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不自量力
大明：都是皇帝了，誰還當木匠 作者：柯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何？可是向後方的陛下請示過了？\"
\"我等能否開火？！\"
遮天蔽日的船隊中，當仁不讓坐鎮第一艘戰船的山東總兵楊肇基滿臉嚴肅，朝著身旁的傳訊兵們詰問道。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以及踩在戰場上\"居高臨下\"的便利，他已然可以清楚瞧見前方不過一裏左右的運河附近，已然聚集了數百名壯漢。
若是仔細觀瞧，還能大致瞧出這些人手中盡皆握著在頭頂烈陽映射下，閃爍著寒芒的刀兵以及身上烏漆嘛黑的甲胄。
\"好大的手筆呐。\"
雖說內心早有準備，但楊肇基仍是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麵露嘲弄之色。
對於南方的亂臣賊子們不甘心坐以待斃，會派人在運河沿岸設伏，他不意外；對於這些人盡皆握有刀兵，他也不意外。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盡皆身著甲胄，這等於連演都不演了，直接和朝廷撕破臉皮呐。
\"迴大人，陛下允您便宜行事之權。\"
隻幾個唿吸的功夫，自己心腹親兵略有些激動的聲音便在楊肇基的耳畔旁響起，也讓他的目光猛然寒冷起來。
南直隸承平多年，這些亂臣賊子們的日子過的實在太舒服了，眼中已是完全沒有朝廷和天子的存在了。
\"既如此，那便令左舷的炮手們準備，隨時等候本將的命令。\"
咣當一聲，楊肇基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犀利如刀的眸子猛然瞧向遠處似是瞬間喧囂起來的人群。
隱隱約約間，他還能聽見空氣中似是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嘩然聲。
...
...
\"宋爺，這他娘的是個什麽玩意？！\"
\"這是朝廷的官船？！\"
或許是眼前的龐然大物完全顛覆了在場眾人的認知，這些原本兇神惡煞的壯漢們既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一擁而上，也沒有如無頭蒼蠅一般四散而逃，隻是目瞪口呆的待在原地，眼睜睜望著水麵上的戰船越來越近。
咕嚕。
與周遭不知所措的壯漢們一樣，平日裏自詡見多識廣，又曾在兗州城外，與正兒八經的官兵們交過手的\"宋金剛\"此刻也是如墜冰窖，喉嚨上下不斷的聳動著。
是啊，他也想問，此時在運河上出現的這個龐然大物，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昔日他在梁山泊占山稱王的時候，手中也有幾艘搶來的漁船，對於船隻大小多少有個概念。
可此時如同一頭巨獸匍匐在水麵上的戰船卻是他生平未見，尤其是戰船左舷上黑漆漆的炮口，更是讓他渾身癱軟，乃至於失去了轉身逃竄的勇氣。
也沒人告訴過他，那守備太監乘坐的官兵是這等規模啊？
就憑他們這些遊兵散勇，隻怕不知疲倦的砍上七天七夜，也難以破壞那一瞧便有鐵板保護的船身呐。
\"劉老三，劉老三呐..\"
呆滯許久，宋金剛好似如夢初醒一般，猛然迴想起剛剛向他通風報信的暗哨，神情很是迫切。
官兵的船隊中，似這樣的船隻，究竟還有多少？
\"宋爺，誰是劉老三？！\"
在場的壯漢們麵麵相覷片刻，終是有人一臉茫然的低語道，但餘光卻是不由得瞧向運河上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找人？
難道那劉老三能夠遁天入地，解決掉眼前的戰船？
\"他娘的，爾等愣著作甚。\"
\"管他是個什麽玩意，開炮不就成了。\"
\"老子就不相信，這虛張聲勢的玩意能夠擋住火炮！\"
或許是被撲麵而來的窒息感所壓迫，或許是不滿宋金剛等人楞在原地而沒有反應，隻聽得一道有些氣急敗壞的咆哮過後，人群中便有麵紅耳赤的漢子，猛然掀開了遮蓋在某處掩體上的稻草，露出了一門鋥光發亮的火炮。
\"對，管他是個什麽玩意，跟他拚了！\"
\"老子也不相信，這東西能夠擋住火炮！\"
