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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薛雷鈞和瘋僧就已迴到客棧,他們帶來了許多有關狼族的消息。看瘋僧興高采烈的樣子,就知道事情的進展十分順利。


    “哈哈!你們沒看到唿延狂風那驚駭欲絕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瘋僧剛進房門,就大笑不止。


    林烈雲沒指望能從瘋僧口中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隻好把注意力移向薛雷鈞。相比之下,薛雷鈞可就沉穩多了。


    薛雷鈞來到林烈雲身旁坐下,開始講述起昨夜發生之事:“擒拿唿延狂風的過程不需細說。我們找到唿延狂風之時,他恰巧落單。”


    “本來昨晚就能迴到興陽城,但大師和我故意放慢速度,一直拖到夜裏,都沒能望見興陽城的城牆。到了深夜,我們就順理成章地在路邊將就一晚。”薛雷鈞道。


    其實薛雷鈞和瘋僧所為,正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時間倒迴至昨夜。


    薛雷鈞在官道邊點燃火堆,瘋僧則守在唿延狂風旁,不知嘀咕著什麽。


    唿延狂風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嘴巴也塞著一塊破布,此時的樣子,滑稽之至。他哪能受此羞辱,恨不得立即自刎而亡。


    可是唿延狂風還有利用價值,瘋僧哪裏舍得讓他死。所以每當唿延狂風一有尋死的念頭,瘋僧就狠狠一腳踹過去,直讓唿延狂風眼冒金星。


    “這家夥還真有趣。”瘋僧一邊逗弄著唿延狂風,一邊對薛雷鈞笑著道。


    薛雷鈞擺弄著火堆,無奈地道:“大師,你下手可要輕點,別把人給弄死了。”


    瘋僧道:“放心!和尚我自有分寸。”


    聞言,薛雷鈞搖了搖頭,沒再多言。


    “誒!你想做什麽?”瘋僧見唿延狂風又想尋死,便一腳踹了過去。


    此時的唿延狂風,早被瘋僧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瘋僧見唿延狂風已開始神誌不清了,於是立即朝薛雷鈞使了個眼色。


    薛雷鈞明了,但卻神色不變。隻聽他看似無意地道:“大師,刀霸天海何時迴來?”


    瘋僧道:“唉!刀霸天海明天應該就能到了。到時候我們把唿延狂風交給他,剩下的事情就不關我們事了。”


    兩人若有若無地透露出自己與刀霸天海的關係,他們故意說的很慢,以便讓對大夏語不太熟悉的唿延狂風聽懂。


    唿延狂風果然中計。迷迷糊糊間,唿延狂風幾次聽到刀霸天海的名字,雖不大懂這兩名大夏人在講些什麽,但還是認真地聽了下去。


    “喂!我們說這麽多幹嘛?這裏還有名狼族人。”瘋僧故意說道。


    薛雷鈞不以為意,道:“反正他也聽不懂我們的語言,更何況他能否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刀霸天海與我們的密謀進行得如何了?”瘋僧見唿延狂風的神智越發不清醒,索性說得更為直接。


    他們屢次提到刀霸天海的名字,就是想讓神智模糊的唿延狂風在腦海中有所印象。


    薛雷鈞和瘋僧不斷重複著類似的對話,以至於唿延狂風隻記得刀霸天海與帝國有密謀。其他的,他一概記不清了。


    就在這時,瘋僧眼神一動,低聲對薛雷鈞道:“他們來了。”


    不久後,上百名狼族術者從四麵八方圍向薛雷鈞二人。毫無疑問,這些高手是來解救唿延狂風的。


    半個時辰前,他們忽然收到消息,唿延狂風被大夏人抓到某個地方。正手忙腳亂尋找唿延狂風的狼族術者們,根本不及細想,就連忙趕來救人了。


    後來的事情,可以一筆帶過。薛雷鈞和瘋僧佯裝不敵,在激戰了半個多時辰後,狼狽地逃離現場。而一眾狼族術者,則歡天喜地地把唿延狂風帶了迴去。


    迴到現實。


    興陽城客棧內,薛雷鈞剛把昨夜發生之事講完,頓聞瘋僧心有不甘地道:“百餘小嘍囉就敢來救人,狼族也太自以為是了。要不是薛小子攔著,和尚我早已把他們全滅了。”


