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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當林烈雲等人從巷子中走出之時,大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擠都擠不進去。這時他們開始懊悔了,真不該聽那老嫗的話,現在可好了,想占個前排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薛雷鈞急中生智,帶著林烈雲和南宮梨雨跑進路邊一間茶樓,不顧店小二的阻攔,直接衝到頂層。恰好茶樓的頂層有一個陽台位置能夠看到大街,三人才得以看清大街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時店小二也追了過來,薛雷鈞隨手甩了一錠金子,就把店小二給打發了。三人站好,迎親的隊伍也開始進城了。


    迎親的隊伍規模不小,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完全進城,由此可見,陳國和西陸人對此次聯姻的重視。隊伍中大多數都是西陸人,其中那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就是西陸來的新郎官。不過新郎官麵無表情,似乎對此次的聯姻並不在意。


    迎親隊伍走後,街道上的人群也逐漸散去,但大街上人來人往,依舊是熱鬧非凡。百姓們都在談論著這次的喜事,對於他們而言,或許隻是多了一件茶餘飯後的談資,但對於整個天下大局而言,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陳國和西陸人大張旗鼓地辦親事,就不怕惹人注意嗎?”南宮梨雨道。


    “或許他們就是要引人注意,陳國中也有不少智勇之士,此舉必有深意。”林烈雲望著樓下喧鬧的大街,迴答道。


    薛雷鈞微笑道:“我們本來沒打算管這天下大局,結果一不留神就被洛蒼殿下拐了進去。”


    林烈雲正想接著薛雷鈞的話說下去,腦中卻忽然記起一時,雙手一拍,喊道:“糟了,忘記和大師他們的約定,一個時辰早過去了。”


    三人趕忙衝下來,急急忙忙地趕到會合之地。他們隻看見陸幽德獨自一人留在那等他們,瘋僧則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烈雲忙問道:“大師去哪了?”


    陸幽德答道:“那和尚見你們一直沒迴來,就自己出去找你們了。”


    “那他去哪了?”林烈雲急道。


    “別急,我和那和尚有約定,他如果在一個時辰內找不到你們,就會迴來與我會合。”陸幽德道:“我帶你們先去會合的地方,過一陣他就會迴來的了。”


    林烈雲三人隻好聽從陸幽德的建議,跟在陸幽德後麵穿街過巷,大約幾分鍾後,他們抵達了一間破屋子前。


    陸幽德指了指前麵的破房子,道:“這間房子我們已經探查過了,裏麵沒有人住,而且地處偏僻,周圍也沒幾戶人家,因此極少有人會過來了。”


    “算算時間,大師也該迴來了吧。”林烈雲更關心的還是瘋僧的去向。


    四人走進了破房子,還真像陸幽德所言,這所房子很久沒有住了。裏麵的東西都是破破爛爛的,牆角皆是密布的蜘蛛網,僅剩的家具上沾滿了厚實的灰塵,這樣的房子,估計白送也沒人要。


    南宮梨雨剛在房子裏待了一會,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她這才覺得舒服了點。


    見此,林烈雲隻好對眾人道:“趁等大師的這段時間,我們打掃一下房子吧。房子位置雖好,但如此邋遢的地方,我們也住不下去。”


    於是眾人找了些工具,就在破房子裏悄悄地打掃起來。等待比預想中漫長,說好的一個時辰早就過去了,瘋僧卻遲遲未歸,林烈雲不得不擔心起來,生怕瘋僧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遇到什麽危險。


    林烈雲忽然放下手裏的工具,對眾人道:“不行,我還是出去找找。”


    “林兄,先等一下,誇父山莊這麽大,你要去哪找?”薛雷鈞攔在林烈雲前麵,勸道。


    “但是大師現在人也不見了,我擔心他不小心跑錯了地方,釀成大禍。”林烈雲道。


    陸幽德也走了過來,勸道:“薛公子說得對,我們再等等吧。”


    既然薛雷鈞和陸幽德都這麽說,林烈雲隻好耐下性子等待。幸好房子不大,清掃工作隻用了一個時辰就弄好了。直到這時南宮梨雨才肯從外麵進入屋子,那股難聞的味道終於不在了。


    可是一旦沒了手頭的工作,林烈雲反倒是更加心焦了,因為瘋僧還沒迴來。林烈雲實在是忍不住了,又一次提出要出去尋找。這次薛雷鈞沒有阻攔,不過他認為應該先製定好計劃,不可莽撞行事。


    正當四人商量了差不多一刻鍾,準備出門找人之時,一把大嗓門在門外響起:“林小子他們三個是不是迴來了?可讓和尚我一番好找!”


