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昭用完早膳後,褚錦坤便將奏折送到賀景昭的禦案上。


    “陛下,今日的奏折。”


    賀景昭坐在龍椅上,看著麵前堆著的各式各樣的奏折。


    他拿起一本,仔細審閱。


    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露出滿意的笑。朱筆在奏折上勾勒,批注著。


    這時他拿起一本,剛打開,一張折疊的紙掉在他的龍袍上。


    賀景昭緊皺眉頭,緩緩打開。


    他看著上麵的內容,眉頭漸漸舒展,這可真是給他送了份大禮啊。


    賀景昭手指摩挲著奏折上林家這兩個字。


    這林家自他登基以來就不站隊,不管怎麽拉攏,都保持一個中立的態度,這迴怎麽忽然就開竅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眼緊盯著前方的空白,仿佛要撲進那思考的漩渦中,探尋出隱藏在深處的真相。


    “褚錦坤,進來。”


    褚錦坤看見賀景昭手裏的那張紙,就緊接著把頭低了下去,他知道事成了。


    “這林家可有女兒在後宮?”賀景昭思索了半天,如果說林家突然站隊,那麽隻有這一種情況可以說明。


    褚錦坤故作沉思,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


    “陛下,這玉嬪。正是前兩年林家送進宮的。隻不過當時您忙於政事,封了個嬪位便再未召見。”


    “玉嬪?”賀景昭怎麽想也想不起來這個人。


    “陛下,是林家的嫡女,林玉兒。”


    “好好,林家深得朕心。這林玉兒未嚐不是枚好棋子。”賀景昭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陛下,姝妃她…”


    “這個蠢貨。”賀景昭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枉費朕寵了她這幾年,連個許芳卿都對付不了。”


    賀景昭話鋒一轉,“這個林玉兒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褚錦坤看著步步入局的賀景昭,一陣竊喜。


    “那陛下今晚…”


    “嗯,給敬事房的人說。今晚朕要寵幸林玉兒。不過在那之前,朕要先幹一件大事,哈哈哈哈哈哈。”


    賀景昭端起眼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眼裏盡是得意,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來人,擺駕慈柔宮,朕要好好會會大朝國的太後。”


    “起駕,擺駕慈柔宮。”


    慈柔宮內。


    許柔正打罵兩個宮女,她那再怎麽精致的妝容也蓋不住她一臉的蒼斑皺紋,重重疊疊,像隻隻曬得幹硬的柚子殼。


    兩個眼袋子烏黑鳥黑地浮腫了起來,把眼睛擠成了兩條細縫。


    一雙肥大的耳朵掛了下來,耳垂上吊著一對翡翠環子。


    活生生地像一個市井潑婦,這滿宮的宮人早已見怪不怪,自從許柔發福後,就連那性情也變了。


    雖說之前到沒有如此尖酸刻薄,但是長時間被皇帝打壓著,也漸漸的變得喜怒無常。


    宮女們都擦了擦臉上的汗,生怕下一個挨罵的就是自己。心裏卻巴不得許柔趕緊死掉。


    這時,劉承海端著點心進來。


    看著正打罵人的許柔,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


    ‘這個老女人,真是看一次想吐一次。’


    劉承海上前伸手撥弄了一下許柔散落在耳邊的長發。


    “小柔,別累著自己。頭發都亂了。”


    許柔羞澀一笑,趴在劉承海的懷裏。


    宮女們見到許柔那小姑娘的神態,胃裏皆是一陣翻江倒海,又不敢抬頭細看,隻得將頭埋的更低。


    “承海,我不是小姑娘了。”


    劉承海盤算著時辰,將許柔抱起,帶到內間。


    將許柔放在禦塌上,深情對望,“阿柔,現在、我想…”


    還未等劉承海的話說完,許柔自己早已脫掉了衣服。


    完全不像一位莊重的太後該幹的事情,倒像是那青樓裏的妓子,哦不,這個年紀,應該是辛苦出來做生意的老鴇。


    “承海,不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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