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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梨雨挑選了四名平日與自己相處甚好的朱雀塔弟子,五人一同登上了朱雀高塔的第九層。在登塔半途,他們都是忐忑不安,同時也是充滿好奇,朱雀高塔對門中大多數弟子而言皆是禁區,就連南宮梨雨也鮮少能夠入內,更別說那最神秘的第九層了。


    其實當南宮玉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心裏已經預感到了威脅,此次的襲擊絕不會就這麽簡單。為了以防萬一,因此她才破例才他們進入。


    “第九層裏究竟放著什麽呢?聽派中有謠傳,似乎是什麽寶物、絕世秘籍之類的。”心思單純的南宮梨雨卻沒想那麽多,她還********地猜測著第九層裏麵的東西。


    “到了。大小姐,我們真的就去嗎?”到了第九層的門邊,卻有一名弟子開始遲疑不決了。其實不止是他,其他三名弟子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畢竟第九層裏存放的東西,對於朱雀塔而言是極為機密的。


    麵對那扇結實的鐵門,南宮梨雨卻沒那麽多的顧忌,她鄙夷地瞧了那四人一眼,道:“放心吧!我們是奉我娘之命前來,又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們平時一個個都擺出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到關鍵時刻就給本姑娘掉鏈子。“


    “你們看,本姑娘我手上還有鑰匙。”說著,南宮梨雨還揚了揚手裏的鑰匙。


    隨後不等四名弟子作何反應,她毫不猶豫地把鑰匙插入鑰匙孔裏。隨著一聲輕響,鐵門被打開,南宮梨雨直接推門而入。四名弟子麵麵相覷,既然木已成舟,也隻能垂頭喪氣地跟著走了進去。


    鐵門後是一片寧靜,沒有寶物現身時的金光燦燦,也沒有久未打掃的灰塵氣,有的隻是整潔和簡樸。第九層的麵積不大,中間擺放著一個木製的圓桌,桌子上靜靜地躺著一件物品。


    “這是什麽?好像是司南的底盤。”南宮玉直勾勾地盯著這件金屬物品,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奇異之處。她一臉掃興地道:“娘說的東西不會就是這個破盤子吧?”


    金屬底盤安靜地躺在木桌上,像一位沉睡的古典美人,古樸而不失典雅的造型,以及底盤上的黑色刻度和古老文字,讓她顯得分外的神秘。


    隻可惜這塊金屬底盤遇到了不懂欣賞的南宮梨雨,隻見南宮梨雨一點也不客氣地把金屬底盤托在手上,左右翻看,半天也沒看個明白。那四名弟子看她這樣,嚇得臉都白了,朱雀塔曆代高手保護的東西,怎麽能被人像看貨物一般擺弄呢?


    最後,她隻得歎息一聲,道:“罷了,既然娘讓我保護這東西,本姑娘就姑且幫忙看著吧。”


    南宮梨雨把金屬底盤放迴原處,第九層無窗,隻有幾個小孔透氣,因而格外悶熱,光線亦不補充。他們把周圍的燭台全部點上,這才顯得光亮了許多。


    直到這時,百無聊賴,南宮梨雨終於牽掛起自己的母親,心裏暗暗祈禱:“剛剛那個巨漢看起來實力不俗,不過我娘實力更強。就等戰鬥一結束,本姑娘就馬上離開這地方。”


    朱雀高塔外,南宮玉和誇父王的戰鬥還處於試探階段,兩人交手數十招,卻都沒有拚勁全力。相反,周圍的朱雀塔弟子和陳國術者們倒是打得難解難分。


    不久前,居住在朱雀高塔背麵的門中高手也趕赴戰場,一共三十人,全是四階術者。有了他們的加入,朱雀塔方麵的實力大增,立即把陳國的術者們壓製的喘不過氣來。


    “哈哈!南宮塔主的實力的確不錯,若不是我趕著交差,還想多較量一陣。”誇父王怒喝一聲,“巨靈罡”開啟,巨靈罡在他的經脈中遊走。頓時間,全身的肌肉膨脹,身材瞬間變得如山嶽般龐大,巨靈罡就像是催化劑一般,把一個兩米高的壯漢擴充了好幾倍。與此同時,他的力量也在成倍增加。


