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第二日的拍攝順利進行,孫伯恆做起了隨組醫生,當晚在酒店開了個套房,留宿。楚恩發現自己無意中成為了企業代表,也得到了在酒店留宿的機會。


    莫希諾、方俊希、汪玥三人看了tina的情況後,三人均默默地記住了這個精氣神足的小老頭,沒有助理,沒有借助任何醫療器械,隻一瓶藥油一個人完成了治療,確實是“不服來治”,囂張卻有實力。


    tina那因錯位而凸出的脊椎,已經複位,原本化著濃妝亦顯蒼白的小臉,此時因沉睡而帶著稍許的血色;原本並不出眾的膚色此時卻因卸了妝容而顯得瓷白無瑕,讓人有一種睡美人在等著王子吻醒的錯覺。


    孫伯恆的目光跟著莫希諾、方俊希、汪玥三人進了tina的房間,又隨著三人迴來大廳,在三位就要離開時,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握著莫希諾的手,像是送客,卻又久久不願放開。


    莫希諾握著孫伯恆的手,很上道地對他的醫術進行了一翻稱讚,表示了謝意,再三鬆手暗示終是無法把手抽出來。


    在眾人對兩人的親密關係表示疑惑時,孫伯恆開口了:“診金什麽時候付?”


    楚恩差點破功,她知道孫伯恆看病從不欠款,但是也沒看過他這麽直接的催款,好像自家老板欠他幾百萬似的。


    莫希諾看向汪玥,示意汪玥處理,但是汪玥還沒說話,孫伯恆先道:“我隻收現金。”


    “費用多少?我明天早上準備好,讓人送去拍攝現場。”汪玥說。


    孫伯恆拿出手機,按了一串數字給汪玥看。


    好吧,不方便說出口,看來這次診金不便宜。楚恩心想著,便見汪玥挑眉道:“孫醫生,這報價有些不合理。”


    孫伯恆立刻黑臉了,卻少見的有修養,竟然沒罵人,隻是把手機遞給楚恩:“給大家解釋解釋。”


    楚恩向孫伯恆翻了個白眼,心裏默默把孫伯恆大罵一輪。


    燙手的山芋交到楚恩手上,楚恩有點無從說起,她又不是孫伯恆肚子裏的痐蟲,怎麽知道他的收費依據啊。


    楚恩知道孫伯恆看診收費偏高,因為他的方子獨到,藥材都是精選精製的。楚恩當年看病,看到的都是他開價多少,病人乖乖奉上多少從沒人議價的,帶不夠錢也隻是能少抓藥。不欠款,不收電子貨幣,不收支票,是孫伯恆一直的收款原則。


    正是與孫伯恆相識多年,對他有些了解,因此楚恩心裏對這報價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隻是真正看到報價時,楚恩還是在心裏吼了一聲好狠。


    環顧眾人後,垂眸略微思考,組織過語言,楚恩幽幽地說:“我畢竟不是孫醫生肚子裏的蟲子,解釋不一定到位,孫醫生體量。”


    楚恩掃了孫伯恆一眼,勾唇露了個略帶嘲諷的笑容,拿我當槍使,有你的。


    “像孫醫生這種三甲醫院退下來的集跌打開方於一身的能老中醫,本就一醫難遇。當年孫醫生的號一度被黃牛炒到上千元,病人還趨之若鶩,隻求他的一方,所以診金會貴些。”


    “孫醫生的藥都是精選精製,且都是經他手親自處理的,你們看到藥材就知道那不是一般藥店能配到的貨色,所以藥費也貴些。”


    “孫醫生剛為tina複位脊椎的技術,是幾十年積累下來的經驗,看著簡單,但稍一不注意,就會造成醫療事故,脊椎壓迫神經,可大可小可癱瘓,所以這技術不是一般中醫推拿師能有的。”


    清脆的嗓音緩緩解釋著高價的緣由,嗓音主人的淡定自帶著自信的氣質,似乎在說遇上孫伯恆是tina的幸運,也是企業的幸運,這樣的價格物超所值。


    方俊兮看著楚恩,唇角微微上揚,今天對楚恩的了解又深了些,自己似乎對何彥的這個音樂老師有點好奇了。雖然被當了槍使,但不愧是一把好槍。


    看著手機上的七加四個零,楚恩詞窮了,感覺已經沒法再編下去了,看來貧窮限製了她的想像啊。


    “嘀”的一聲,手機的時間從星期一跳到了星期二,也提醒了楚恩孫伯恆的真正用意。


    “孫醫生每周出診兩天,今天剛好是孫醫生接診的日子,因為要為tina服務,必定要爽約今天的病人,按過去我看診的經驗,孫醫生一天能接診近百人,每最低消費五百左右。”


    楚恩頓了頓,心裏盤算了一下,似乎已經沒有再能加進去的費用了,才繼續說:“綜上所述,孫醫生的收費還算正常。”


    “夜診診金加倍。”孫伯儒補充道,“現在還要我們爺孫倆共同值班,三倍。”


    經兩人這麽一解釋,似乎七萬的收費並不高,並且還帶著老板欺壓老中醫的即視感。


    莫希諾沒說話,默默從掏出支票本,刷刷刷的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遞給孫伯恆。


    “嘖嘖,”孫伯恆接過支票,似乎有點嫌棄,“今天就免為其難的破例收支票吧,謝謝老板的三萬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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