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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上,林烈雲三人快馬加鞭,半個時辰後,宣慶城那高大的城門清晰可見。僵屍事件被順利解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延州,許多背井離鄉的人也陸續歸來。於是乎,相比林烈雲第一次來時的冷清,此刻的宣慶城熱鬧了許多,林烈雲能從過往的行人臉上看到了恐慌過後的喜悅。


    三人來到位於城中心的信息驛站,這是一座嶄新的建築,畢竟信息驛站也剛流行不久,在二線城市建設信息驛站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信息驛站的功能在於取代以往的紙質書信,以便讓人們更便捷地交流,不過在信息驛站發信息的費用太貴了,一般人家仍然隻能夠依靠書信,除非到了緊要時刻,否則也不會到信息驛站去。不過要是申請帳號包年的話價格會便宜很多,但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如此昂貴的付出。而且信息驛站還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唯有同樣開通了帳號的人才能收到信息,這也就限製了信息驛站在民間的流行。


    三人步入信息驛站,進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座寬闊的大廳,大廳的兩旁都有幾個房間。三人輕車熟路地隨意拐進一個房間,房間之內擺著幾架儀器,儀器旁皆是空無一人。林烈雲三人各自在一台儀器前坐好,輸入帳號密碼,便可以查詢相關信息了。


    林烈雲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淩封羽在幾日前發來的信息,而且信息不隻一封,看來淩封羽對他這位朋友很是關心。


    “林小子,延州事件可非一般,你千萬要小心。對了,我幾天前已經出發前往帝國西北境外,要是延州之事畢,你亦可來西北境外尋我。”


    “怎麽過了幾天都沒迴複,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很快我們就要出帝國國境了。林小子,你還好嗎?”


    “我們已經離開了帝國,明天下午就到冰狼王國的邊境城市孤雁城了。”


    看完了所有的信息,林烈雲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意,他立即敲動鍵盤,迴複了一段話。


    “抱歉了,封羽,這幾天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沒有信息驛站,所以不能及時迴複,讓你擔心了。延州之事已經解決,我會盡快趕來與你會合的。”


    信息發送成功後,林烈雲站起身,走出了房間。大廳內,薛雷鈞和南宮梨雨也解決完自己的事情,正在大廳裏等待。


    “林兄,信息發送了嗎?”薛雷鈞問道。


    林烈雲點了點頭,道:“現在也臨近黃昏,況且我們的傷勢還未痊愈,不宜太過奔波勞累,不如今晚就在這宣慶城裏住下。”


    “也好,此次一別,以後我們不知道何時才能重逢,現在多待一晚也是好的。”薛雷鈞表示讚同。南宮梨雨更是喜悅地接受了林烈雲的建議。


    於是,三人就在宣慶城中找了家旅店住下。月下舉杯暢談,道盡天下奇聞,讓林烈雲這個初出江湖的新手受益匪淺。


    “其實本姑娘是個孤兒,”客棧院子裏的石桌旁,南宮梨雨早就酩酊大醉,臉紅如胭脂,但這抹醉意更增添了她的感傷:“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何人,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遺棄我,自我記事起,就被我的養母收養著。我的母親,也是我的養母,她從小視我如己出,她沒有親生孩子,我就是她唯一的孩子。”


    “想不到南宮姑娘還有如此淒涼的身世,平時覺得你大大咧咧的,原來也是身世坎坷。”林烈雲也有了幾分醉意。


    “身世坎坷?本姑娘還好,我的母親對我像她的親生孩子一樣,傳授我‘術’,教導我念書,我的成長還是很幸福的。但是我始終是個沒有親生父母的孤兒。我看到小禹,就想到了自己,我們都沒有父母了。有時候我在想,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像小禹的父母那樣,為了保護我而犧牲了。”南宮梨雨越說越感傷,情感與烈酒的雙重衝擊,她的眼神已經模糊一片,腦子迷迷糊糊的,早就不清醒了。


    林烈雲聯想到了自己,喟然長歎道:“想不到南宮姑娘的身世也和我相仿啊!從我記事起,我身邊的親人隻有父親一個,十年前父親還失蹤了,從那以後我就沒有親人了。”


    “你們都是苦命人,不過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薛雷鈞喝的酒最少,神智也是最清醒的,不過這時受到兩位同伴的影響,他也開始訴說起自己的身世:“雷狼門一直以我們薛家為主,因為我們是唯一能得到雷狼認同的家族。在我們北方流傳著一個傳說,在上古時期,雷狼和冰狼這兩大狼族世代為仇,冰狼嗜殺成性,而雷狼則以公正、正義為名。到了現在,這種對立關係依然存在,雷狼的代言者就是我們雷狼門,帝國北邊的冰狼王國則是以冰狼為信仰。每當冰狼王國大舉進犯帝國北境,到處燒殺搶掠的時候,我們雷狼門都會堅定站在最前線保衛北方百姓的安寧。”


