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大明軍侯,許戍聲”


    “侯爵?”聞聲,帶隊百長眼皮猛然一跳。


    “一等軍侯”戍聲微微頜首。


    “可有憑證?”看著麵前這個不過二十餘歲的年輕人,帶隊百長沉吟了些許後,這才發出了聲。


    “諾~”戍聲也不在意,順手就從懷中掏出令牌丟了過去。


    “冠世...你就是那北境軍中的冠世侯?”在看到那令牌正麵兩個大字後,帶隊百長驚愕不已。


    這幾天他可沒少聽說冠世侯三個字,且看前者年紀,倒是跟傳聞中的大差不差。


    “我說你廢個什麽話,老子們一路奔襲了近千裏來援,如今到門口兒了還不讓進?!”紀南當即就惱了。


    “放肆!你是何人!”帶隊百長大怒,那侯爺他惹不起,一個隨從他還就不信惹不起了。


    “老子龍荒左將軍紀南,官至大明正三品昭勇將軍!爵至大明二等武義伯!你乃何人!”


    “我,我乃神策軍遊騎二營六梯隊百長,山寒”言罷,山寒的氣勢直接就沒了一半兒。


    經過這幾天對大明的了解,他可是知道大明國的三品將軍和別國的壓根兒就不能相提並論。


    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萬人大將,更遑論還是個正三品,且看樣子帶的都是百戰之騎。


    這號人物就是放在大宛那怎麽也得是個從二品的武將,中間兒跟他這個百長隔著不說十萬八千裏,那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拿不定主意,那便迴去請示一二”戍聲擺了擺手,淡然開口。


    “是,是!”聞聲,山寒連忙調轉馬頭,一路自後方大營狂奔而去。


    “將軍,那小子就是欠收拾,讓咱踹上幾腳,啥事兒都沒了!”瞥了眼遠去的山寒,紀南不忿說道。


    “你他娘給我消停點兒”


    “我...”


    “娘的,啥風頭都讓你出了,滾滾滾”見紀南湊過來後,王胖子一腳便踹在了其下馬屁股上。


    “你瞅啥!”紀南滿臉不爽,轉頭便看向了一側的寧風。


    “我,我沒瞅啊...”寧風欲哭無淚,憋屈至極。


    原地,近三萬龍荒騎也紛紛駐足,望向了前方山腳下的神策軍營。


    這種到了家門口兒不讓進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可對此眾人也都理解。畢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要是不謹慎些,隨時都可能一步踏入深淵。


    而方才一路疾馳而去的山寒僅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再次快馬返迴,態度更是與之方才大不相同。


    幾乎沒有任何盤查,駐足於此的近三萬龍荒騎一路恍若無人之境,直通前方神策大營。


    神策中軍,大帳外


    “侯爺,王爺此時就在大帳,您請!”眼看已至帳外,山寒隨聲止步,繼而抱拳沉聲開口。


    “嗯,麻煩了”戍聲微微頜首,在掃了眼近前大帳後,起身便大步邁進。


    “外...”


    帳內,戍聲欲要開口的話還沒說完,一眼就看到了前方那個盤坐於棋盤左側,且熟悉無比的身影。


    那本來無比從容的神色也在這一刻布滿了不解,可饒是他在怎麽揉眼睛,前方那個人影也沒有發生半點變化。


    “爹,爹?!”


    “過來坐”指間執棋的許憂墨嘴角帶笑,揮手示意。


    “爹!你,你怎麽到這兒來了?”戍聲快步走到近前,臉上的不解壓根兒就沒消退半分。


    “大侄子!來,給劍叔兒瞧瞧這步棋該如何走!”劍南弦一把就將前者拉了過來,雖說目光還在棋盤之上,可眼底間卻是浮上了一抹極為欣賞的笑意。


    “聲兒,觀棋不語,語不觀棋”許憂墨緩緩出聲,說話間指間白子便落了下去。


    “嘿,你這是哪門子道理!”不等戍聲開口,劍南弦當即就不爽了。


    “去將茶沏上”許憂墨完全就無視了前者,隨手指向一側擺放茶具的木櫃。


    “是!”戍聲嘴角一抽,果斷起身。


    至於許憂墨為何會在此,又為何會跟大宛的王爺相識,這些問題他雖然還是不解,可已經從方才的詫異中走了出來。


    也許這件事發生在尋常人身上會顯的極為離奇,可發生在自己這個爹身上,那一切的離奇都不能叫離奇。


    “磨蹭什麽呢?”


    “催個啥,這不得好好想想麽!”劍南弦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可指間的黑子卻還是沒落下去。


    十息,百息,一刻


    “照你這般想下去,木州怕是懸了”許憂墨搖頭苦笑。


    “區區一個木州,本王一口便吞他十個八個!”言罷,劍南弦右手伸出,那足足一刻鍾都沒落下去的黑子也終於是落到了棋盤之上。


    “兩軍開一線,累軍,累民”略微打量了一番如今棋盤之上的局麵,許憂墨隨手執子,繼而果斷落下。


    “哈哈哈,許兄上當了!莫不是你當真以為這四兩便可撥千斤?”眼見如此,劍南弦放聲大笑,指間黑子更是沒有半分猶豫,隨聲而落。


    “聲兒,落子!”許憂墨嘴角上揚,順勢便將手中白子丟向了近前的戍聲。


    “是!”戍聲麵色一正,連想都沒想便將白子落了下去。


    “不算!不算!本王不認!”看著那顆白子落下去的位置,劍南弦當即就黑了臉,兩隻大手更是直接將棋盤上毀了個幹幹淨淨。


    “不認也得認,這局的賭頭兒就先記下,來日一並清算!”對此,許憂墨早已見怪不怪。


    “娘的,你何時這麽不要臉了!?”劍南弦惱怒不已,就是他都沒想過前者竟然會用那下三濫的招數。


    “我,何曾要過臉?”許憂墨笑問。


    “你...”聞言,劍南弦當即語塞。可下一息他卻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活生生被氣笑了。


    “越是愛惜羽翼的人,束縛便會越多”說話間,許憂墨便將目光投向了戍聲身上。


    “爹,我前段時間就幹了個不要臉的事兒,要不我講講...”戍聲憨厚一笑,隨即忐忑出聲。


    “讓你脫離束縛,不是讓你吊兒郎當!”見狀,許憂墨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去。


    “是是,爹說的對”戍聲低眉順眼,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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