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廚房便準備好了豐盛的飯食。


    李初玄與趙謙在桌前坐定,正準備等陸炳前來一同用餐。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緊接著,便見朱厚熜在一群侍從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李初玄與趙謙連忙起身行禮,朱厚熜擺了擺手,笑道:“兩位愛卿不必多禮,朕今日隻是偶然路過,聽聞你們在此用餐,便想來湊個熱鬧。”


    李初玄與趙謙對視一眼,心中皆清楚朱厚熜此番前來絕非偶然。


    朱厚熜入座後,目光落在桌上的美食上,微微點頭微笑道:“看來朕來得正是時候,這菜肴甚是誘人。”


    正說著,陸炳也匆匆趕來。


    見到朱厚熜在此,陸炳趕忙跪地行禮。


    朱厚熜讓他起身,微笑著說道:“陸炳啊,朕聽聞你今日與李侯爺和趙指揮使相談甚歡,朕心甚慰。”


    陸炳恭敬地迴道:“陛下謬讚,微臣今日得蒙侯爺和伯爺指點,受益匪淺。”


    朱厚熜滿意地點點頭,開始當著李初玄和趙謙的麵暗暗誇獎起陸炳來。


    “陸炳自入錦衣衛以來,兢兢業業,辦事果斷高效,朕觀其言行舉止,頗具大將之風,他在錦衣衛中行事雷厲風行,麵對複雜的局勢總能迅速做出正確的判斷。朕相信假以時日,他必能成為朕的得力幹將。”朱厚熜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李初玄和趙謙的反應。


    李初玄微微一笑,非常配合朱厚熜的說道:“陛下慧眼識人,陸炳確實是個人才,若能加以培養,日後必能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他的精明幹練,在如今的朝廷中實屬難得。”


    不愧是鎮北侯,張嘴就來啊。


    聞言,趙謙也點頭附和道:“陛下所言極是,陸炳這段時間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他既有果敢之勇,又不乏圓滑之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果不其然,朱厚熜聽了兩人的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繼續說道:“朕對陸炳寄予厚望,希望他能不負朕的信任,為朝廷、為百姓盡心盡力。陸炳,你可莫要讓朕失望啊。”


    陸炳再次跪地,感激涕零地說道:“陛下如此器重微臣,微臣定當肝腦塗地,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李初玄開口道:“陛下,陸炳既有如此才能和決心,不如多給他一些機會,讓他在錦衣衛中不斷成長。”


    朱厚熜微微頷首,說道:“李侯爺所言極是,朕也正有此意……”


    隨後,眾人開始用餐。


    席間,朱厚熜不時地與李初玄和趙謙交談,話題始終圍繞著陸炳。


    而陸炳則在一旁恭敬地聆聽,不敢多言。


    隨著飯局的進行,朱厚熜對陸炳的誇獎也越來越多,仿佛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陸炳的重視。


    李初玄和趙謙心中卻各有思量。


    他們明白朱厚熜此舉既是在為陸炳鋪路,也是在向他們傳達一個信號——新君已經開始著手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他們也清楚,這個是非常正常的,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飯局結束後,朱厚熜起身離去。


    臨走前,他再次對陸炳寄予厚望,並囑咐李初玄和趙謙多多關照陸炳。


    李初玄和趙謙自然是很配合的說好。


    又待了一會,陸炳也告辭離去。


    趙謙見得天色漸晚,也準備離開了。


    李初玄自是由他,反正鎮北侯府趙謙早已來去自如。


    就在趙謙行至門外時,一名錦衣衛匆匆來報。


    那錦衣衛貼著趙謙的耳邊低語,雖然聲音細微,可李初玄身為紫氣高手,耳清目明,自然是聽的真切。


    李初玄沒興趣聽錦衣衛的事情,準備轉身去後院。


    可就在他走了沒幾步後,隻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讓他整個人的瞳孔劇縮。


    “澤州,顧家……”


    ……


    京師的大街上。


    十幾歲的嚴世蕃身著華麗服飾,手搖折扇,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他邁著悠閑的步子,四處張望,眼神中滿是傲慢與不羈。


    身為禮部侍郎之子,他平日裏的做派自是極其張狂。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一位容貌絕美、氣質出眾的女子吸引。


    那女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她身姿挺拔,舉止端莊,眉如遠黛,眼眸似秋水般澄澈而深邃,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令人沉淪的高貴氣質。


    柳雨辰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身姿婀娜,麵容姣好。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致骨血勻。


    她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街邊的攤位,挑選著一些小飾品。


    作為鎮北侯府的主母,她出行自然是有著眾多下人隨行。


    可惜,嚴世蕃好像是看不到這些人似的,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搖大擺地朝著柳雨辰走去。


    “小娘子,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在這大街上閑逛,豈不可惜?不如隨本公子去府上一坐,定讓小娘子享盡榮華富貴。”嚴世蕃輕佻地說道,眼神肆無忌憚地在柳雨辰身上遊走。


    柳雨辰聞言,柳眉倒豎,怒視著嚴世蕃,“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輕薄於我!”


