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銀月再也不想說廢話了,因為反派死於話多,雖然自己應該不算反派……吧,定理同樣適用。


    她一眯眼,一道光從點竹頭頂當空罩下,點竹那終年黑鬥篷罩麵的臉終於抬起來,調轉全身的內力與之抗衡!但是,浮遊之力如何與鐵樹抗衡!


    在一片金光之中,她的黑鬥篷消失了,露出了青紫色的頭與麵,那張臉,已然不是人類,連跟隨她的寒鴉們都被嚇了一跳。而這一刻,被黑暗籠罩多年的霸者,重新沐浴在了光明之中,隻是這光明要了她的命。


    點竹就這麽消失了,更確切地說,融化在了光裏。


    等她的爪牙們驚恐地反應過來,也都來不及了,在場所有無鋒餘孽,都一樣消失了。


    “主人啊,你動用了神之威懾,不符合位麵的神力,主係統扣了十幾分啊。”


    “扣吧。”銀月扭了扭頭,“走完主線不被約束的感覺可真太爽了!”


    “無鋒還有一些骨幹跑了,要追擊嗎,都是小炮灰,不用花多少積分。”


    “不用了,總得留幾條鯰魚,不然,也會有新鯰魚生出來,人心啊,永遠都是有陰暗麵的。否則,宮門真一家獨大了,哪天他們就是江湖最大的威脅,會被群起而攻之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嘛。”


    銀月摸了摸肚子,已經有點顯懷了:“五個月了,腰開始酸了,總要留點臭魚爛蝦讓小家夥們練練手吧。”


    無鋒總舵所在的山麓突發地震一事,震驚了江湖!


    宮門開了一次圓桌會議,大眼瞪小眼,男人們左推推右推推,終於把宮尚角推了出來,因為他是他們公認的,銀月不會兇他。


    宮尚角去了銀月的臥房,銀月靠在貴妃椅上,一手手裏抱著一個小暖爐,一手在嗑瓜子。


    她穿得不太厚,肚子已經很明顯了,五個月似乎大了點,原本的確有些心裏沒譜的,結果一見她,所有的忐忑都沒了。


    “咦?怎麽又是你?”銀月有點吃驚。


    宮尚角不開心了:“怎麽,厭倦我了?”


    “不是,昨天不是你嘛,按著遠徵的脾氣,他會撒嬌啊,還有子羽,他不罵你嗎?”


    “你倒是雨露均沾。”


    “我沾……”銀月挺了挺肚子,“我都這樣了,還沾什麽沾?!”


    宮尚角笑了,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肚子:“今天小家夥乖嗎?”


    銀月皺眉:“不太乖,開始踢了。”


    宮尚角抿了抿唇,終於道:“三日前,無鋒總舵所在的黑鞘山麓突發地動,山崩地裂,整座山都毀了,裏麵的人都死了。但是有一群小童出現在附近的鎮子上,說是曾經被關押在那崩裂的山上。”


    沒等宮尚角問“與你有關嗎?”銀月爽快地承認了:“我知道。昨天星王,哦,就是掌管我們星星的王,他托夢給我了,說這是他送給我的嫁妝,不想我的孩子們以後過得這麽戰戰兢兢的。畢竟,我在我們那兒也是人見人愛的嘛,他老人家很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我想了解愛是什麽,就放我下來了。”


    宮尚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無論多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他都能麵不改色,但此時,他真是……驚呆了!


    銀月噗呲笑出來,然後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害怕啦?怕我一不開心,吊打你們嗎?放心吧,我沒那麽不講道理吹毛求疵,你們做個好夫君,好爹爹,最重要的,就是對我沒二心,我也不會輕易地動山搖的。”


    畢竟地動山搖花積分啊,打一頓倒是可以。


    宮尚角微微笑了笑,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那還是很容易的。”


    三年後。


    這三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說,宮子羽死活不要當這個執刃了,雖然他已經做得像模像樣了,宮尚角也不再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了。但是,他的理由是,他因為是執刃,要處理的宮門事務最多,所以能陪銀月的時間最少,他不要幹了!


    銀月雖然在一年前接受了他,但是他現在的目標是,讓銀月給他也生個孩子,就不用一天天的隻看著宮尚角宮遠徵抱著他們的娃了。宮遠徵這個混蛋,明明年紀最小,卻比他還早當爹,這不是氣死人了嘛!


    沒錯,銀月第一胎生了兩個,分別是宮尚角和宮遠徵的。這也是銀月自己作的弊,她向來雨露均沾,一次搞定兩,省時又省力。


    果然,小羽的戀愛腦還是一等一的。


    然後,宮尚角不幹!理由是,他三十了,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多餘的力氣,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吧。


    宮遠徵呢,早抱著孩子跑了!


