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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a300_4;兩人結伴迴到天禪寺,恰好遇到了玄理大師和一群人走。淩封羽認得與玄理並行那些人,上前打招唿:“天江劍派的蕭門主,別來無恙。”


    蕭門主本在與玄理大師聊天,忽然聽聞有人喊他,於是就望了過去。他看見淩封羽,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別來無恙。殿下比鄙人還早來了一步。”


    “也是剛到而已。”淩封羽笑答。


    天江劍派在八大名門中,與朱雀塔、雷狼門、誇父山莊實力相近,都是有一位五階術者坐鎮。天江劍派皆是修習罡氣,但修煉罡氣極其特別,,而且有著“劍派”之名,卻從不使劍。在帝國流傳著這麽一句話“佛罡不屬罡,劍客不使劍,巨人不是人”,其中“劍客不使劍”就是指他們。


    別過玄理大師和蕭門主,兩人用過午飯,閑來無事,便走到菩提樹下散步。正巧,他們又遇見了玄理大師。玄理見兩人在聊天,本來隻打算打聲招唿,就道別離開,卻沒料到被林烈雲喊住了。


    “大師,您可知在菩提峰上有一座廢舊的寺廟嗎?”林烈雲問道。


    玄理點頭道:“那裏曾經是本寺一位大師的清修之地,後來大師圓寂,那座寺廟也就荒廢了。”


    “原來如此。”林烈雲和淩封羽相繼點頭,恍然大悟。


    玄理大師見兩人有些古怪,便問道:“兩位施主,為何有此一問?”


    林烈雲又把那朵金屬花掏了出來,如實答道:“這是我在那座寺廟裏找到的,大師可曾見過?”


    玄理接過金屬花,認真打量,仍是搖著頭還給林烈雲,道:“此花長得稀奇,老衲從未見過reads;。或許是有人誤闖進寺廟裏,無意中落下的。”


    然而林烈雲並不這麽認為,他連連搖頭,把找到這朵金屬花的過程一一道出。聽罷,玄理才終於重視起來,他再次從林烈雲手裏接過金屬花,更為仔細地觀察這朵花。


    林烈雲緊張地等待著玄理的迴複,但他還是得到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答案。玄理把金屬花還給林烈雲,並道:“這也許是本寺那位大師留下來的。既然是林施主找到的,那麽它就與林施主有緣,林施主就把它收下吧。”


    “請問那位大師的法號?”淩封羽問道。


    “圓智大師。”玄理答道:“圓智大師是天禪寺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禪師之一,天禪寺的創立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就連現在聞名世界的‘佛罡’,也是他與開山祖師聯手所為。”


    “如此說來,圓智大師的遺物絕對是珍寶。”淩封羽笑道。他瞥了林烈雲一眼,在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興。


    待得玄理大師離開後,淩封羽笑道:“林小子,這如果真的是那位大師留下來的,你可是撿到寶了。”


    但林烈雲的臉上卻並無喜色,他道:“此乃天禪寺師祖之物,若被我拿去,極為不妥。”


    “既然玄理大師都這麽說了,你還有什麽猶豫的。況且你在天禪寺生活了十年,怎麽也算是半個天禪寺的人。”淩封羽見林烈雲還是很猶豫,無奈道:“要不,你先留著,如果天禪寺日後要迴,你再給迴去。”


    “這樣也好。”林烈雲總算是答應了下來,收起了金屬花。


    兩人邊走邊聊,提起了許多初次相遇時的往事,時間就在指縫間悄悄流逝。


    就在天禪寺上上下下,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幾日後的大會時,正有一騎飛速從長安城以西朝著觀佛山的方向飛奔而來。


    那人的額間冷汗涔涔,他不顧戰馬在長時間的奔跑的勞累,使勁地用鞭子抽打著馬匹,隻想讓馬跑得更快些。


    “他們居然在謀劃著如此可怕的事,我要趕緊把他們的陰謀告訴方丈大師。”馬背上是一位年輕的和尚,臉上還是稚氣未脫,但焦慮之色顯而易見。


    這和尚從昨夜一直趕路,直至日掛高空,他才終於抵達觀佛山山下。披星戴月的趕路,他隻為了把一場陰謀公之於眾,也好讓自己的門派天禪寺有所防範,別讓奸人得逞。


    他本是天禪寺安插在安州西部的探子,任務就是把所在地的情報匯報迴天禪寺。然而,昨夜他一人穿街過巷,準備迴到位於城中的佛寺時,忽然看見有幾個醉漢在大街上行走。他們搖搖晃晃、左跌右撞,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麽。


