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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a300_4;“瘋僧大師讓我們買了這麽多東西,可真是累死本姑娘了。”南宮梨雨騎在馬背上,大聲抱怨著。


    薛雷鈞揶揄道:“叫你這小丫頭別跟過了,你偏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林烈雲見兩位同伴為了自己的事勞心勞力的,很是感動,當即言道:“薛兄、南宮姑娘,無論這次能不能找到家父,烈雲也要好好感謝兩位的義氣相助。”


    “這話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南宮梨雨立馬提起了精神,道:“以後本姑娘叫你幹什麽,你就要聽話。”


    薛雷鈞故作無奈狀,聳了聳肩,道:“林兄啊!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一個小姑娘手裏了。照我說,你還是趕快把她甩掉吧!”


    “喂!薛雷鈞你給本姑娘閉嘴!”南宮梨雨大怒,揚起馬鞭就衝著薛雷鈞打了過去。


    薛雷鈞仰頭大笑,策馬加快了速度,絕塵而去。


    三人三騎,趁著黃昏趕迴天禪寺。他們在長安城裏忙活了許久,總算把瘋僧列出來的東西都買齊了,大包小包的全係在馬背上。天色漸暗,他們也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天黑前趕迴長安城。


    然而,當他們才剛到山下,一根滾燙熾熱的岩漿火柱忽然衝天而起,照耀著方圓數裏之內的天空。火柱的底端在群山之中,就像是一根連接天地的橋梁,矗立在觀佛山上。


    他們離岩漿火柱還有一段距離,卻似乎已經能感受到岩漿散發的溫度。三人都為這忽如其來的一幕所震驚,紛紛瞠目結舌,勒住馬韁,駐立在遠處觀看。


    “這這是從天禪寺裏冒出來的嗎?”南宮梨雨不可置信地道。


    林烈雲雙眉緊蹙,沉聲道:“寺中有變故,看來淩兄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走!我們趕緊迴去看看!”說罷,林烈雲當先策馬而出,心急火燎地往天禪寺的方向趕。其後,南宮梨雨和薛雷鈞也跟在他的後麵。


    此時此刻,天禪寺內的形勢越發嚴峻,前院的戰鬥也朝著越來越不利於天禪寺的方向發展。


    那根可怕的岩漿火柱矗立在前院中,岩漿火柱直徑隻有一米,但威力卻遠超肖天虎召喚出來的普通火柱。不過火柱的底端並不與地麵相接,而是與馬拉的左手相連。


    “他想做什麽?”玄理、慧宏和蕭門主同時在心中想道。他們與馬拉正麵相抗,雖然是以三對一,數量上占優,可他們的聯手隻能勉強抵擋住馬拉的攻擊。


    馬拉冷冷地在對方三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從他的眼中流露出殘暴與兇厲。玄理與馬拉目光對視,立即讀出了一些可怕的信息,他大聲喊道:“不好!他想用這岩漿火柱毀掉整座寺廟。”


    的確如此,隻要當馬拉的岩漿火柱垂下,在原地旋轉一圈,這座千年古刹瞬間就會被高溫岩漿所摧毀,並且片甲無存。


    “我們先下手為強。”蕭門主大喝道。不過有人已經比他先一步出手,這人便是玄理大師。


    “斷妄誅魔掌!”


    隨著玄理的右掌拍下,宛如紅日般耀眼的佛罡也隨之擊向了馬拉。與此同時,馬拉的左手早就開始往下方垂下,玄理的目標就是阻止岩漿火柱毀滅寺廟裏的一切。


    玄理的掌印正好擊中了岩漿火柱,金色的佛罡就如同一把切金斷石的刀刃,硬生生把岩漿火柱砍下了一大半,隻剩下不足兩米的一截。


    玄理拚盡全力的一掌總算挽救了寺院的危機,但這隻是暫時的,危險還遠遠沒有過去。


    馬拉在不斷地為岩漿火柱注射新的辰力,有他那強大的辰力做後盾,岩漿火柱的威力不斷增強,直到玄理也開始抵擋不住了。


    玄理汗流浹背,佛罡猶如一隻巨大的佛掌,把岩漿火柱格擋在外。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撐不了太久。就在這時,一隻手掌按在了玄理的右手上,另一股佛罡也隨之而來。兩股佛罡融成一體,共同抵抗著岩漿火柱的侵襲。