    “幸虧薛雷鈞跟著去,不然我們的計劃全讓你給攪和了。”南宮梨雨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瘋僧大怒,正要與南宮梨雨理論。林烈雲見一場大戰即將展開,立馬出來打圓場:“大師的英勇,我們皆是有目共睹的。下次再遇到狼族,定讓大師打頭陣,大殺狼族的威風。”


    “這是當然。”對於林烈雲的奉承,瘋僧很是受用。


    薛雷鈞繼續道:“後來之事,大家都知道了。大師和我返迴興陽城,把爛攤子全留給狼族。”


    南宮梨雨笑道:“怎能說是爛攤子呢?你們看,狼族術者把唿延狂風救了迴來,立下大功,而唿延狂風也意外地得到重要情報。本姑娘怎麽看,都覺得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南宮姑娘所言甚是。”林烈雲微笑道:“第一步計劃完成,等會就把消息告訴白大將軍,好讓他安下心來。”


    “等等!”瘋僧忽然說道:“和尚我和薛小子在城外忙了一宿,你們兩個昨天都做了什麽?”


    好似專門與瘋僧頂嘴,南宮梨雨昂著腦袋,猶如驕傲的孔雀:“本姑娘可沒有閑著,我們有重大發現。”


    “快說來聽聽。”瘋僧本隻是隨口一問,如今聽南宮梨雨所言,立即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當下,南宮梨雨就把自己的發現講了一遍。原來昨日林烈雲和南宮梨雨在發現了第二座冰庫後,立即順藤摸瓜,果真陸續找到了幾座隱藏著大量冰塊的屋子。


    隨著被發現的冰庫越來越多,林烈雲和南宮梨雨就越感到心驚。究竟是怎樣的武器,才需要如此多的冰塊?


    “以如今嶽州的天氣,冰塊藏在牆壁後並不容易融化。這樣講來,冰塊的損耗率並不高。”薛雷鈞皺眉深思:“我還真沒想出來,是怎樣的武器需要如此多的冰塊?”


    “你們就偏要認定是武器嗎?或許冰塊另有他用。”瘋僧在旁插了一句。


    林烈雲點頭道:“大師所言,並非毫無道理。唿延狂風先前隻是提到過東西,卻從未直接說明是秘密武器。”


    “我們亦隻是猜測罷了,至於真相如何,還有待考證。”薛雷鈞堅持己見:“不過我始終認為,冰塊用於武器身上的可能性最大。”


    薛雷鈞之所以如此認為,是因為雷狼門與狼族接觸頗多。狼族的奇刀怪斧,給薛雷鈞留下深刻的印象。


    “罷了。無論是什麽,它遲早會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林烈雲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北寒宮宮主離開興陽城前,找到更多的信息。”


    “沒錯。我們的計策隱瞞不了多久,我們要在北寒宮宮主意識到自己中計之前,破壞掉狼族的陰謀。”薛雷鈞頷首道。


    就在這時,南宮梨雨問道:“北寒宮宮主真的會中計嗎?”


    林烈雲輕輕地點了點頭,答道:“刀霸天海是北寒宮宮主最重視的弟子。既然此事與刀霸天海有關,北寒宮宮主無論如何都會親自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和尚我勞累了一晚上,先迴去補個覺。”瘋僧伸了個懶腰,返迴自己房間。


    隨後,林烈雲和南宮梨雨繼續到城中各處探查有關狼族的情報,薛雷鈞則迴房歇息了。


    不出林烈雲等人所料,唿延狂風帶走的消息,的確讓北寒宮宮主極為震動。


    興陽城的某間屋子內,此時除了北寒宮宮主和身受重傷的唿延狂風外,再無他人。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北寒宮宮主臉色陰沉。他並非沒聽懂唿延狂風所言之意,但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最疼愛的弟子會與大夏人勾結。


    唿延狂風癱坐在椅子上,若非對麵坐著的是北寒宮宮主,他早就昏睡過去了。他唯有強打精神,答道:“弟子不敢有半分欺瞞。昨夜那兩名大夏人的確提到與師兄的密謀。”


    “他們以為弟子不可能活著迴去,所以談論間根本不避諱。”唿延狂風道。


    “夠了!”北寒宮宮主怒斥道。


    唿延狂風頓時不敢言,但心裏對刀霸天海的怨恨不斷激增。都怪刀霸天海,才害得他落到如今的田地。


    緩了口氣,北寒宮宮主問道:“他們有沒有提到,密謀的具體內容?”


