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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胖子的大笑聲中,旁邊有一位同伴打趣道:“胖子,你作惡多端,怎麽佛祖還會保佑你賺大錢?”


    胖子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奸笑道:“做點壞事算得了什麽,最重要的是胖子我肯花錢。我今天去珠林寺的時候,可是給佛祖帶去一大筆銀子,他老人家當然會保佑我賺大錢啦!”


    “哈哈!怎麽原來佛祖也認銀子啊!”一眾人等哄然大笑,卻誰也沒有留意,在他們不遠處,正有一位和尚在靜靜地凝視著他們。


    忽然間,一聲憤怒的咆哮打斷了胖子等人的大笑:“你個死胖子,趕快把欠老子的錢還迴來!”


    胖子順著聲音往那一瞧,正見一位中年人氣憤地拿著一把菜刀,惡狠狠地站在他們背後。胖子一見此人,便冷笑道:“借出去的錢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哪有收迴來的道理?”


    中年人大怒,掄起菜刀威脅道:“我就知道你這死胖子不是條好狗,當初向老子借錢的時候,一副巴結的狗樣,現在卻想來反悔。老子跟你說,沒那麽容易!就算老子收不迴那筆錢,也要砍死你!”


    “哈哈!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胖子一眾人看見那把有些生鏽的菜刀,卻是渾然不懼,反倒是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止歇,胖子目光轉冷,望著那中年人,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冷然道:“想砍死我?沒那麽容易!”


    隨即,胖子身旁的一眾人也紛紛掏出了利刃,獰笑著朝著中年人靠近過去。這些人仇家滿地都是,身上哪能不帶些防身的武器。


    本來中年人帶把菜刀來,隻不過是想嚇唬一下胖子,好讓胖子乖乖地交錢。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胖子這群人居然還有準備,於是他頓時就慫了,腿腳都有些發軟,想逃走,腳卻邁不動。


    正當胖子等人的手上又要沾上鮮血的時候,忽然旁邊有一人出言製止:“你們都給我住手!”


    三番兩次被人喝住,胖子越來越顯得不耐煩,他扭過頭,狠狠地瞪著說話之人。這些阻止他的,竟然又是一個和尚,這不得不令胖子等人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幕,以及那一位實力超強的老和尚。


    “你又是何人?”有了那一次的教訓,胖子也不敢隨意輕視眼前的和尚,而是謹慎地出言問道。


    “覺天大師門下弟子玄毅。”玄毅立即自報家門。胖子等人並不知道覺天大師是何人,他們隻記得那天那位實力高強的和尚的樣貌。


    這時候,那位中年人也稍稍鎮定了一些,看見胖子等人的注意力都在玄毅身上,趕忙拔腿就跑。果然,胖子一眾人也沒有理會他的逃跑。


    胖子身旁的一人低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和尚長得有點眼熟?”


    聞言,胖子定睛一看,那和尚的麵容果真有些熟悉,再細細一想,一張麵孔頓時浮現在他腦海當中。他脫口而出:“你就是那個被老和尚救走的‘瘋狗’,原來你真的沒死。”


    玄毅冷冷地道:“胖子,當日你害得我差點死在刀下,今日你居然還出來害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胖子聽了他一席話,愣了一愣,隨後卻是捧腹大笑,並用手指著玄毅道:“好一條‘瘋狗’,現在怎麽跑到廟裏成了和尚。當和尚就算了,跑到賭場門口做什麽,莫非又動了什麽歪心思,想進去玩一把?”


    一眾人又大笑了一陣,胖子圍著玄毅轉了幾圈,故意在後者耳邊吹吹風:“怎麽樣?不如我借些錢,你進去賭一把?”


    “胖子,你這種人渣,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報應的!”玄毅淡淡地道。仇人相見,他的臉上本應該有極其豐富的表情。


    “我呸!給你點麵子,就開始自以為是了!”胖子冷笑道:“要不是顧忌上次那老和尚,我才懶得和你廢話。給我打!”