    忽如其來的劇變把朱雀塔一眾人等驚得瞠目結舌,陳國術者們趁他們發愣之時,搬迴了一點劣勢。誇父王現在的身材確實是嚇人,那塊頭,似乎想和旁邊的朱雀塔一爭高矮。


    巨靈罡之名,南宮玉早有耳聞,也不驚訝,隻是冷冷地道:“好大的塊頭,但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哈哈,塔主試試便知。”誇父王那隕石般的拳頭砸下,那可怕的拳頭比南宮玉的身體還要大。


    南宮玉終於長劍出鞘,劍在空中一劃,火辰在劍上躍然而舞,似乎想把誇父王的四根手指全部切下。


    “砰!”,那是大地顫抖的震動,南宮玉目光一如之前般森寒,但腳下的地麵卻如蜘蛛網般裂開,她整個人略微陷下去了半隻腳。


    “好剛猛的力量。”南宮玉雖麵無表情,但卻在心底裏驚歎。


    “居然還有人能輕易地擋下我的拳頭。”誇父王心下一驚,玄武門的那一戰讓他記憶深刻,但沒想到除了晉王外,又有如此強者能輕鬆接下他的一拳。他暗道:“難道是我封閉在秦州太久,實力都退化了?”


    不管怎麽說,嚐試過誇父王可怕的力量,南宮玉也不敢再托大,劍身上的火辰強了一倍,準備全力以赴。


    “域?流火!”


    “流火域”開啟,刹那間好似天空也為此變了顏色,原本幽黑的夜空,忽然亮起了赤色,那是火焰的顏色。與此同時,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從九天之上而來,墜向繁華的人間。


    誇父王瞳孔猛然放大,也許是身高的緣故,他比旁人更早地察覺到墜下的是什麽東西。他駭然驚道:“快躲開,那是大火球!”


    九顆火球從天而降,砸向了朱雀高塔前空曠的平地。雙方的術者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四散躲避,就連朱雀塔的弟子們也不得不暫避。那些火球可是不長眼睛的,就算是朱雀塔之人,也照樣會遭了秧。


    其中一顆最大的火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向誇父王。本來誇父王是有充足的時間躲避,但他偏不如此,他想親身體驗一下火球的威力。


    碩大的拳頭硬捍從天而降的火球,宛如火星撞地球,霎時間飛沙走石,天地悸動,一層可怕的能量波從撞擊處向外擴散。


    誇父王艱難地舉著拳頭,抵擋著火球帶來的壓力,熾熱的高溫烘烤著他那粗糙的皮膚,隱隱有一縷白煙升起。說來他的皮膚也是夠堅硬的,還能承受得了上千的高溫。


    “喝!”誇父王怒吼出聲,奮起全力把火球擊成了星星點點的碎片。漫天火苗如雨水般降下,幸虧周圍早已無人,否則可就有人因此而遭殃了。自火球現身之時起,雙方的術者們都往後麵躲得遠遠的。


    一輪火球過後,這塊空地上立即增加了十幾個坑洞,由於火球的高溫,這些坑洞中還飄出渺渺白煙。


    南宮玉麵冷如寒潭,而與此同時,遙遠的蒼穹之上,又再度降下了數枚火球。她擔心火球會影響到她身後的朱雀高塔,故而火球的體積都不大。最大的直徑也不過一米半,也就是方才被誇父王擊碎的那顆。


    掄起巨拳,誇父王不準備坐以待斃,他要在火球臨身之前反擊。他以為,火球的傷害無差別,他與南宮玉混在一起,火球也會對南宮玉本人造成影響,南宮玉也因此而有所顧忌。


    南宮玉持劍而上,同時一顆火球也砸向了激戰中的二人。誇父王巨大的體型,現在卻像是一個大靶子,那顆小火球精確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小火球的威力不足,在誇父王的背上撲騰了一下,就無聲無息地湮滅了。其他幾枚小火球砸向躲在後麵的陳國術者,這些術者可沒有誇父王那般可怕的防禦力,嚇得趕忙倉皇逃竄。


