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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莊靜立在小溪之旁,唯有鳥鳴之聲動聽悅耳。網待得林烈雲和淩封羽走近了,他們才發現,這個小村莊原來是由一排排的樹木組成的。這些樹屋外表奇特,似乎並不像是由人在樹上建造而成,反倒像是在大樹上自然而然地生長出來的。樹屋與大樹自然唯一,分外奇特。


    林烈雲四處張望,驚奇地道:“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形如此奇特的屋子。”


    淩封羽點頭道:“據我所知,北俱蘆洲中的任何一棵大樹都能夠長出樹屋,而且住在樹屋裏麵,這裏的居民根本不用擔心沒飯吃,因為食物自然就會從樹裏麵長出來。”


    “竟然如此奇特。”林烈雲驚訝地問道:“那如何才能讓大樹長出樹屋?”


    淩封羽瞧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那女子,又看向林烈雲道:“隻有青年男女互生愛慕,四目相對,若旁邊的大樹肯定他們的戀情,就會自動長出樹屋。”


    隨後,淩封羽還不忘調笑林烈雲道:“我也隻是聽說,你不妨試試真假。”


    林烈雲麵露尷尬,無奈道:“淩兄就別嘲笑我了。”


    月色下,女子帶著兩人穿梭在樹屋當中,一直走到一間樹屋門前停住。她轉過身,用手比劃了一陣。


    林烈雲幼蟲她點了點頭,對淩封羽道:“她的意思是,這裏是她的家。”


    淩封羽翻著白眼道:“你們究竟是不是用心靈感應啊?”


    樹屋的大門離地麵還隔著兩米,隻見女子朝樹屋招了招手,那樹屋似乎長了雙眼睛,立即降下了高度。樹屋緩緩傾下,微微俯身,直到大門與地麵平行。


    女子推開房門,帶著兩人跨入門中。屋內的擺設簡單樸素,但也許是大樹生長而成的,屋子的各處無一不透露出自然的氣息,就連普通的木製家具,也是如此。


    她招唿兩人坐下,給他們呈上了食物,其中包括了肉類和蔬菜。林烈雲和淩封羽這半月來天天吃著水果,也都吃膩了,見到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頓時食指大動。


    不過淩封羽還是保持著警惕,並沒有立即伸手。但林烈雲似乎非常相信那女子,笑著道謝之後,立馬開始品嚐起麵前的美食。


    淩封羽碰了碰林烈雲的手肘,低聲道:“林小子,別顧著,我們還有正事。”


    林烈雲聞言,把嘴裏的食物咀嚼幹淨,這才對著那女子用手比劃了一陣。女子一直在眼定定地看著林烈雲,美目中流露著幾分崇拜、幾分愛慕。看著林烈雲的動作,她立即明白了,起身走進了一間房間裏。


    淩封羽把這一幕納入眼中,不由道:“林小子,你要是再說你們兩人沒有心靈感應,我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了。”


    很快,女子就捧著一張羊皮卷走了迴來,她把羊皮卷攤在了桌麵上,並且用手指在羊皮紙的一個部位處指了指。羊皮紙上是一副地圖,地圖上大致描繪的,是一塊被海洋圍繞著的大陸。她所指的位子,便是他們所在之地。


    有林烈雲在中間做翻譯,淩封羽立即明白了女子的意思。他雙眉一展,道:“原來我們在北俱蘆洲的南端,根據地圖上所顯示,我們離鹹海並不是太遠。”


    “你問問她,我們大概還要走多久,才能夠抵達海邊。”淩封羽對林烈雲道。


    林烈雲照著淩封羽的話,用肢體語言翻譯給那女子。女子了然,立即迴以答複。


    隨後,林烈雲對淩封羽道:“她說她也不知道,她從未去過那麽遠的地方。”


    這時,女子又對林烈雲比劃了一陣,林烈雲看罷,又對淩封羽道:“淩兄,那姑娘說,希望我們今晚能在這住下來。”


    淩封羽笑道:“如你所願。”