    “別給我打死了,打死個和尚可夠晦氣的。”胖子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有這句命令,胖子的同伴們對玄毅也沒有客氣,拳頭不斷地在玄毅的身體上落下。拳拳到肉,若不是玄毅體格強健,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也許是覺天在他身上下了限製,玄毅雖然感到無比的疼痛,卻沒有任何反擊的念頭,就這麽硬扛著無數雙拳頭,任憑自己的血肉之軀慘遭蹂躪。玄毅被打趴在了地上,直到他隻剩下哼聲的力氣,眼睛卻還是木然地望著前方。


    這場暴打持續了不久,胖子擔心把人打死了,趕緊見好就收。臨走之前,他們每人還在玄毅的身上吐了口唾沫,有幾人還意猶未盡地踹上幾腳,才悻悻地跟在胖子離去。


    玄毅的表情始終沒有發生過變化,他的目光緊跟著胖子等人的身影,直至他們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然而,就在不經意間,他的心弦上的枷鎖似乎開始鬆動。就如同在內心深處刮起了一陣台風,把覺天施加給他的束縛吹得東搖西擺,最後轟然倒塌。


    玄毅倒在地上,路過之人無人理會他的死活,因為這條路上的人,不是賭徒,就是流氓,誰會閑來無事去關心一個和尚?


    “師父,我這些日子都按照您的吩咐,每日念經誦佛、修身養性,為何佛祖卻沒有保佑我?反倒是那個惡棍,他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佛祖又為何去保佑他?”玄毅艱難地爬起身,更為艱難的,是他內心中的掙紮。


    玄毅仰起頭,望著蒼穹,忽然咆哮起來:“難道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佛祖,更加沒有所謂的因果報應!這個世界,果然是誰夠狠,實力夠強,誰才是得到最大的好處!”


    “師父,我明白了。”玄毅緩緩脫下了僧袍,並擲於地上,身上隻披著一件白色的薄衣:“多謝您這一個月的教導,但我還是決定做迴那條‘瘋狗’。‘玄毅’的稱唿,就讓它隨著時間被遺忘吧!”


    此時此刻,玄毅臉上的表情不再是木然,而是充滿著憤怒與怨恨,仇恨的種子終於突破了層層的束縛,開始長出了嫩芽。


    迴憶暫時就到此為止,這是因為,一陣冰涼的感覺驟然出現在瘋僧的臉上。瘋僧猛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鳥語花香,還有一隻小鹿伸著舌頭,在舔著他的臉。


    興許是被瘋僧忽然的動作給嚇到了,小鹿受驚,飛快地躲到樹後,卻仍偷偷地打量著瘋僧的舉動。


    “好疼。”瘋僧剛想活動一下筋骨,立即就覺得全身一陣酸痛,體力一點力氣也沒有。好不容易用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瘋僧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片茂密樹林裏。


    “唉!又想起一些往事來了。”瘋僧輕輕地搖動腦袋張望,生怕動作稍微大了點,一顆大好頭顱就從脖子上滾下來了:“話說,和尚我怎麽到這來了?不應該在天禪寺裏嗎?”


    張望之間,瘋僧也逐漸迴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那是一場發生在藏經閣裏的打鬥,最後他在打鬥中輸給了誇父王,還中了猛力的一拳。


    瘋僧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按道理說,和尚我應該是死了才對。難不成,這裏就是佛經裏記載的西天極樂世界?”


    他往四周又瞧了一眼,歎道:“這也太普通了,跟後山上的樹林沒什麽兩樣。”


    瘋僧靠在一棵樹上坐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有何打算。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這還得從兩個時辰前說起。


    自從瘋僧“戰死”之後,天禪寺眾僧陷入了一片悲痛當中,於是乎,玄理艱難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殿下,勞煩您退開一些,老衲擔心會誤傷到您。”玄理說道。淩封羽隻好與柳夕荑、樂樺陽等人一連退開上百米,隻能遠遠注視著玄理下一步的打算。


    陸平低聲道:“殿下,彭將軍不是應該在藏經閣外與兩位五階術者交戰的嗎?怎麽現在不見了蹤影?”