    唿延狂風搖頭道:“當時弟子處於半昏迷狀態,況且他們用大夏語交談,所以弟子並未聽清楚。”


    “所以說,很可能是你自己聽錯了。”北寒宮宮主冷冷地道。


    聽聞此言,唿延狂風就好似被激怒的猛虎。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他衝著北寒宮宮主咆哮道:“我和刀霸天海都是你的弟子,為何你隻相信他,而不願相信我?”


    “閉嘴!”北寒宮宮主揮起一掌,徹骨的水辰猶如暗器般拍在唿延狂風的臉上。唿延狂風頓時被打得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北寒宮宮主站起身,走到唿延狂風身邊,冷冷地道:“你膽敢如此與我說話。若非你是我的弟子,我早就拍死你了。”


    “是!師父。”唿延狂風在血泊中掙紮著。他舊傷未愈,此時又添新創,連站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北寒宮宮主甩了甩手,背過身道:“你先退下吧。”


    “是!”唿延狂風不敢多言,猶如蟲子般爬到門邊,直到出了屋子,才有狼族人扶他迴去。


    唿延狂風離去後,北寒宮宮主神情仍舊冰冷。雖然方才他一直否認刀霸天海與大夏人密謀,但此時靜下心來,又開始有所懷疑。


    顯而易見,北寒宮宮主是個生性多疑之人,即使是自己最重視的弟子,也並未完全放心。何況刀霸天海與他政見不一,更增添了北寒宮宮主的猜疑。


    “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北寒宮宮主推開屋門,感受著迎麵而來的陽光。


    “宮主。”門外守候的一眾狼族人畢恭畢敬地道。


    “唿延狂風走了嗎?”北寒宮宮主隨口問道。


    一名狼族人答道:“已經送到附近的據點接受治療了。”


    北寒宮宮主輕輕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這名狼族人見北寒宮宮主要走,下意識問道:“宮主,你要去哪?”


    北寒宮宮主頭也不迴地答道:“你們不必跟著。我離開一段時間,城中的事務給我處理好,要是等我迴來發現出了任何問題,你們都知道將會麵臨怎樣的後果。”


    聽罷,一眾狼族人打了個寒戰,齊聲應命。


    北寒宮宮主飄然離去,隻留下一群冷汗淋漓的狼族。


    就在北寒宮宮主離去後不久,林烈雲悄然從附近的角落裏現出身形。他早已在此等候,親眼目睹北寒宮宮主離去,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北寒宮宮主出城,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要展開了。趕緊把情況告訴大師他們。”又觀察了一陣後,林烈雲迅速離開原處。


    當林烈雲迴到客棧之時,瘋僧還在唿唿大睡,而薛雷鈞早已醒來了。南宮梨雨還在探尋更多的冰庫,不過臨近約定的時間,想必她很快就會迴來。


    “要把大師叫醒嗎?”薛雷鈞等待林烈雲的迴答。


    此時兩人正在站在瘋僧的房門前,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進去好。


    林烈雲也拿不定主意,以瘋僧的暴脾氣,說不準會大發雷霆。然而時機稍縱即逝,他也不想輕易放過。


    “進去吧。”林烈雲最終下定決心。但他正要推門而入,房門卻忽然自動打開了,門後站著滿臉不悅的瘋僧。


    “你們兩站門口幹嘛?”瘋僧冷哼道。


    “大師,你醒了。”林烈雲略有些尷尬。


    瘋僧歎了口氣:“算了。忙了一整夜,又要繼續勞累。自從跟了你們來興陽城,和尚我就沒好好休息過。”


    “喚上南宮姑娘,我們一同出發吧。”瘋僧原來已經猜到林烈雲和薛雷鈞到此的目的。


    “對了,南宮姑娘怎麽還沒到?”薛雷鈞忽然問道。他們剛才光顧著在瘋僧門前徘徊,倒把南宮梨雨給忘了。


    林烈雲算了下時間,發現離約定的時間已過去了一刻鍾,但南宮梨雨還未歸來。


    “但願南宮姑娘不要出事?”林烈雲雙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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