見有人帶頭，人群中很快便有其餘不甘心坐以待斃的漢子神色癲狂的咆哮道，並且按照近些天所學的步驟，手忙腳亂的點燃火炮。
但是更多人，則在運河上戰船的壓迫下，頭也不迴的朝著運河兩側跑去，任憑宋金剛百般約束，卻也無動於衷。
\"跟他們拚了！\"
\"開炮，開炮！\"
盡管\"宋金剛\"的背後站著魏國公徐宏基，但這火器火炮可不是尋常之物，在軍中的地位比甲胄高出數倍不止。
故此，此時堆砌在運河附近的火炮滿打滿算也不過十餘門。
此等火力若是用來應付尋常的漕船官船，自是綽綽有餘，但相比較此時幾乎橫跨了整個運河水麵的戰船，卻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不過在諸多情緒的影響下，早已失去了理智的漢子們卻也無心理會這個事實，隻是不斷操持著眼前的火炮，口中還念念有詞，似乎等到火炮響起，便可擊碎眼前如泡沫般的幻影。
轟轟轟！
約莫幾個唿吸過後，原本平靜的運河水麵上猛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炮聲，其動靜之大令早就領教過火器厲害，提前躲在掩體後藏身的宋金剛都是目瞪口呆。
不愧是朝廷為了應付\"薩爾滸之戰\"特意專門打造的火炮，這陣仗就是不一樣。
如此幾輪齊射下去，就算水麵上那龐然大物渾身上下都是鐵打的，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
想到這裏，宋金剛便忍不住探頭探腦，將目光投向運河水麵上，希望能夠看到戰船不堪一擊，熊熊燃燒的畫麵。
但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此時在水麵上近乎停滯的戰船毫發無傷，隻是升起了濃鬱的硝煙。
嘶。
見狀，宋金剛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猛然於腦海中浮現。
難道剛剛那聲巨響，是官兵的火炮？
可若是如此的話，自己為何沒有聽到同伴的慘叫聲？
抱著此等念頭，宋金剛有些笨拙的轉動著脖頸，隨即發現了永遠定格在他生命中的一幕。
原本躲在掩體後不斷操持火炮的壯漢們已然不翼而飛，僅能在血腥的地麵上隱約瞧見類似於殘肢斷臂的碎肉。
這些人，被官兵的火炮炸飛了？
不待宋金剛多想，其耳畔旁便是再一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炮聲。
轟轟轟！
\"我等能否開火？！\"
遮天蔽日的船隊中，當仁不讓坐鎮第一艘戰船的山東總兵楊肇基滿臉嚴肅，朝著身旁的傳訊兵們詰問道。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以及踩在戰場上\"居高臨下\"的便利，他已然可以清楚瞧見前方不過一裏左右的運河附近，已然聚集了數百名壯漢。
若是仔細觀瞧，還能大致瞧出這些人手中盡皆握著在頭頂烈陽映射下，閃爍著寒芒的刀兵以及身上烏漆嘛黑的甲胄。
\"好大的手筆呐。\"
雖說內心早有準備，但楊肇基仍是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麵露嘲弄之色。
對於南方的亂臣賊子們不甘心坐以待斃，會派人在運河沿岸設伏，他不意外；對於這些人盡皆握有刀兵，他也不意外。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盡皆身著甲胄，這等於連演都不演了，直接和朝廷撕破臉皮呐。
\"迴大人，陛下允您便宜行事之權。\"
隻幾個唿吸的功夫，自己心腹親兵略有些激動的聲音便在楊肇基的耳畔旁響起，也讓他的目光猛然寒冷起來。
南直隸承平多年，這些亂臣賊子們的日子過的實在太舒服了，眼中已是完全沒有朝廷和天子的存在了。
\"既如此，那便令左舷的炮手們準備，隨時等候本將的命令。\"
咣當一聲，楊肇基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犀利如刀的眸子猛然瞧向遠處似是瞬間喧囂起來的人群。
隱隱約約間，他還能聽見空氣中似是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嘩然聲。
...
...