    淩封羽也注意到了異樣,道:“以彭將軍的實力,那兩位五階術者斷然不是他的對手。那麽,唯一能夠解釋的是,彭將軍也許發現了什麽,在來不及通知我們的情況下,獨自一人追了過去。”


    就在這時,淩封羽又遠遠耳聞玄理的叮囑:“殿下,等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請千萬不要插手。若殿下出現了什麽差池,老衲可是擔待不起啊!”


    玄理如此謹慎,淩封羽也隻能答應。但在淩封羽心中,他更加對玄理的下一步行動感到好奇了。


    “就且按照大師所說的辦。”淩封羽對眾人說道。


    這時候,誇父王已經走出了老遠,都快要從後門逃出寺廟了。玄理在慧宏耳邊說了幾句,隨後忽然縱身躍起,一躍數丈,飛身朝著誇父王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陳穀達和貝爾蒂埃想要阻攔,卻被慧宏搶先一步擋住了去路。慧宏自然不可能是兩人聯手下的對手,但他的任務隻是阻攔他們一段時間,為玄理爭取一個時機。


    玄理一路狂奔,飛簷走壁,隻為了盡快堵住誇父王的退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總算在偏僻的後門前堵住了陳國一行人。玄理落地後不久,陳穀達和貝爾蒂埃也陸續趕到,緊接著,慧宏也出現在玄理身旁。


    誇父王以力量著稱,而速度則是他們的致命弱點,因此才被玄理後來居上、半路截擊。


    誇父王掃了一眼擋在麵前的兩名和尚,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我們可是有這麽多的人,你們兩個人攔得住嗎?”


    雙方對峙了一陣,玄理忽然冷聲道:“你們奪走了寺中寶物,還害死玄毅師弟,難道就想這麽一走了之?”


    “那又能怎麽樣?怎麽不把你們那些小和尚也都叫過來?”誇父王不屑地道。他話音方落地,身後就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扭頭望去,原來是天禪寺的僧人們趕來支援了。


    “來就來了,大不了我們再打一場,最多手上多染些血而已。”陳穀達掃了一眼趕來的僧人們,冷笑道。


    僧人們都是自願趕來的,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還把瘋僧也背過來了,玄理一見如此,連忙問道:“你們為何把玄毅的遺體也背了過來。”


    一眾僧人們趕到,一聽此言,各個麵麵相覷,答不上話來。最後一位玄字輩的和尚答道:“師兄,我們擔心你們被圍攻,也沒想那麽多,就匆匆趕過來了。至於玄毅師弟,我們本不想驚擾到他,隻不過當時我們心中過於憂慮,一不小心,就把師弟也請來了。”


    玄理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們來了也好。不過切記,接下來發生何事,務必要小心謹慎。”


    “遵照方丈大師吩咐。”一眾僧人答道。


    “喂!你們這些和尚,說夠了沒有。要打就趕緊出手。”陳穀達不耐煩地道。


    玄理瞥了他一眼,突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此物隻有半個拳頭那麽大,被玄理捧在手心,第一次與眾人會麵。這是一個金屬雕塑,呈一座山峰的形狀,乍看之下,還真有幾分巍峨之感。


    此物看上去毫無威力,但佛門法寶,豈是那麽容易應付的。霎時之間,誇父王、陳穀達和貝爾蒂埃等人紛紛把注意力落在這座珍袖山峰之上。


    玄理原本用手心托著此物,他忽然往其內注入了一絲的佛罡,隨即向上空拋去。珍袖山峰被拋出,卻沒有掉落地麵,反而忽然盤旋在空中,並且在眾人頭頂綻放出萬道金光。


    那一絲佛罡的注入,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門鎖,頓時把裏麵的東西釋放出來。珍袖山峰之中究竟藏著什麽,這就連玄理也是一知半解。


    “這是什麽東西?”誇父仰望著金華流轉的珍袖山峰,任誰都意識到了事情不妙。他正想舉起拳頭,趁還沒有危險降臨之前,先把此物擊落下來,卻聽玄理忽然在對麵大聲吼道。


    “須彌界。”


    “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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