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自身的三種血脈中,人類血脈……他可能根本沒這種東西,應該說是環城女士血脈才對。


    這種血脈提供給他的是上限,天賦暫時隻有次級神力轉化和接受環城所有權兩種。缺點是環城女士的血脈層次太高,早就脫離了加加屬性、加加殺傷力這種庸俗的範疇,與那些妖豔的賤貨截然不同。換成普通話就是……現在還沒什麽卵用。


    第二種天賦是月精靈血脈,提供的是魔力和可成長性,屬於基石。月精靈的血脈在天賦上並不出色,在屬性加成上也普普通通,但卻提供了無限的可能性。月精靈在精靈族中下限是精銳的箭手或中階魔法師,上限……在精靈神係中日月精靈神祗分庭抗禮,其中不乏高等神力。


    缺點是實力需要時間來打磨,而純種月精靈打底3000年壽命,時間從來不是問題。


    第三種天賦就是巴洛炎魔血脈!


    巴洛炎魔有點兒nba球員“出道即巔峰”的意思,整個炎魔種族可以說沒有太差的,成年後步入傳奇是早晚的事兒。但也沒有太好的,成長性基本為零,向上走到半神級、微弱神力、弱等神力……那都屬於老天瞎眼。所以炎魔在深淵一直是精英兵裏他最強,領主、君王裏就算不是最弱也是最弱那一撥裏的。


    但炎魔能提供極大量的屬性加成!


    而且發起福利來毫不吝嗇,絕不遮遮掩掩,點擊就送!


    沈言為什麽還沒凝聚真名就能在大裂隙屠殺惡魔?就能在神死之地轉戰萬裏?說白了就是等級不夠但屬性碾壓!算上炎魔屬性加成後,他六大屬性中除感知之外五項20+,這是人幹的事兒?


    在高級別的戰鬥中,對掌握的法術技能的合理運用,豐富的戰鬥經驗,合適的戰術選擇能左右一場戰鬥的走向,不存在必勝的戰鬥、絕對的優勢;可在低級別的菜雞互啄中,身體屬性才是一切!為什麽被惡魔血汙染的邪惡份子能在菜雞中開無雙?為什麽天鵝世界軍隊被惡魔壓著打?惡魔法師掄棒子都能敲死人類戰士……就是這個道理。


    惡魔血脈在前期的優勢是無敵的,一力降十會是顛不破的至理名言。


    當然了,要說憑沈言那無底深的腦坑,和他玩兒智戰可能會死的更慘……論鬥智鬥勇沈渣言還沒輸過。


    *****


    總之,沈言升級後發了一會兒呆——主要是無法接受自己被踢出守序陣營——但隨即就放棄了。


    哪怕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重頭再來他會比現在做得更出格。陣營什麽的不重要,就是無法再繼續冒充“秩序之心”的成員,但實力增長才最重要。


    其實沈言知道為什麽這麽放縱自己……因為這個世界的時間線遠離原多元宇宙,也遠離四邪神的威脅。一直以來,雖然沒有說,但沈言一直處於某個陰影之下。環城繼承者既是機遇也是危險——沈言可不知道老媽在背後看著他,被四個高等神力盯著他怎麽都不可能輕鬆下來。


    唯一的一次穿越,結果還是穿到未來的天鵝世界。看著驕橫不可一世的人類帝國,看著大地腐朽的暴風城遺址,尤其是跟徹底被侵蝕的海洋女神接觸過之後,這種危機感不但沒有削弱反而大大加強。


    為什麽這麽渴望拿到上古電磁**紙?因為在個人實力無法一蹴而就的時候,合理的運用外力無疑是最靠譜的選擇。環城碎片世界本身就像是一艘儲滿能量但卻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的戰艦。而電磁炮就是一種能把這種能量釋放出來的武器——無論是魔力還是神力都能輕鬆轉化成閃電,而電磁炮的關鍵就是強勁的電力,別的要求都很低。


    再說電磁炮可以大規模布置,用量變引發質變……這都是後話。


    *****


    等沈言重新將心思放迴幕後黑手的角色時,他突然發現局麵竟已滑落到失控邊緣……因為他被突然的升級耽擱,沒能親自控製節奏。結果那邊cai的人剛剛將拉瑪一同爆打,並把沙發沒收檢查;這邊fib已經由海因斯帶隊,十幾輛車和大批人馬來到cai秘密基地的外圍,實施了嚴密包圍……


    “臥槽,好像要出大事啊!”沈言自言自語道,怎麽看著有點兒興奮呢?