    來者是慧宏,他一見自己的師父有危機,趕忙上前幫忙。師徒二人齊心協力,總算是把岩漿火柱阻隔住了。


    “實力不錯,那再吃我一拳。”馬拉冷笑著。他的左手一直在控製著岩漿火柱,而右手卻隱而未發,此時右拳忽然轟出,恍若火山噴發,猛然擊向了玄理的胸口。


    玄理大驚失色,可他要全力抵擋岩漿火柱,對於自身的危險卻無能為力。就在此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撼天動地的咆哮迴響在天禪寺的上空,這聲蘊含著無上佛罡的咆哮震懾蒼穹,就連馬拉的動作也因此而慢了一拍。就是這一短暫的放緩,給了來者救援的時間。


    “砰!”,金光璀璨的佛罡砸在岩漿拳頭之上,拳拳相撞,能量相衝。


    連退數步,左手上的岩漿火柱也為之一散,馬拉臉色微變,望向打斷他計劃的人。來者也是一位和尚,正是原本在閉關的玄景。


    “玄景師叔。”慧宏雙手合十。當岩漿火柱散去的時候,他和玄理也同時退了幾步,此時正站在玄景的背後。


    玄景背對著兩人,說道:“寺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怎麽又不通知我。要是我再晚點來,可就是要出大事了。”


    玄景這話是對玄理說的,玄理愧道:“老衲也是沒料到這西陸人如此厲害,我們師徒二人和蕭門主聯手,也不能勝他。”


    玄景目視著馬拉,謹防對手的一舉一動。他又對玄理道:“師弟,藏經閣裏出事了,你們趕快趕過去。”


    頓了頓,他又道:“現在到了緊要關頭,萬一有什麽不測,就張開‘須彌界’吧!”


    聞言,慧宏心下一驚,連忙看向自己師父,卻見玄理一連鎮定,顯然他早已做出了相同的打算。“須彌界”,乃是天禪寺先輩們傳下來的,唯有到了緊急關頭才能夠使用。


    “師兄,此人實力頗強,要不老衲留下來助你。”玄理言道。


    “不用了,這西陸人的實力雖然強橫,但還不能勝我。”玄理歎道:“藏經閣那邊不能出事,那件東西不能夠落在別人手裏。”


    “趕快去吧!”玄景揮手道。玄理微微頷首,道了聲“師兄保重”,隨即便與慧宏一同離去,趕往藏經閣。


    馬拉冷冷地看著三個和尚在那嘀嘀咕咕,終於等到那邊說完了,他用一口僵硬的大夏語說道:“就你一個和尚?”


    玄景冷笑道:“一個和尚就能收拾一個金毛。”


    馬拉沒有迴話,他用騰起的岩漿之炎作出了迴答。當熾熱的岩漿翻騰著與金色佛罡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落日餘暉也變得黯然失色。


    就在玄理和慧宏趕往藏經閣的途中,玄理沉吟再三,忽然對慧宏說道:“慧宏,你先去藏經閣,為師去把東西拿來。”


    一聽此言,慧宏便知道師父所指。既然師父已經有了決定,他也不再猶豫,應了一聲,就繼續朝著藏經閣的方向趕去。在他走後,玄理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就在藏經閣門前,彭興和兩位五階術者的激戰仍在激烈進行著。不過從表麵來看,彭興的“重力域”已經把兩位可憐的術者給壓製得死死的,險些透不過氣來。


    陳國的那位術者名叫陳穀達,也是皇族後裔,辰力為雷。而那位西陸的術者貝爾蒂埃,也就是那一夜與慧宏交手的那人。


    陳穀達的刀被彭興之斧削斷了一半,貝爾蒂埃身上也已經是鮮血淋漓,雪白的衣服被染成了慘紅色。兩人聯手還是抵不過彭興一人,這和之前前院的戰況一模一樣。


    “彭將軍。”忽然,彭興隻聽身後有人再喊自己,他扭迴頭一看,原來是淩封羽。此時淩封羽目無表情地獨自一人站在遠處,張嘴就喊道:“陳國那些了搶走了寶物跑掉了,我們趕緊追過去。”


    彭興點了點頭,甩下兩個對手,追著淩封羽的背影趕去。直到這時候,陳穀達和貝爾蒂埃才總算了口氣,兩人麵麵相覷,都為剛才的彭興展現出來的實力所震駭。


    話說這邊彭興趕上了淩封羽,跟在淩封羽的身後飛速朝著寺外而去。一路上,淩封羽隻顧著趕路,卻繃緊著臉,不發一語。兩人高速行進,很快就翻過了一座山峰,這時彭興也覺得有些不妥了。


    彭興猶豫了好一陣,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柳姑娘和兩位將軍呢?他們去哪了?”