    火球過處,山石傾塌、樹木焚毀,秀美的景色就在這場戰鬥中付之一炬。第二輪火球過後,朱雀塔的弟子們一窩蜂地湧了出去,揮舞著長劍,追殺著逃亡的敵人。


    戰鬥最為激烈的還是兩位五階術者,巨人誇父龐大的身材、力大無窮的巨靈罡,和南宮玉頂級的劍法、天神憤怒似的火球,毀滅性的力量在一遍又一遍地摧殘著這塊大地。


    外麵的激烈戰鬥,南宮梨雨是看不到的,但從未止息的爆炸聲卻是如此的駭人。她不由得為自己母親擔憂起來,在幽暗的環境下來迴踱步,焦躁不安,在她記事起,朱雀塔從未麵臨過如此強大的敵人。


    “喂!你們說,我娘會打贏那個誇父嗎?”南宮梨雨還不猶豫停下踱步,便聽她問道。


    四名弟子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迴答。好一陣,才有一名年紀較大的弟子低聲說道:“大小姐,塔主可是五階術者,而且我還沒聽人說過,塔主在戰鬥中輸過給誰。”


    南宮梨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那我們在這等會就好了。”


    然而,忽如其來的開門聲卻牽引著他們的神經,鐵門被打開了。南宮梨雨明明記得,自己在上來以後,的的確確已經把鐵門給鎖上了,當時還有一位朱雀塔弟子不放心,特意推了下門。但是為什麽現在卻自己打開了呢?


    十分鍾前,朱雀塔高手所居住的那棟房屋後,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悄然而至。人數足有五百人,除一人外,皆是肌色如雪,全為西陸人。這群人潛藏在各處,盡量不讓朱雀塔的弟子發覺。


    陳先義是這群人的領頭,他熟悉利斯語,能與西陸利斯人交流無礙。他壓低聲音,對一名利斯軍官道:“我帶十名高手潛入朱雀高塔,你們從後麵偷襲朱雀塔之人。”


    那名利斯軍國點了點頭,話不多說,兩人立即分頭行動。陳先義親自挑選了四名四階術者和六名三階術者,暗殺了守在朱雀高塔前守衛的幾名弟子後,潛入了塔中。


    洪得金臨走前,曾對陳霸君叮囑過,朱雀高塔裏暗藏著一件驚世的寶物,務必要把這件寶物帶出來。但切勿直接用武力攻擊朱雀高塔的牆壁,因為高塔的外表是用特殊的堅硬金屬建造成的,這種金屬隻有五階頂峰的術者才能砸穿。


    陳先義等人順著樓梯直接登至八層,到了通往第九層的樓梯前卻停了下來,一扇鐵門阻攔在他們前麵。一位四階利斯國術者請示陳先義,是否需要用武力擊破鐵門。


    陳先義沉思了一陣,又用手撫摸了一下鐵門,暗想:“此門需要鑰匙開啟,但我們沒有鑰匙,隻能強行突破。可如果真如洪得金所說,門後藏有寶物,那朱雀塔絕對會有重重機關保護著,若我們強行攻擊鐵門,會不會觸動某個機關陷阱?”


    然而正待他苦苦思索的時候,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鐵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陳先義等人無比愕然,在門前愣了一陣,最後還是陳先義當機立斷,搶先撞入了鐵門中。


    鐵門後是昏暗的,隻有微弱的燭台映照著周圍的環境。很顯然,門後之人對陳先義等人的忽然到來亦是驚詫的。南宮梨雨還從嘴裏蹦出了一句:“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這個問題,陳先義也迴答不了,但他卻用冰冷的刀刃作了迴應。他一刀毫不留情地砍向南宮梨雨,他的眼光早就瞄向了圓木桌上的金屬底盤。


    此時南宮梨雨就站在圓木桌旁,急切之下,她竟下意識地把金屬底盤抓在手上,橫在身前格擋。陳先義可不敢要這件寶物有什麽閃失,趕忙撤刀、


    也在這時候,那四名朱雀塔的弟子也被西陸術者圍上了,他們從未見過白皮膚的人,感覺就像見了鬼似的。他們都隻是三階術者,整體實力比那十位西陸術者差太多了,一下子就被製服住了。


    西陸術者把刀架在四名朱雀塔弟子的腦袋上,分出四人看管,其餘六人立即增援陳先義,從四麵八方團團圍住南宮梨雨。南宮梨雨處境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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