蹄筋、清溜蝦仁,一道道名菜讓人口水直流。


    徐元文笑著道:“諸君,盡情便是。”


    張采、張溥二人細嚼慢咽起來,崇禎慢慢品嚐美味。


    周府內,周延儒對著王承恩諂媚不已,聞聽二張在尹山大會,周延儒迷惘片刻。


    便道:“王公、儒當真不知二張在尹山大會。”


    麵對周延儒的不知曉,王承恩毫不客氣的道:“天啟六年,張溥參與蘇州抗稅暴動,從組織暴亂到衝擊衙門,縱火燒城;


    崇禎元年,在太倉硬懟閹黨顧秉謙,多大的名聲啊!


    如今尹山大會,意在抨擊朝野,周知府當管管了這條小狗了。


    別到時候成了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旦倒戈反噬起來,也是痛心徹骨。”


    周延儒確實知曉,這張溥乃東林黨人花錢資助和造勢捧起來的小字輩。


    讓他咬起閹黨之人,當真是所向披靡,屢戰屢勝。


    可如今被王承恩注意到,也便是崇禎留意到,說不定崇禎已然到了蘇州。


    周延儒不敢再想,隻好說道:“王公,若是尹山大會大亂,事可了然。”


    泛起笑意的王承恩道:“可”。


    徐元文的熱情款待,讓二張與崇禎十分滿意,辭別徐元文,一行前往尹山。


    吳中十幾社精英才子泛舟於尹山湖上,皆對二張恭敬有禮。


    崇禎感受這樣火熱的目光,也著實嚇了一跳。


    非公職人員,普通的學生幹部,能有這樣的一切,真乃是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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