    此時兩人正好路過一片密林,彭興話音剛一落下,前麵的淩封羽就好似被閃電擊中,立即動也不動地立在那裏。


    “殿下!”彭興隨之停下腳步,他疑惑地朝淩封羽喊了幾句,卻沒有得到迴答。他雙眉緊皺,快步上前,走到淩封羽的麵前,卻見後者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殿下!可是身體有恙?”彭興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過依舊是無人迴答。


    心裏那份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彭興立即伸出手,打算握住淩封羽的手腕,查看一下情況。然而他剛靠近淩封羽身體,卻驚訝地發現,淩封羽的身體竟然是無形體的,他的手直接從淩封羽的身上穿了過去。


    自己的不安成為了現實,彭興很是驚駭,但就在此時,無形的淩封羽忽然緩緩抬起了頭。四目相對,彭興眼中的淩封羽,滿臉詭譎的表情,似笑非笑,形如鬼魅,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彭興又驚又怒,恨不得一斧頭下去把對方劈散。不過,他眼前的淩封羽逐漸變得虛幻起來,身上的色彩漸漸褪去,仿佛隨著微風飄散,完全與空氣融為一體。


    彭興雙手因憤怒顫抖,直到“淩封羽”完全消失,他才按耐不住,仰天大吼:“究竟是誰?給我滾出來!”


    當是時,山間霧起。迴應彭興的不是人聲,而是漫山遍野的迷霧,這沒來由的霧氣像一層紗布,令得整件事情變得更加撲所迷離。


    就在彭興被不明身份的人引開之後,藏經閣的戰況瞬間逆轉。彭興這位強大的術者走後,陳穀達和貝爾蒂埃總算是能揚眉吐氣一把,藏經閣前的那些天禪寺僧人哪裏是這兩位五階術者,摧枯拉朽地就被掃倒了一片。


    不過兩人也沒得意多久,在一片和尚的哀嚎聲中,慧宏總算是趕到了。慧宏一落地,便見倒下一地的天禪寺僧人,頓時悲哀之情升起,他默念了聲佛號,才昂首對陳穀達、貝爾蒂拉二人說道:“兩位施主,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們天禪寺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濫用武力,妄下殺戒?”


    陳穀達冷笑道:“小和尚,要是你們識趣點,把東西交出來,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否則。”陳穀達獰笑著,狠狠一腳踏在旁邊一位倒地僧人的手腕上,用力一踩,頓時那僧人淒厲的慘叫迴蕩在藏經閣前。


    “快住手!”慧宏大驚,連忙出言製止。


    陳穀達不僅沒有住手,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他繼續說道:“否則,我要讓你們天禪寺所有的和尚都嚐嚐痛苦的滋味。”


    “阿彌陀佛!”慧宏不忍直視,正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他等待的人終於到了。


    “施主,善惡隻在一思量之間,迴頭是岸啊!”話音未落,剛猛的佛罡已經伴隨著掌風而至。陳穀達大驚失色,趕忙連退數步,運起雷辰抵擋。


    陳穀達擋下那一掌後,才抬頭望向襲擊自己之人,來者原來便是玄理。一見是玄理,陳穀達驚怒交加,他還記得那一夜的交手,自己在幾招之內就敗在了這和尚手中。


    其實剛才慧宏一直在和陳穀達廢話,就是在為玄理的趕來爭取時間,否則他僅憑一人的實力,不可能打得贏兩位五階術者。特別是貝爾蒂埃,兩人在那一夜交過手,他的實力還在慧宏之上。


    玄理從陳穀達手中救下了那可憐的和尚。他宣了聲佛號,又對陳穀達二人說道:“若兩位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衲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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