    於是,兩人今夜就在女子處住下。樹屋外表看起來麵積狹小,但其實內部環境卻寬敞無比,他們單獨住在一個房間裏,一點也不擁擠。


    這樣的夜晚,林烈雲和淩封羽都不敢完全睡熟,他們的眼睛眯著,卻是時時留意著外麵的動靜。忽然,就在此時,一陣輕微的聲響在樹屋大廳中響起,聲音雖微,卻被兩人敏銳地捕捉到了。


    夜,走過了一半,就在黎明降臨的前夕,卻有幾道身影漸漸朝著這個小村莊靠近。這些人行蹤詭秘,走起路來悄無聲息,猶如鬼魅一般,一步一步地邁向村莊。


    這些人行走輕巧盡量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聲響,不一會兒,他們離村莊隻剩下不到兩裏路而已。


    林烈雲忽然睜開雙眼,一步跨到房門邊,警惕地等待著。忽然間,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朝著裏麵四處張望。林烈雲立即出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不讓那人喊出聲來。


    那人忽然被襲擊,下意識地張嘴唿救,卻發不出聲音。正待那人惶恐不已的時候,隻聽耳邊傳來林烈雲溫柔的話語:“姑娘,先別出聲。”


    偷偷潛入林烈雲房間之人,正是那女子。雖然聽不懂林烈雲說了些什麽,但一聽到他的聲音,女子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也不再想要尖叫。


    這時候,淩封羽也緩步靠近,他一臉凝重,低聲道:“林小子,看來今夜是想休息也休息不了了。”


    林烈雲鎖眉點頭道:“究竟來的是什麽人?難道是這裏的居民,夜半歸家?”


    “不清楚,我們要小心行事,畢竟也可能是那些陳國人和西陸人找到了這裏。”淩封羽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林烈雲點了點頭,與那女子比劃了一下,大致講了一下情形。女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雖不能完全理解林烈雲的意思,但卻聽話地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林烈雲和淩封羽悄悄地靠近樹屋大廳的窗邊,透過窗戶,察看著屋外的情形。屋外,幾道人影閃爍,在村莊的街道上小心翼翼地行走著。恰好有一人走到了林烈雲三人所在樹屋的窗下,透過月色,恰好能看清那人的長相。


    “還真的是西陸人。”林烈雲暗道。他與淩封羽對了一下眼色,隻聽淩封羽壓低聲音道:“這些人沒有五階術者,兩名四階,其餘的三階不足為慮。我們去把他們抓住,問一下他們知道多少情況。”


    林烈雲微微頷首,同意淩封羽的決定。又聽淩封羽道:“我有一個計策,先把他們引開。”


    漆黑夜色,月光為燭。數名西陸術者穿梭在樹屋之間上,卻不敢闖入樹屋內,似乎在尋找些什麽。這隻術者小隊以那兩名四階術者為首,兩人站在樹屋村莊的的正中央,低聲在商量些什麽。


    正當他們愁眉不展的時候,忽然間,隻聽一聲慘叫劃破夜空,猶如在寧靜的黑夜響起一聲驚雷。兩位西陸四階術者趕忙隨聲望去,隻見兩道人影在樹屋上騰躍,其中一人的手上,還捉著一名膚色雪白的西陸術者。


    兩位西陸四階術者大驚,也顧不上會驚擾到這裏的居民,大聲喝令自己的手下追趕,同時自己本人飛也似的追了上去。


    林烈雲和淩封羽趁其不備,捉走了一名西陸術者,並且故意弄出聲響,讓其餘西陸術者警覺。他們快速朝著南邊奔跑,意圖很明顯,即是把那些西陸人全部引走,免得戰鬥中誤傷到村莊裏的居民。


    兩人很快就衝出了小村莊,進入到了一片原野之上,那些西陸術者依舊緊跟在後。


    為了讓後麵的西陸術者能夠跟得上,兩人故意放慢了腳步,不過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不妙。身後,正有一道人影破空而來,來勢迅猛,快如旋風閃電,讓他們始料未及。


    淩封羽向後麵瞄了一眼,正好看見空中有一人正展翅翱翔,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咬著他們不放。於是,淩封羽把捉來的西陸術者丟給林烈雲,急道:“後麵那會飛的人交給我擋著,你繼續往前跑,把他們引得遠一點。等戰鬥結束,我會追上你的。”