    嚴世蕃卻不以為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娘子莫要生氣,本公子乃是禮部侍郎之子嚴世蕃,在這京師之中,本公子還是有些許名聲在的。”


    聽得此話,李初玄的手下秦風頓時怒火中燒。


    連自家夫人都敢調戲?!


    秦風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揪住嚴世蕃的衣領,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調戲我家夫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嚴世蕃被秦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囂張的氣焰,“你是何人?竟敢對本公子動手,你可知本公子是誰?”


    秦風冷笑一聲,“管你是誰,別說你是禮部侍郎之子,就算你是禮部侍郎,今日你敢調戲我家夫人,就得付出代價!”


    說罷,秦風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嚴世蕃。


    嚴世蕃躲閃不及,被秦風一拳打倒在地。


    嚴世蕃狼狽地爬起來,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他惡狠狠地盯著秦風,“好你個奴才,竟敢打本公子,你給我等著,本公子定要讓你和你的主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風毫不畏懼,“有本事你就來!”


    嚴世蕃氣急敗壞,轉身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柳雨辰看著嚴世蕃離去的背影,心中擔憂不已。


    她不知道嚴世蕃是否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秦風安慰柳雨辰道:“夫人莫怕,有侯爺在,那嚴世蕃不敢怎麽樣。”


    柳雨辰微微點頭,但心中的憂慮卻並未減少。


    她擔心今日之事會給李初玄帶來一絲麻煩。


    ……


    而此時,嚴世蕃迴到府上,越想越氣。


    他來迴踱步,心想自己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一個小小的奴才竟敢對他動手,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來人!”嚴世蕃怒喝一聲。


    幾個家丁立刻跑了過來,低頭哈腰地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嚴世蕃咬著牙說道:“去,給我找些流氓混混來,本公子要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家丁們雖然不知道他發哪門子火,可他們還是不敢怠慢,立刻出去尋找。


    不多時,一群流氓混混便被召集到了嚴世蕃的府上。


    這些人個個麵露兇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嚴世蕃看著他們,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今日你們隨本公子出去,有個人竟敢對本公子不敬,你們給我狠狠地教訓他。”


    嚴世蕃惡狠狠地說道。


    流氓混混們紛紛點頭稱是,他們平日裏就靠著為富不仁的人辦事為生,如今有嚴世蕃這個禮部侍郎之子撐腰,更是肆無忌憚。


    嚴世蕃帶著這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他遇到柳雨辰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行人紛紛避讓,生怕惹上麻煩。


    嚴世蕃心中得意,他要讓那個奴才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隨後他又一想到柳雨辰那絕美的容貌和極佳的身段,他心裏又不免蕩起一絲火熱……


    而此時,柳雨辰和秦風還在大街上。


    柳雨辰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她擔心嚴世蕃真的會報複,秦風則警惕地看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就在這時,嚴世蕃帶著一群人出現了。


    柳雨辰看到他們,心中一緊。


    秦風倒是無所畏懼,隻是這般冷漠地看著他們。


    嚴世蕃冷笑著說道:“哼,你們還沒走?正好,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說罷,他一揮手,那群流氓混混便朝著秦風衝了過去。


    秦風毫不畏懼,他將柳雨辰護在身後,迎向了衝過來的流氓混混。


    對方雖然人多勢眾,但都是些普通人,秦風身為練氣高手,打他們簡直不要太簡單。


    柳雨辰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卻又無能為力。


    就在那些流氓混混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怒喝:“住手!”


    眾人迴頭一看,隻見一隊官兵衝了過來。


    為首的軍官麵色冷峻,他看著眾人說道:“京師重地,天子腳下,你們在大街上聚眾鬥毆,成何體統?”


    嚴世蕃一看是官兵,心中有些畏懼。


    但他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秦風,於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位軍爺,此人對本公子不敬,本公子隻是教訓他一下而已。”


    軍官冷笑道:“不管什麽原因,在大街上鬥毆就是違法,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走。”


    嚴世蕃還想反抗,但看到官兵們手中的兵器,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秦風看到官兵要衝上來帶走柳雨辰她們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家夫人如何說出門在外要低調行事的囑托,對著上前的官兵沉聲高喝道。


    “鎮北侯府的人,你們也敢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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