    無疑,這是瘋僧的聲音,林烈雲四人聽罷大喜,連忙跑出房子迎接。瘋僧一看到眾人出門,便大聲嚷嚷:“你們三個究竟跑什麽地方去了?和尚我翻遍了整個誇父山莊,都沒找到你們。”


    林烈雲就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瘋僧聽後,更是生氣,罵道:“你們三個家夥,自己跑迴來了都不告訴一聲。”


    林烈雲無奈,但也沒有辯解,隻是道:“大師,陳國與西陸人聯姻,此事非同小可。”


    “和尚我當然知道,全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瘋僧撇嘴道。


    “難道大師不覺得有問題嗎?”林烈雲問道。


    “有什麽問題?陳國和西陸人本就是蛇鼠一窩,現在不過是親上加親而已。”瘋僧確實沒把這當迴事。


    聽罷,林烈雲隻好把薛雷鈞的想法說了一遍,這時瘋僧才開始重視起來。瘋僧皺緊眉頭,在房子裏徘徊良久,忽然停住腳步,沉聲道:“你們這麽一說,和尚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什麽事?和聯姻有關嗎?”林烈雲道。


    瘋僧點了點頭,答道:“和尚我在城裏四處尋找你們的時候,無意中撞見了一件怪事。原本還覺得沒什麽,但自從聽了你們的分析後,才發現此事也許與聯姻有莫大的關聯。”


    “為了尋找你們三個家夥,和尚我可是跑遍了誇父山莊的大街小巷。”瘋僧道。


    “停!”南宮梨雨馬上打斷他,並道:“大師快說重點。”


    瘋僧瞪了南宮梨雨一眼,道:“和尚我這不就要開始說了嘛!你們都別打岔。”


    說完這話,瘋僧得到了眾人的保證,方道:“在一條小巷子裏,和尚我無意中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他們說了很多,但大致內容都與一次秘密行動有關,這是一次陳國和西陸人聯合的行動。”


    “是有關什麽行動?”南宮梨雨吐口而出,結果又被瘋僧瞪了一眼。


    隨即瘋僧才繼續道:“行動的具體內容,那兩人也沒有說,但他們提到了‘上帝之匙’。”


    “西陸人為了‘上帝之匙’出兵東陸的事,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不過鮮少聽聞西陸人為此展開過什麽行動。現在,他們終於要出手了嗎?”薛雷鈞眉頭大皺,道。


    “大師,那兩人還說了些什麽?比如說,這次的聯姻與尋找‘上帝之匙’的行動有何關聯?”林烈雲問道。


    瘋僧認真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那兩人隻字未提聯姻的事情,所以和尚我之前也沒往這方麵想。但這兩件事這麽湊巧地在一起發生了,其中定然有什麽關聯。”


    “對了,那兩人皆是四階術者,談吐之間頗有上位者的風範,估計在陳國中的地位不低,他們所說的話,應該是可信的。”瘋僧補充道:“可惜當時和尚我顧著找你們三個,也沒有聽太久,不然就能知道更多的機密了。”


    林烈雲忽然緊張地道:“大師,你在城裏亂轉,沒有被別人盯上吧?”


    瘋僧自信滿滿地道:“當然沒有,憑和尚我五階術者的實力,哪是那麽容易被發現的!”