    隨即,淩封羽張開了“自由之翼”,雪白的羽翼亮相,仿佛自天上而來的天使,聖潔而不可褻瀆。他掉轉身形,迅速撲向追來的西陸術者。


    那名西陸術者的羽翼並不是白色的,反而如同夜色一般漆黑。他所使用的並不是“自由之翼”,而是鷹的翅膀。


    西陸有一種異於東陸的“術”,名曰“器”。罡之術者內修罡氣、外修體魄,辰之術者除了修煉辰力外,還注重感悟,器之術者則是著重於修煉器魂,增加器力。器魂是人類通過對自然事物的觀察模仿所製造出來的,往往以動物形態出現,另外器魂還包含著不同的特殊能力。


    就如同“罡”與“辰”一般,器之術者也分為五階,每一階都有不同的稱唿。


    一階曰“外器化形”,任何被術者握於手中的金屬物體都能被自如地轉變形狀,但金屬物體的形態變化會受到金屬本身的大小質量的限製,而且因為受到實力,術者也不可能把大型的金屬轉化為器械;


    二階曰“器形”,術者能把自己的雙手轉化為器械,器械的大小和威力受到術者自身器力的影響;


    三階曰“心器合一”,術者能把身體的任何一處轉化為器械,至於能把多少個身體部分轉化為器械,這要看術者的器力水平;


    四階曰“器獸”,這一階段的術者已經與“器魂”融為一體,能夠使用“器魂”的真正實力。術者能變成器械形態的動物,並使用該種動物的特殊能力,至於能變成何種動物,要看“器魂”本身是以何種動物出現的;


    五階曰“神器召喚”,術者此時的能力已經超越“器魂”本身所賦予的實力,能夠召喚出自身相關的專屬神器,而神器本身也擁有著特殊的力量,不同的神器擁有不同的特殊能力。


    西陸隻存在辰之術者和器之術者,卻從未有誕生過罡之術者。可以說,“罡”是東陸的特產,“器”則是西陸的獨特所在。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東西兩陸的辰之術者又有著一些細微的不同。


    戰爭已經過去了半年,器之術者這種神秘的存在,也逐漸為東陸的各大勢力所知曉。


    那位長著黑色翅膀的西陸術者,便是擁有鷹之器魂,掌握了鷹的飛行能力和速度。淩封羽和他放在一起,正好一白一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竹林槍影!”


    淩封羽一眼就察覺出對手擁有極佳的敏捷度,他就打算用漫天的槍影來封鎖對手的路線。


    那西陸術者伸出左手,灰色的器力在手上流轉,他的左手便似被融化的鋼鐵,化成了一堆液體,隨即又迅速凝成,變成了一麵堅固的金屬盾牌。盾牌把他護了起來,把漫天的槍影全部擋在了外麵。


    西陸術者去勢不減,黑色羽翼撲打,右手早已化成了一把利刃,揮手刺向了淩封羽的心窩。淩封羽一晃身形,急速躲避了過去。


    見識了器之術者的與眾不同,淩封羽不敢小覷了對手,他腳踏淩雲漫空,身體“虛化”成風,瞬間出現在西陸術者的背後。西陸術者剛完全反應過來,便覺得身後寒風陣陣,身後的一隻黑色翅膀就被刺出了一個大洞。這還得多虧他身體反應及時,否則被淩封羽的長槍洞穿的,就是他的後背了。


    背後的羽翼受創,西陸術者一個不穩,往下麵跌落了幾米,才重新恢複了平衡。羽翼被洞穿的部分被他用器力修複好了,不過經此一役,他立即用器力在羽翼上鍍了一層金屬鎧甲,不僅如此,他全身上下都被金屬鎧甲包裹得嚴嚴實實。


    對此,淩封羽不以為意,乘勝追擊,長槍連晃,招招攻向西陸術者的要害。在空中比速度和敏捷,西陸術者還是比不上同時施展“虛化”和“淩雲漫空”的淩封羽,他三兩下就被淩封羽壓製得死死的。如此觀之,敗績不遠矣。


    危急時刻,西陸術者終於露出了屬於鷹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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