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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屍不是都怕太陽的嗎?現在太陽掛得老高了,怎麽僵屍反而都冒出來了?難道情報有誤不成?”瘋僧現在的表情夾雜著憤怒、驚訝、疑惑,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僵屍怕太陽之類的話,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把那人丟下去喂僵屍。


    眼見僵屍的包圍圈越縮越緊,林烈雲忙問道:“大師,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趁那群僵屍還沒到,趕緊往城外跑。”瘋僧說罷,轉身就打算往城門方向跑。


    但就在這時,變故卻再次發生。“吼!”,一聲較為低沉的咆哮從城門方向響起,瘋僧定神一看,臉色驟變。他隻見本來應該已經被打倒的巨人這時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了身子,這時正用雙手之力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巨人的頭頂上裂開了一道從額頭到後腦的傷痕,但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看來瘋僧的一棍對它的傷害有限。


    “這家夥不是已經被幹掉了嗎?怎麽又站起來了。”


    林烈雲深鎖眉頭,沉聲道:“看來如果僵屍的腦袋不被打碎,那麽任何攻擊都算是無效攻擊了。但是這大家夥的的皮那麽厚,怎麽可能打得破!”


    “不管了,跟緊點,我們直接衝出去。”瘋僧一聲暴吼,一步躍起,就打算往城門口衝。然而巨人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兩個竟敢冒犯自己的人,它右臂在屋頂上一掃,一排屋頂上的磚瓦被掃得層層碎裂,而其去勢必能把兩人從房頂上如掃垃圾一般掃到地上去。


    瘋僧一把抓住林烈雲的手臂,縱身飛躍,剛好在被掃中前的一刹那,躍過了巨人的右臂。瘋僧不敢怠慢,落在另一間屋頂上後,正打算加速往前衝,然而沒料到的是,腳下原本應該是堅實的著力點,卻如同細沙般柔軟,令得兩人都一同陷了下去。原來由於剛才的一戰,部分屋子由於戰鬥波及,雖然一時外表看起來並無異樣,但已經危如累卵,稍有異動,便會頃刻倒塌。很不幸,瘋僧所選擇降落的屋子正好是屬於這一類,兩人在落下的一瞬間,屋頂立即塌陷,這也算是天意弄人吧。


    沙石濺起、磚瓦碎裂,兩人在碎落的塵土的陪伴下,直接摔倒在了屋子的地板上。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卻感覺身體上一陣疼痛,迴過神的時候就已發現自己摔落到了一間屋子裏。


    “佛祖啊!難道您是怪我天天吃肉喝酒,所以故意讓和尚我在這關鍵時刻摔跟頭嗎?”瘋僧擺著一副哭喪的臉,坐在地上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似乎還挺誠心的。


    “大師不必自責,這隻是一個偶然事件而已,並不是有意佛祖降罰於你。”對於瘋僧的懺悔,林烈雲還很是當真地安慰了幾句,隨後又道:“趁僵屍還沒有來到這裏,我們要趕緊離開。”


    瘋僧讚同地點點頭,臉上那副後悔的表情依舊沒有消失,在林烈雲的攙扶下站起身。他走到一麵牆前,運起罡氣於右手,正準備一掌打碎牆壁好離開這裏。


    “轟!”牆壁輕而易舉地被擊碎,塵土飛揚,牆上裂開了一個大洞,然而瘋僧的右掌還未擊出,那麽牆上裂開的洞誰打的?兩人立馬警惕起來,兵器握在手中,擺出備戰的狀態。待到塵土漸漸落於地麵,牆洞外的景色逐漸清晰,一名紫衣青年的身影躍入兩人的眼簾。


    “兩位莫要激動,我並無惡意。”紫衣青年和善地衝兩人微笑頷首,溫和而不乏剛毅的臉龐上布滿誠摯。見兩人並未答話,紫衣青年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對方。瘋僧接過令牌一看,隻見令牌呈紫色,令牌的中間刻著一顆兇狠的狼頭,而令牌的背麵則是一個占據了大半位置的“雷”字。


    見過令牌,瘋僧臉上的敵意收迴一些,但仍然未能完全放下心。他把令牌還給紫衣青年,問道:“你是雷狼門的人?”


