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正值青春年少,對思思的情意也無法拒絕。


    “我雖然沒有張縣尉的權勢,沒有張少虎的修為,但是我比他英俊,思思應該就是看上我這一點。既然如此,我何不早點把她拿下!免得爹娘再為我的婚事操心。”


    謝天心中想著美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思思的小手。


    “臭小子,放開她!”正當謝天與田思思情意綿綿之際,突然間身後傳來一聲嗬叱。


    謝天一驚,連忙迴過頭來。隻見一群年齡比他略大些的惡少不知何時已經綴在他和思思的身後。


    他們中間有一個人,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他。


    起初謝天還有點納悶:“這個人好麵熟啊!”


    很快他就想起來了,此人長得與張少傑十分相像,不是張少虎又是誰!


    張少虎在眾惡少的簇擁下,威風八麵。


    他緩緩地走到謝天的麵前:“小子,我要你把她的手放開!”


    張少虎的這句話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說得極慢,嗓門也不大,卻震得在場的所有人耳膜生疼。一點修為沒有的田思思更是大聲尖叫。


    謝天與張少虎麵對麵站著,他受到張少虎音波的衝擊更大,直覺得頭腦發昏。但是他有玄武扳指護體,迅速恢複過來。


    他怒火中燒,雖然沒有在語言上迴擊,卻將田思思的手握得更緊。


    張少虎怒極反笑:“好,好,好!你叫謝天是吧?”


    謝天點了點頭。他能感受到來自張少虎的強大壓力,這說明此人的實力要強出自己一大截,本來想說兩句硬氣的話,隻好咽了迴去。


    張少虎冷笑道:“本少在西峽書院的時候,這裏如同一潭平靜的湖水。但是自從四年前本少離開這裏,一些小魚小蝦就冒了出來。聽說你謝天就是鬧騰得最歡的一個!”


    日月王國為了選拔人才,在全國範圍內建了很多文武兼修的教育機構。縣一級的叫書院,郡一級的叫學府,京都一級的叫學宮。


    前幾年,張縣尉為了給兒子一個更好的修煉環境,就把張少虎送到了更高一級的鳳仙郡學府。


    謝天強抑怒火,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我謝天從來沒有鬧騰過!在這西峽書院中,反而是最低調的一個,就連突破都不願意聲張!”


    “你鬧騰得還不夠嗎?前幾天廢了我的弟弟,現在又搶我的未婚妻!”


    “那是因為你弟弟欺人太甚!我來書院六年,他欺負了我六年!難道我命中注定就得被張少傑踩嗎?”


    “少廢話,我隻知道少傑是毀於你手!而今天,你又來勾引田思思!”張少虎有點歇斯底裏。


    “姓張的,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什麽叫勾引?我是自願的!”


    田思思知道今天必須在張謝二人中做出選擇,因此表現得十分強硬,這與她一貫的溫柔婉轉大相徑庭。


    “小娼婦,你真不要臉,連這種話也……”


    “你媽才是娼婦,你一家子都是娼婦!”田思思根本不容張少虎把話說完,她的嘴皮子十分利索,“你張家欺男霸女,壞事做盡。張少傑這個下場,是老天開眼。你爹將來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你也不得好死!”


    張少虎雖然修為了得,但是撒潑罵人卻非其所長,他被氣得七竅生煙,舉起右掌就向二人拍去。


    謝天大驚,他絕不能看著田思思挨打,連忙功運雙掌,防在胸前。


    但聽“呯”的一聲巨震,謝天連退三步,口吐鮮血,摔倒在地。而張少虎隻是一晃而已。


    張少虎身邊的那群惡少齊聲叫好,同時大拍張少虎的馬屁。


    張少虎得意洋洋:“區區後天第二重,也敢在本少麵前乍翅!本少弄死你就像碾死個螞蟻!”


    謝天躺在地上,他的內腑受了震蕩。


    但是就在張少虎說話的時候,他腦海中的玄武扳指,已經射出無數縷紅光,將傷勢全部恢複。


    即便如此,他還是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咳嗽了幾聲,做重傷不支狀。


    張少虎身邊那夥人又是一陣起哄,說一些謝天外強中幹之類的話。


    謝天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這些人都以為他受傷了。短期內,他還是要扮豬吃老虎的。


    張少虎一步步走到謝天的麵前:“小子,你廢了我弟弟的武功,你受的這點傷隻是利息,我今天要讓你生不如死!”


    田思思此時勇氣十足,她一步跨到張少虎與謝天的中間,驕傲地昂起頭:“姓張的,你早就在本姑娘麵前炫耀自己是後天第七重,又是本書院保送進鳳仙郡學府的優秀學員,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一個隻有後天第二重的學員,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捅到上麵去嗎?”


    張少虎一愣,頓時猶豫起來。他知道鳳仙郡學府新任的山長非常正直,此人一上任就規定,凡本學府的學員欺壓弱小,造成嚴重後果的,將會被處以監禁一年的刑罰。


    他今天本來是想廢了謝天為弟弟報仇的,如果因此受罰,實在有點不值。反正他父親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小子,來日方長嘛!


    謝天沒想到平日隻會玩鬧的田思思竟然還知道這種事,他不由得用讚賞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而思思小姐也正拿眼來瞟謝天,二人目光相接,在別人看來還以為他們是在眉目傳情呢。


    張少虎最受不了的別人當著他的麵與田思思有瓜葛,他迴頭向身後的幾個嘍囉一指:“你們都不是鳳仙學府的,有誰替我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那幾個惡少都是張少虎在西峽書院的同窗,他們中有一個還是謝天的手下敗將,他就是餘子良。


    餘子良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這小子雖然和我一樣,都是後天第二重,但是他的力量卻比我更大。苟少,你一年前就晉升後天第三重的,請你替我出這口惡氣!”


    “苟少”是一個姓苟的惡棍,他是這群人中除了張少虎之外修為最高的,平日裏跟在張少虎和張少傑的後麵,做了不少壞事,因此很得張縣尉的賞識,已經被選為見習捕快。


    苟少早就蠢蠢欲動,想代張少虎打一場,以報張家的知遇之恩。


    現在有餘子良一推薦,苟少更顯出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式:“姓謝的,虎少今天放你一馬,那是他仁慈。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肚量,今天非給你個教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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