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娘抱著虛竹,放聲哭喊。


    “兒啊!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虛竹的臉色倏地漲紅,急忙推開了葉二娘!


    “誰是你的兒!莫要胡說!莫要胡說……”


    葉二娘淚流滿麵,說道:“兒啊!你身上的香疤,是為娘給你燙的啊……”


    虛竹震驚。


    李歡笑道:“三弟後腰和後腚上的二十七點香疤,的確是葉二娘親手所燙,她也的確是你的親娘!”


    “非也,非也!”包不同搖了搖頭,“世間哪有親娘如此得狠心,燙傷自己的孩子?”


    李歡說道:“此言差矣!葉二娘之所以在虛竹出生之後給他的身上燙了二十七點香疤,為了懷念虛竹的親生父親!”


    “懷念親生父親?”段譽迷惑不解,“三哥的親生父親,與二十七點香疤有何關係?”


    李歡說道:“二十點香疤,代表二十七顆佛珠,表示佛門弟子修行階位的二十七種!”


    段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蕭峰詫異道:“三弟的親生父親,也是佛門弟子?”


    李歡說道:“豈止佛門弟子,他德高望重,名震江湖,受人敬仰啊!”


    瞬間,玄慈方丈的肩膀顫晃幾下。


    葉二娘一驚,急忙反駁:“李歡!你別胡說八道!”


    李歡冷笑:“我胡說八道?二十四年前,你受人所托,找機會接近這個高僧,暗中與他相好同房,並生下了虛竹。”


    “不料,虛竹被一名黑衣人偷走,還抓傷了你的臉蛋,留下六條傷疤!我的話,有半分虛假嗎?”


    葉二娘雙目瞪圓,萬分驚訝:“你……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段譽忙說:”二哥除了武功蓋世,還擅長算卦!”


    南海鱷神笑道:“原來三妹的孩子被歹人偷走了,怪不得你喜歡搶人家的兒子玩耍!虛竹,我是你親娘的義兄,你快喊我一聲‘嶽師伯’哇!”


    這家夥對“拜段譽為師父”之事,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虛竹是葉二娘的兒子,又是段譽的結拜兄弟,如果虛竹喊南海鱷神為“師伯”,那麽,段譽的輩分自然小於南海鱷神。


    況且,虛竹的武功奇高,還擔任天山靈鷲宮的宮主。


    南海鱷神咧嘴直笑,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李歡說道:“嶽老三,你瞎琢磨什麽!虛竹是你師父段譽的三哥,你得稱唿他為‘三師伯’,我是虛竹的二哥,你也得稱唿我為‘二師伯’!”


    南海鱷神瞪圓了牛眼:“按你這麽說,我還得稱唿蕭峰為‘大師伯’!”


    “沒錯!”李歡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南海鱷神氣得嘴巴都歪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沒當成師伯,卻憑空多了三個師伯?真特娘的王八蛋……”


    李歡看向葉二娘:“言歸正傳!你知不知道,二十四年前,偷走虛竹並抓傷你臉的黑衣人,究竟是誰?”


    葉二娘忙問:“那惡賊是誰?他在哪裏?”


    李歡揚手,指向蕭遠山。


    “哈哈哈……”蕭遠山昂頭大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葉二娘驚道:“是……是你!”


    蕭遠山說道:“正是!我偷走你的孩子,故意把他放在少林寺的菜園子裏,讓少林僧人撫養他長大,並且傳授他少林武功!”


    葉二娘的聲音發顫:“你……你為何這麽做……”


    蕭遠山滿臉的憤恨:“因為我的兒子,也是被他人撫養長大,被少林僧人傳授武功!”


    慕容博突然插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遠山怒視著慕容博:“我若知道你是假傳消息的奸賊,二十四年前,定要將你的兒子劫走,將你的家人殺死,讓你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慕容博說道:‘我若知道你是蕭遠山,根本不給你潛入藏經閣的機會,讓你無法偷學少林武功!”


    兩人視線交接,四目冒火,恨不得一掌劈死對方。


    葉二娘拉住虛竹的手:“兒啊,跟娘一起走吧,離開少林寺……”


    虛竹的表情尷尬:“娘……我得穿衣裳啊,不能光著腚啊……”


    葉二娘吩咐南海鱷神:“嶽老三,把你的外衣脫了,給我兒穿上!”


    南海鱷神不情願地脫下衣衫,扔給虛竹:“看在你是義妹兒子的份上,我把衣裳送給你,讓你遮羞!”


    虛竹迅速穿上衣衫,好奇地問道:“娘,我爹究竟是哪位少林高僧?”


    葉二娘忙搖頭:“別聽他們胡說,你爹不是少林高僧……”


    李歡斥罵:“葉二娘,事到如今,還特麽嘴硬!你也要嚐嚐‘生死符’的滋味?”


    虛竹忙說:“二哥,其中必有誤會,你……你可能算錯了……”


    李歡笑道:“我算錯了?哈哈,蕭遠山也會弄錯嗎?無緣無故,他為什麽把你從葉二娘的手裏偷走,為什麽把你放在少林寺的菜園子裏?”


    虛竹迷惑不解,撓了撓腦袋。


    李歡直視玄慈方丈的眼睛:“玄慈,你不想說點什麽嗎?”


    “阿彌陀佛……”玄慈方丈的聲音顯得無奈,雙眉低垂,目光頹然。


    “虛竹,你過來罷。”


    虛竹聽令,走到玄慈方丈的麵前,雙膝跪地。


    玄慈方丈緩緩地伸手,摸了摸虛竹的腦袋,麵露慈祥和欣慰之色。


    “整整二十四年,老衲竟然不知,你是我的親生兒子!”


    現場嘩然。


    眾人皆驚。


    葉二娘淚流滿麵:“方丈,你為何當眾承認……”


    玄慈方丈說道:“事已至此,老衲無須隱瞞,當年釀下大錯,又犯了戒,老衲應當接受責罰。”


    李歡說道:“玄慈,你想讓少林寺的執法僧人,打你二百杖?”


    玄慈方丈說道:“李盟主覺得二百杖不夠,老衲願接受三百杖!”


    老家夥也稱李歡為”盟主”,可見他早已心服口服。


    李歡說道:“這三百杖,不能讓少林寺的執法僧人動手,應該讓蕭遠山和蕭峰父子,親自來打!”


    玄慈方丈一聽,眉頭緊皺。


    李歡知道,玄慈方丈自願接受少林寺的杖刑,決定以死謝罪。


    死在少林寺的杖下,強過死在蕭遠山的掌下。


    然而,李歡提出由蕭遠山和蕭峰負責執行杖刑,讓玄慈方丈的心理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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