    紫衣青年頷首微笑道:“在下薛雷鈞,原州雷狼門下,家父薛啟善。閣下一定是大名鼎鼎的‘瘋僧’大師,雷鈞以往雖未有幸一睹大師真容,但常聽家父提起大師的事跡,特別是大師憑著一根降魔棍,遊曆天下、除暴安良,一直為人們津津樂道。”


    “原來是雷狼門的少門主。薛大俠真是謬讚了,大俠身為雷狼門門主,一直造福原州百姓,可比我這些山野和尚厲害得多。哈哈!”雖是這麽說,但看著瘋僧一臉得意的樣子,哪有什麽謙虛可言。不過被薛雷鈞誇了幾句,瘋僧的敵意倒是完全放下了,還很親熱地拍了拍薛雷鈞的肩膀,以長輩的姿態讚揚了後者幾句。


    “雷狼門”這個名字,林烈雲也是早有耳聞,對這個帝國北境的門派也有所了解。雷狼門位列八大名門之一,地處帝國最北的州——原州。雷狼門雖然和天禪寺一樣,不需要聽帝國的號令,但這幾年來,每次帝國與北邊的冰狼王國交戰,他們都會主動站在帝國這一邊,保衛帝國北境,也屢次在戰爭中保衛原州的百姓,因此在北方頗有名望。林烈雲這時也開始認真地打量起這位紫衣青年,後者一身淡紫色的衣服,領口繡有白色狼頭圖案,而兩隻袖子也繡著兩隻蓄勢待發的白狼。紫衣青年的臉龐輪廓分明,有著北方人的彪勇特質,但笑起來卻讓人感覺溫和無比,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大致與林烈雲相當,但身材看起來比林烈雲要壯實一些。


    “吼!”隔著牆壁傳來的咆哮聲打斷了三人的述說,薛雷鈞立馬對兩人道:“請二位跟我來。”說罷,他轉身化為一道紫色閃電,帶著林烈雲和瘋僧兩人朝著某一個地方而去。薛雷鈞在縣城裏兜街轉巷,似乎對這裏的環境十分熟悉,除了有一場無法躲避的戰鬥外,很輕而易舉的就幾乎繞過了所有企圖包圍他們的僵屍,沒過多久就把二人帶到了益河縣的縣衙。


    薛雷鈞帶著二人邊往裏走,邊解釋道:“這座縣衙下麵有一座暗道,是以前的人們為了躲避某些殘暴將領的屠城政策用的,現在這座暗道剛好派上用場。不過躲在這個暗道裏的人不隻有我,還有益河縣一些逃過一劫的難民和延州守備軍的殘軍。”


    “這麽說來,三天前的那一戰還有幸存的人咯!”林烈雲明顯有些激動。薛雷鈞微笑頷首,此時他正帶著兩人走到縣衙的後院,來到一口井的旁邊,道:“暗道的入口就在井下。請兩位坐進桶裏,我把兩位拉下去。”


    坐在原本用來裝水的桶,林烈雲這時身處在漆黑環境中,隻有井口的一點微弱亮光以及下方傳來的水聲與他相伴。果然,沒過多久,木桶下降的勢頭停下,林烈雲可以看見井壁上開著一個能容下兩人並行的大洞,他從桶中跳出,站在洞口等待上麵的兩人。很快,瘋僧也乘著木桶下來了,而薛雷鈞則沒有乘木桶而下,他把木桶拉上去後,直接就再次化身紫色閃電,安然落在了洞口上。


    瘋僧讚道:“‘辰之虛化’果然好用,可惜罡就不能這樣了。否則和尚我一個虛化,無論是多窄的巷道井口,隻要化身一縷清風或者一道閃電,哪裏不能去的?”


    薛雷鈞帶著兩人繼續往裏麵走,通道很暗,沒有亮光,一直往裏麵延伸,不知道能通到什麽地方。瘋僧有些不甘無聊,朝薛雷鈞問道:“雷狼門遠在北境原州,薛少俠為何迴來到這裏?”


    薛雷鈞笑答:“小侄本來隻是想到帝國各地曆練一番,幾天前在雲州時聽聞延州鬧僵屍的消息,所以火速趕來查探。沒想到剛到益河縣,戰爭剛好結束了,所以我就如大師一樣,想留下來查探一番,卻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暗道,以及暗道裏麵躲藏的幸存者們。”


    “對了,這兩天在屢次暗中窺探我們的人可是你?”


    笑容裏突然多了一絲尷尬,薛雷鈞停下腳步朝林烈雲和瘋僧歉意地拱了拱手,道:“的確是小侄。真是對不住二位,我昨晚在宣慶城發覺二位的身影,一開始覺得大師的造型很熟悉,所以就特意觀察了一下,沒想到卻給二位造成了困擾,實在抱歉。”


    瘋僧連忙扶住薛雷鈞,難得謙虛一番,道:“若不是少俠相助,我和這小子也很難從這地方出去,我們還沒好好感謝少俠的搭救之恩。”薛雷鈞連道不敢。三人繼續往深處走,走了好一陣子,兩邊的牆壁上突然多了許多蠟燭,借助蠟燭帶來的微弱光亮,三人終於可以看清通道的路。


    “看見這些蠟燭,說明我們快要到了。”薛雷鈞解釋道。過不多久,三人聽到了許多人聲,其中夾雜著說話聲、咳嗽聲、痛苦的**聲等等,但是那邊的人們聽到通道裏的腳步聲後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薛雷鈞朝通道深處喊道:“各位,是我,薛雷鈞。”沉默了一陣,通道裏突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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