    “陳穀達戰死後,陳國在秦州還有誇父王和胡不歸這兩位五階術者。聽聞胡不歸親自在前線領兵作戰,如今不在城內。但既然西陸人這麽大張旗鼓地進城來,隊伍裏或許有西陸的五階術者。誇父山莊內的高手數量,如今還是個未知數。”薛雷鈞分析道。


    “胡不歸要嫁女兒,自己卻不來看看。”南宮梨雨嘟囔道。


    薛雷鈞歎了口氣,搖頭道:“估計這次聯姻,胡不歸本人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吧。”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要與淩兄會合。”林烈雲掃視屋內眾人,道:“這樣吧,我們這幾天還是盡量少外出為好。淩兄之前說過,如果他們抵達誇父山莊,就會在那座‘巨人扛鼎’的雕像上留下他們藏身之處的地址。我們隻需要每日到那座雕像上查看即可。”


    “‘巨人扛鼎’雕像?這是在哪的?”南宮梨雨好奇問道。


    林烈雲沉聲道:“就在‘巨人堡’的前麵。”


    眾人商量了一番後,決定每日三次,派人前往雕像處查看。而派出的人選,則由林烈雲、薛雷鈞組成。


    由於擔心五階術者在城裏亂跑,會引來陳國、西陸五階術者的注意,所以瘋僧並沒有參與行動。選擇林烈雲和薛雷鈞,則是因為他們中一人戰力非凡,在眾人中僅次於瘋僧,另一人行動迅速,一般高手都追不上他。


    誇父山莊的麵積著實很大,主要分為兩部分,分別是外城和巨人堡。巨人堡就是戰爭前的誇父山莊,雖然隻占現今誇父山莊的一小部分,但所有陳國、西陸高層都住在裏麵。而現今的誇父山莊,就是圍著巨人堡而建的。


    巨人堡不愧為誇父一族的居住地,其城牆足有三十米高,比帝都天雲城的城牆高了不止一半。高聳的城牆橫亙在前麵,宛如一道天塹,隔絕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誇父山莊的中心大街能夠直通巨人堡的正門,不過外人若想繼續往前走,可是會被守在門前的兩隻怪獸吃掉的。


    林烈雲和薛雷鈞來到中心大街的盡頭,他們與巨人堡隻隔著一條護城河,那兩隻兇悍的怪獸就在護城河的另一邊。那兩隻怪獸就像是長著犀牛頭的巨人,他們匍匐在城門前,看似在休息,其實那兩雙冰冷的眸子正在注視著來往的路人。


    護城河隔絕了外城和巨人堡,那尊龐大的“巨人扛鼎”雕像就坐落在護城河邊,外城的那一麵。林烈雲和薛雷鈞看似不經意地走到雕像旁,但是他們僅僅隻是從雕像旁走過,並沒有在雕像前停留哪怕是一息的時間。


    “薛兄,你感受到了嗎?那兩隻怪獸好像在盯著我們。”走出百米之後,林烈雲低聲道。


    薛雷鈞點了點頭,此時他汗流浹背,始終不能忘卻那兩雙冰冷眸子從自己身上掃過時的感覺。過了好一陣,他才緩過勁,對林烈雲道:“林兄,在雕像上有沒有看到什麽標記?”


    林烈雲微微搖頭,答道:“沒看到。不過我剛才也沒來得及看仔細,也許淩兄把信息寫在隱秘的地方了。薛兄你看到了什麽?”


    這時他們已遠離了那兩隻怪獸,薛雷鈞這才敢放鬆心情,苦笑道:“不瞞林兄,我適才太緊張了,也沒顧得上看。”


    林烈雲了然,便道:“無妨,我想淩兄也沒有這麽早到的。我們還是先迴房子,把今天的事告訴大師他們吧。”


    就在此時,一把聲音忽然喊住了他們兩:“哎喲!怎麽又碰到你們這兩小夥子了?”


    林烈雲和薛雷鈞急忙往後望去,隻見早上看見的那位老嫗正笑眯眯地站在他們後麵。老嫗似乎沒有察覺兩人的訝異,笑道:“你們在城裏過得還好嗎?過幾天,胡將軍的千金與西陸人大婚,那時一定比今天更加熱鬧。”


    “婆婆,你還記得我們啊?”林烈雲驚訝地道。


    “老身雖然年邁,腿腳不方便,但是記憶力還沒減退多少。”老嫗答道:“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姑娘呢?怎麽不見她了?”


    薛雷鈞隻好編了個謊:“她在親戚家待著,不願跟我們出來。”


    “是嗎?”老嫗依舊是笑眯眯的:“她可不像能坐得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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