    “唉!英雄總是不好做的。我們雷狼門世世代代為了我們的目標犧牲了多少,算都算不來,我們家族幾乎沒有多少人能終老,結局幾乎都是戰死疆場,我的爺爺也是如此。我們家族肩負太沉重的使命,重得連唿吸都成了困難。”薛雷鈞借著酒勁把自己一直想說卻不敢之言的心裏話通通道出。


    林烈雲拍了拍薛雷鈞的肩膀,給了後者一個堅毅的眼神,道:“幸好近來帝國邊境安寧,冰狼王國見帝國強盛,也不敢輕易犯境。”


    “林兄有所不知,這些年來,冰狼王國國內的主戰派日益囂張,猶以北寒宮宮主為首,恐怕兩國再戰之日已不遠了。”


    “若冰狼王國再度犯境,隻要薛兄一封急信,烈雲立即趕往北方與薛兄共赴疆場。”林烈雲的言語堅定不移。此話落到耳中,薛雷鈞感動不已。


    夜幕為盤,星辰為棋。夜色漸深,三人各自迴房休息,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他們才逐漸從昏睡中醒來。


    睜開朦朧的睡眼,林烈雲覺得自己的腦袋生疼,隻能強忍著倒下再睡的念頭爬起床。走出房間,耳邊傳來推門聲,林烈雲扭頭一看,原來是薛雷鈞剛好也推房門而出。兩人對視而笑,有了昨晚的交心之談,同伴們的關係又緊密了一些。不多時,南宮梨雨也步出房間,看她精神矍鑠的樣子,昨晚定是睡了個好覺。


    三人在路邊的餐館用過早餐,並各自買了些幹糧,這時也到了分別的時刻。千裏相逢,終有一別,別離之時,最是傷人。


    “這麽說來,我和薛兄一同往北走,南宮姑娘獨自往南迴雲州。”林烈雲道。


    “嗯。”南宮梨雨應了一聲,低下頭,眼中滿是不舍。


    薛雷鈞打趣道:“要不林兄你就送南宮姑娘一程,我一人獨自迴原州就行了。這樣的話,路上你們也好有個伴。


    林烈雲臉一紅,不知該如何作答。南宮梨雨見狀,忙道:“烈雲還有急事要做,就不必相送了,本姑娘自己迴去也沒問題。”言畢,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


    “好啦,又不是生離死別,即使天各一方,我們也可以通過信息驛站聯係的嘛。”薛雷鈞強作輕鬆,道。


    即使再是不舍,他們還是朝著不同的軌道前進著。林烈雲和薛雷鈞在宣慶城的南門目送南宮梨雨的遠去,隨著南宮梨雨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兩人也終於收迴目光,奔向了通往北方的道路。


    延州的某個山區內,一襲黑袍,麵罩蒙臉,身旁守著一隻樣貌醜陋的怪鳥。


    “我靈族的千年大業居然就這麽被毀了。啊!”麵罩男捂著臉淒厲地仰天長嘯,嘯聲中滿是不甘。


    “混蛋!司馬恪,是你毀了我的。”麵罩男陰冷了朝著遠方望去,仿佛司馬恪正站在天際嘲弄著他的無能。


    “是誰?”怒斥一聲,麵罩男的怨氣升到了頂點。


    “族長,請您息怒。”這是一把悅耳的聲音,與此同時,又是一位黑衣人出現在麵罩男的身旁,觀其身材,是個女子無疑。


    麵罩男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問道:“公主那邊有收獲了嗎?”


    “我們找到了一些關於月族的線索,公主已經率族人前去查探。”


    “哦!”麵罩男聞言提起了興致,問道:“在何處?”


    “準確的方位我們還沒有找到,不過大致在冰狼王國南境的孤雁城附近。”


    “孤雁城。”麵罩男在嘴邊重複了幾次這個名詞,道:“這座城池裏有著太多的秘密了。”


    “族長,您現在打算去孤雁城和公主會合嗎?”


    麵罩男卻是擺了擺手,道:“不了,你讓公主務必小心,我要迴去一趟。這次我們派出的族中高手實在太多了,現在基地空虛,萬一被其他族的人察覺,鑽了我們空子,我們可就欲哭無淚了。”


    黑衣女子微微頷首,與麵罩男匯報了一些情況後,便悄然離去。麵罩男默默地遙望北方,竟是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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