    以前宮門執刃這個香餑餑,現在大家誰都嫌棄。


    長老們捶胸頓足!


    有一天,宮尚角逗兒子,宮遠徵忽然說了句:“哥,你有沒有覺得楨角長得好像朗弟弟啊?”


    宮尚角還在笑的臉立馬就僵住了。


    宮遠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抱著倆孩子跑了。


    銀月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然後,心裏浮上了一個念頭。


    當晚,她就把宮二宮三叫在一起,鄭重其事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瞞著你們……”


    宮二宮三相視一眼。


    “我還有一樣壓箱底的本事沒有展露過,以前覺得沒有必要,但是最近感觸頗深,而且,你們對我這麽好,我想著或許可以為你們做些什麽。”


    “呃、什……”宮遠徵倒是好奇想問,但宮尚角搶過了他的話,斬釘截鐵道:“不需要,你為我們做得夠多了,現在無鋒不成氣候,江湖海晏河清,宮門屹立群雄之巔,孩兒們也能在安寧太平中長大,無論什麽,你都不需要再為我們做了。”


    銀月笑了一下,宮二心機鬼,讀不了心,但他每句話都能說到她心坎上。但是吧,說說容易,真麵對誘惑,就不一定了。


    “我能讓時間倒流。”銀月就這麽說了,“能讓你們迴到十三年前宮門遭屠戮的時候,阻止家人被害。”


    兩兄弟愣住了。


    “對不起啊,我知道這很殘忍,但這也是你們心裏的一道傷,尚角,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放下你母親和弟弟的死,每當老人們都說楨角長得好像你弟弟小時候時,你可能沒意識到你的目光裏,那種懊悔與懷念,所以……”


    “會……”宮尚角眼裏紅了,聲音顫抖,“會傷害到你和孩子嗎?”


    “過去的事情改變了,現在的事情也會變,說不定也就沒有我,沒有孩子了。”


    宮尚角嘩啦站起來,麵如死灰:“銀月,這的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他起身就走了。


    宮遠徵這迴也不迷糊了,他的目光也噙滿了憂傷:“銀月,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哥怎麽選……”


    忽然,時間的流速變慢了,然後,倒流起來,宮尚角到走著迴來,坐下,二人聽她說話。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瞞著你們……”


    宮二宮三雙目炯炯看著她。


    “額……”銀月怔了怔,撓了撓頭,終於道,“十天前我說去白水鎮找秦家夫人玩,其實是和子羽兩個人去玩了。他不讓我告訴你們。”


    宮遠徵噗呲一笑:“還以為什麽事呢,神秘兮兮的,我和哥早知道了,已經打過宮子羽一頓了。”


    “難怪他怎麽後來鼻青臉腫的,還跟我說和金繁切磋呢。”


    “會坦白了,”宮尚角似笑非笑,傾身靠過來,“很久沒三個人切磋了,今晚隻能夫人受累些了。”


    “宮尚角,你都孩子他爹了,別老不正經的!”


    “我老嗎?遠徵,我老嗎?”


    “不老!哥老當益壯!”


    “……”


    “主人啊,你看看你,花了五百積分,什麽也沒改變。”


    “我本意就是想試試這個還沒用過的金手指啊,思來想去,要不用宮尚角身上,也不知他滿意不滿意,沒想到馬失前蹄,搞得他快抑鬱了。那我也不是不會犯錯,知錯即改唄。”


    “我們主神啊想要創造出一個心目中的完美世界,總是要修修補補。意誌自由,人心不可控,就得反複迴溯時間線,調整各項設定與機緣,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收獲最大的信仰與功德。”


    “這創世神力原本可沒那麽貴,在這裏卻需要花這麽多積分兌換,隻會剝削我們這些實習主神而已。不過金手指也試過了,還是好用的。逝者已矣,也不打擾他們了。”


    雪重子和雪公子去雲遊四方了,月公子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雲為衫與妹妹相認,後來與上官淺一起開山立派,名字叫,拜月教。


    銀月知道這事的時候,差點被一口茶嗆死。這兩丫頭什麽腦迴路。行吧, 她們開心就好。


    宮門終在江湖上成了傳說。


    尤其是那位身為角、徵、羽三宮夫人的奇女子,對了,還有花宮,四位宮主至死隻有她一個,且隻寵她一個夫人。銀夫人也很公平,給每個宮主生了一個孩子。


    江湖上有人敬仰,有人不齒。但宮門叱吒江湖百年,那是誰也不敢說銀夫人一個不好啊。


    “胖子,下一個,我要去一個不穿插身份牌,也能不被懷疑,不被吹毛求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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