\"宋爺，這他娘的是個什麽玩意？！\"
\"這是朝廷的官船？！\"
或許是眼前的龐然大物完全顛覆了在場眾人的認知，這些原本兇神惡煞的壯漢們既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一擁而上，也沒有如無頭蒼蠅一般四散而逃，隻是目瞪口呆的待在原地，眼睜睜望著水麵上的戰船越來越近。
咕嚕。
與周遭不知所措的壯漢們一樣，平日裏自詡見多識廣，又曾在兗州城外，與正兒八經的官兵們交過手的\"宋金剛\"此刻也是如墜冰窖，喉嚨上下不斷的聳動著。
是啊，他也想問，此時在運河上出現的這個龐然大物，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昔日他在梁山泊占山稱王的時候，手中也有幾艘搶來的漁船，對於船隻大小多少有個概念。
可此時如同一頭巨獸匍匐在水麵上的戰船卻是他生平未見，尤其是戰船左舷上黑漆漆的炮口，更是讓他渾身癱軟，乃至於失去了轉身逃竄的勇氣。
也沒人告訴過他，那守備太監乘坐的官兵是這等規模啊？
就憑他們這些遊兵散勇，隻怕不知疲倦的砍上七天七夜，也難以破壞那一瞧便有鐵板保護的船身呐。
\"劉老三，劉老三呐..\"
呆滯許久，宋金剛好似如夢初醒一般，猛然迴想起剛剛向他通風報信的暗哨，神情很是迫切。
官兵的船隊中，似這樣的船隻，究竟還有多少？
\"宋爺，誰是劉老三？！\"
在場的壯漢們麵麵相覷片刻，終是有人一臉茫然的低語道，但餘光卻是不由得瞧向運河上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找人？
難道那劉老三能夠遁天入地，解決掉眼前的戰船？
\"他娘的，爾等愣著作甚。\"
\"管他是個什麽玩意，開炮不就成了。\"
\"老子就不相信，這虛張聲勢的玩意能夠擋住火炮！\"
或許是被撲麵而來的窒息感所壓迫，或許是不滿宋金剛等人楞在原地而沒有反應，隻聽得一道有些氣急敗壞的咆哮過後，人群中便有麵紅耳赤的漢子，猛然掀開了遮蓋在某處掩體上的稻草，露出了一門鋥光發亮的火炮。
\"對，管他是個什麽玩意，跟他拚了！\"
\"老子也不相信，這東西能夠擋住火炮！\"
見有人帶頭，人群中很快便有其餘不甘心坐以待斃的漢子神色癲狂的咆哮道，並且按照近些天所學的步驟，手忙腳亂的點燃火炮。
但是更多人，則在運河上戰船的壓迫下，頭也不迴的朝著運河兩側跑去，任憑宋金剛百般約束，卻也無動於衷。
\"跟他們拚了！\"
\"開炮，開炮！\"
盡管\"宋金剛\"的背後站著魏國公徐宏基，但這火器火炮可不是尋常之物，在軍中的地位比甲胄高出數倍不止。
故此，此時堆砌在運河附近的火炮滿打滿算也不過十餘門。
此等火力若是用來應付尋常的漕船官船，自是綽綽有餘，但相比較此時幾乎橫跨了整個運河水麵的戰船，卻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不過在諸多情緒的影響下，早已失去了理智的漢子們卻也無心理會這個事實，隻是不斷操持著眼前的火炮，口中還念念有詞，似乎等到火炮響起，便可擊碎眼前如泡沫般的幻影。
轟轟轟！
約莫幾個唿吸過後，原本平靜的運河水麵上猛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炮聲，其動靜之大令早就領教過火器厲害，提前躲在掩體後藏身的宋金剛都是目瞪口呆。
不愧是朝廷為了應付\"薩爾滸之戰\"特意專門打造的火炮，這陣仗就是不一樣。
如此幾輪齊射下去，就算水麵上那龐然大物渾身上下都是鐵打的，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
想到這裏，宋金剛便忍不住探頭探腦，將目光投向運河水麵上，希望能夠看到戰船不堪一擊，熊熊燃燒的畫麵。
但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此時在水麵上近乎停滯的戰船毫發無傷，隻是升起了濃鬱的硝煙。
嘶。
見狀，宋金剛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猛然於腦海中浮現。
難道剛剛那聲巨響，是官兵的火炮？
可若是如此的話，自己為何沒有聽到同伴的慘叫聲？
抱著此等念頭，宋金剛有些笨拙的轉動著脖頸，隨即發現了永遠定格在他生命中的一幕。
原本躲在掩體後不斷操持火炮的壯漢們已然不翼而飛，僅能在血腥的地麵上隱約瞧見類似於殘肢斷臂的碎肉。
這些人，被官兵的火炮炸飛了？
不待宋金剛多想，其耳畔旁便是再一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炮聲。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