    見此情形,他本打算繞過便是,沒想到,其中一位醉漢說話的音量忽然提高了幾度。隻聽那醉漢說道:“過些日子,我們兄弟到天禪寺那和尚廟裏,好好弄騰一番。”


    “和尚廟有什麽好玩的,都沒有女人。要是個尼姑庵,有些小尼姑配我們兄弟玩玩,那才過癮。”旁邊另一位醉酒的漢子喊道。


    接下來,醉漢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出來的話更加不堪入目,無意之間,就把他們的計劃都說了出來。年輕和尚躲在一邊,越聽越心驚,若是他們的計劃得逞了,天禪寺可就完了。


    於是,年輕和尚決定立即返迴天禪寺,把他聽到的告訴方丈玄理大師reads;。然而,就當他暗自下了決定之時,又有一人闖入了他的視線中。新來那人的樣子,他在夜色之下看不清楚,隻看見那人身材比常人高許多,大冷天的,也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領口敞開,露出胸前結實的肌肉。


    那人嗓門很大,一出現便大聲訓斥起自己手下,也不怕驚擾到城裏的居民。醉漢們唯唯諾諾,不敢頂嘴。然而那人沒訓斥幾句,忽然話鋒一轉,說出來的話把年輕和尚嚇得臉色發紫:“那邊小和尚,看了那麽久,也該出來自我介紹了吧!”


    “自己出來吧!別等我動手。”那人冷聲道。


    年輕和尚早看出那人實力遠超自己,而且那人與醉漢們共伍,定然對天禪寺不懷好意,那麽自己貿然露麵,也是兇多吉少。於是和尚立馬轉身逃跑,迴到佛寺中,騎上快馬就往天禪寺趕,勢必要在那些人動手前把消息傳迴去。


    “從安州西部一直到觀佛山,也有上百裏的路程了,跑了那麽久,他們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眼見觀佛山屹立在眼前,年輕和尚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不過當他想起昨夜的經曆時,心中立馬升起了無盡的憤怒和恐懼。


    “馬的速度能比得上雷嗎?”一把如鬼魅般的聲音忽然從年輕和尚的耳邊響起。


    年輕和尚大驚,慌忙四顧,隻見一道閃電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如跗骨之軀。他大喊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對我天禪寺不利?”


    “小和尚,你以為我會像那些笨蛋一樣,把自己的目的白白地告訴別人嗎?即使你已經是個將死之人。”追蹤者冷笑道。此人全身化作閃電,隻留頭部可見其五官。


    若不是年輕和尚太過慌張,他就能發現,眼前這人並不是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位。昨夜的所見之人,皆是身材魁梧,而眼前這人,卻是臉龐瘦削,但殺氣一點也不少。


    隻能追蹤者說道:“陪了你這麽久,也該是你迴報我的時候了。他也是個混蛋,故意把你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了,卻要麻煩我來追。”


    追蹤者揮手一掌,一道雷電擊中了馬的頭部,頓時把馬頭烤成了一片焦黑。胯下之馬沒來得及喊叫,便葬身在雷辰之下,年輕和尚一不留神,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受死吧!”又是一道閃電擊出,年輕和尚連反應的功夫也沒有,就被閃電擊中,刹那間麵如焦土。


    在年輕和尚的身體上踹了一腳,追蹤者見年輕和尚動也不動,就以為此人已經死去。他再也不去看這具屍體,仰頭望著巍峨的觀佛山,目光似乎能穿透重重的山巒,望見那座古老的寺廟。