    另一邊,看到進門處的金屬探測器,老麥無奈歎息。別看他現在身穿安保製服、防彈衣,手拿m4並在身上掛著好幾個彈夾……這些都是“允許攜帶”範圍內的物品,檢測到也不會觸發警報。可沈言委托他攜帶的金塊不行!美聯儲金庫不僅往外拿黃金很嚴格,往裏麵拿同樣嚴格。


    他隻能給老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吸引金庫管理者的注意,並看住那個被挾持的人。“抱歉,我把心髒藥落在車上。”麥克轉身朝箱車走去,聽見老崔在背後說,“哈哈哈~沒錯,我每次看到那麽多黃金時,也感覺心髒病要犯了!”


    借著上車拿東西做掩飾,老麥將沈言交給他的那塊金塊塞到座位下麵。n a行不通,那麽n b,好在萊斯特為此提前製定了好幾個計劃……


    “我拿到了,”返迴後,老麥對著幾個等他的人拍拍自己的上衣口袋,“我們進去。”


    ……


    “freeze!”cai秘密基地的大門和窗戶突然一齊爆開,無數黑衣人身穿製服和防彈衣手持著水槍衝了進來!他們的水槍對準正在辦公的cai探員大聲的吼著,“fib!把你們的手放到我看得見的地方!不許移動!立刻!馬上!”


    麵對不聽話的人,fib選擇毫不猶豫的開槍——將水呲到他們臉上!


    而那些cai探員在確定衝進來的人是fib而且拿的是水槍後,心裏紛紛鬆了口氣。然後他們毫不猶豫的將紙塞進碎紙機、塞進嘴裏,按下硬盤銷毀鍵,刪除瀏覽器記錄,毀滅郵箱……完全無視了水槍的威脅,開始臭不要臉的銷毀情報。


    ……fib的氣得肝兒疼,可cai秘密總部被發現甚至被突襲。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可以判定這一輪fib贏了,接下來的情報搜集隻是順帶的福利。所以他們也隻能對cai探員的小動作視而不見,誌得意滿的海因斯大手一揮,往內突進!


    俘虜指揮官才是最終勝利!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揮斥方遒,巴頓二代。


    *****


    “長官,我這裏找到一些東西,不那麽好的東西……藏在沙發夾層內半張紙,正是我們大廈倒塌時丟失的那些文件中的一頁!這中間疑點眾多,太巧合了!我無法確定是否有人在故意布局誤導我們……”韋伯斯特手下的探員在電話中說道。


    cai特別調查組組長的韋伯斯特,經驗豐富,做事幹練,憑借出眾的才華和多次深入華約組織內部並成功行動,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作為最資深的間諜頭子之一,韋伯斯特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幸運!所有巧合都是預先精心布置,所有天上掉的餡兒餅都有毒……他始終堅信這一點!


    但當他的辦公室門被一腳踹開,幾把水槍一齊對準他時……韋伯斯特相信了。


    韋伯斯特的大腦勾勒出一幅推理路線圖:幾個fib探員坐在秘密據點的沙發上,正在將拿到手的cai情報分類,其中半張紙沿著沙發的縫隙滑了進去,沒人注意到——外麵的警報響起,幾個fib探員匆匆帶著情報離開。掃尾人員大致清掃了一下痕跡就撤退,甚至連沙發都沒帶走——一個小混混闖進無人值守的fib據點,打算偷走家具賣錢——cai通過撒網發現情報,找到了沙發——fib藏在cai的內鬼通知fib,fib為了掩飾秘密,心急之下發動突襲……


    海因斯用了一種堪稱巧妙的方式來處理這次cai與fib之間的戰爭,那就是用水槍——作為米國人,誰在學校時沒玩兒過水槍大戰呢?你看樓下的那些cai探員就很懂,他們一看到水槍就投降了。不但沒有拔槍還擊,他們甚至搶fib的水槍玩兒,雙方的緊張局勢在這種氣氛下正在溶解……


    海因斯感覺很興奮,他甚至覺得會因為這次的巧妙處理而獲得真正高層的賞識。


    可惜海因斯忘了一件事——真正的高層,都是老派。


    誰說水槍不是武器?當年跟kgb幹的時候,鉛筆、刮胡刀、注射器……什麽都能當武器用!


    所以當fib探員們吼著“舉起手來,交槍不殺”……不對,是“freeze!把你手放到我看得見的地方!”時,韋伯斯特冷靜的對著電話說道,“把情報不惜一切代價轉送華盛頓!不要迴洛杉磯,這裏已經不可信……”他用盡一切努力都沒抓到那個內鬼,韋伯斯特覺得整個洛杉磯分部搞不好都已經墮落了。


    “好了,這位先生。事情已經結束,我覺得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海因斯推開攔在前麵的特工走進來,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對韋伯斯特說道。


    韋伯斯特笑了,老特工白發蒼蒼,目光渾濁,手上都是青筋,臉上也生著老人斑……他已經老了。


    他說,“年輕人,你根本不懂,什麽才是一名真正的特工。”


    老人抬起藏在桌麵下的手,手中握著一把烏黑的手槍。他將槍頂在自己的下巴上,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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