    “天禪寺,就讓我來揭開你背後的神秘麵紗吧!”他淡淡地說道。


    年輕和尚倒在上山的路上,他很快就被過路的人發現了。當天禪寺一眾僧人得知這個消息,都是驚訝不已。特別是玄理大師和慧宏,他們都知道這位年輕和尚乃是安州西部某座城池的探子,還曾經與年輕和尚見過麵。


    “他怎麽會倒在這裏?”玄理大師站在榻前,麵前則是那位年輕和尚。其實年輕和尚並沒有死去,怎麽說也是位一隻腳就要踏進四階的術者,承受能力還是要稍好一些,而這也與那追蹤者太大意了有關。


    年輕和尚的慘狀令人震驚,大腿以上都被電得焦黑,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麵貌。


    玄理命人好生照料,自己與一眾僧人離開了房間reads;。他邊走,邊對慧宏問道:“慧宏,你認為此事如何?”


    慧宏答道:“師父,慧宏認為,慧心師弟是在觀佛山被人擊傷的,那麽很有可能是某方勢力的挑釁而為。可是傷害慧心師弟的是雷辰,天下雷辰術者眾多,實力達到四階的也不少,查起來非常艱難。”


    玄理微微頷首,道:“大會即將開幕,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真像你所言,是有人在故意挑釁。”


    “那麽,究竟會是誰呢?”玄理苦苦思索。


    此時此刻,玄理望見正有兩人朝著這邊走來,笑道:“太子殿下,林施主,兩位是來看望慧心的嗎?”


    “正是。不知慧心小師傅現在情況如何了?”淩封羽問道。他們兩人在路上就打聽到慧心的名字和住所。


    玄理把慧心目前的情況道出,言語間屢次歎息。


    聽罷,淩封羽皺眉分析道:“恕本殿之言,最有嫌疑的就是帝國、陳國和周王這三大勢力。其中以帝國的嫌疑最大,因為天禪寺本與帝國有合作關係,但戰爭爆發之時,貴寺卻沒有主動站在帝國這邊。帝國朝廷也許就因此心生憤恨,故有此報複。”


    淩封羽的分析在理,玄理雖不完全相信,但也有所懷疑。然而忽然有人出言怒斥淩封羽的這番話:“帝國素來光明正大,不做偷雞摸狗之事,皇帝陛下更是以寬仁為名,怎麽暗中傷害天禪寺的和尚。”


    說話之人極其憤怒,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淩封羽隨聲音望去,駁斥他的人原來是帝國羽林大將軍高賜。


    高賜一臉憤怒地走來,狠狠地瞪了淩封羽一眼,轉而對玄理道:“大師,忽聞噩耗,本將軍亦是難過。但請大師莫要輕信奸人之人,壞了帝國與貴寺的關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是奸人,誰心裏最清楚。”淩封羽對高賜的態度也很不滿,立馬冷言相擊。


    高賜勃然大怒,若不是顧忌淩封羽的身份,早就把侮辱帝國的人當場斬首。他同樣毫不客氣地迴道:“這話說得好,希望殿下日後莫要自打嘴巴。”


    淩封羽和高賜互相瞪了一眼,各自氣憤地離去,連來此看望慧心的目的也不顧了。望見雙方的離去,玄理越發對幾日後的大會感到擔憂,歎道:“大會還未開始,各方的矛盾就已經公開化了。”


    “今天長安的肖將軍上山,立即就與高將軍鬧了矛盾,雙方一見麵,差點就動起手來。本以為洛蒼國作為中立國,還能幫我們調和一下,沒想到他們兩也起了矛盾。”


    “慧宏,慧心遇襲之事,就全權交予你來處理了。”玄理吩咐道,隨即,他緩步離去。他要在佛祖麵前,靜心凝神,打坐修行。


    “是,師父。”慧宏躬身答道。


    隨著時間往後推移,距離大會開始的日子越來越近,而受邀請而來的各方勢力代表,也陸續登臨天禪寺。陳國的代表在次日抵達,他們來得風平浪靜,人數也隻有區區三人,不知是人手不夠,還是對大會不夠重視。他們進入寺廟後,便鮮少出門,也不知道在裏麵做了些什麽。


    總而言之,一切的陰謀詭計,一切的勢力紛爭,都將在這場大會上,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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