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著黑色的夜行衣,單薄貼身,月守禦胸膛的起伏,灼熱的體溫,都透進了月施的後背。


    聽出月守禦聲音的不對勁,月施立馬僵直身子,不敢再亂動一分。


    周圍一片黑暗寂靜,背對著看不見彼此的表情,感知就變得異常清楚。


    察覺外麵的兩人陷入了沉睡,月施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本想和月守禦小聲聊天,打發下時間,正準備迴頭的月施突然頓住。


    頸側傳來微涼的柔軟觸感,伴隨著唿吸,一點點在肌膚上遊走攀爬。


    似乎還覺得不夠,一股濕熱順著鎖骨慢慢舔上耳根,留下一道激起顫栗的痕跡,最後被含住了耳垂。


    月施不敢出聲,隻能伸手摸到背後,胡亂地推開不安分的月守禦。


    這可是在別人的櫃子裏……


    “盈盈,時間太長了,有點無聊……”


    月守禦捉住月施的手,貼著她的耳畔,含糊地輕聲抱怨,還任性地細細咬了咬她的薄薄的耳廓,像個委屈的孩子。


    “這…這裏不合適……”


    一被觸及敏感點,月施耳根一陣酥麻,連帶著身體都有些發軟顫抖,要不是撫著櫃壁,恐怕已經坐了下去。


    “幹等著容易犯困,還是做點什麽打發時間比較好……”


    月守禦顯然沒把月施的話聽進去,手掌自顧自地撫摸著月施的腰際,扭過她的頭,將所有的拒絕吞入自己的口中。


    夜行衣為了方便,都是男款的上下款輕薄褲裝,倒是方便了滿腦子壞水的某人。


    一隻手將月施的兩個手腕扣在一起,拉高過頭頂,讓她除了扭動嬌軀,做不出任何反抗。


    “唔…唔唔……”


    月施瞪大了漂亮的閃著粉光的雙眸,隻能從喉嚨發出抗議。


    換來的,是月守禦勾唇邪肆一笑,更加炙熱瘋狂的索吻。


    哈……


    近日兩人都在忙碌,已許久沒有這般親密,月施終於在月守禦的攻勢下敗了陣。


    控製不住自己,隨著他的動作,難耐地輕喘,下意識弓起的身子,恰好將自己奉上。


    感覺到懷裏人兒變得溫暖嬌軟,月守禦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暗火。


    “盈盈,原來你這般主動,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壞孩子……”


    看懷中的人兒,既享受又難受的模樣,月守禦眼中的漩渦愈發深邃,突然抬手扒下了月施束發的玉簪。


    由粗至細的水滴形玉簪,上麵還有精細的淺淺雕花。


    滿頭青絲順勢散開,披在兩人的肩頭,仿佛生生世世不斷的糾纏……


    許久,月守禦停了下來,月施也如一葉小舟靠了岸,四肢發軟的她,隻能讓月守禦幫著把衣服收拾妥當。


    每每這種時候,月守禦那嫣紅的眼角,瑰麗的唇瓣,邪魅的褐金色眸子,美豔得像個妖精……


    難怪話本子裏常說,難斷七情與六欲,今生隻因意中人……


    若月守禦有恢複的那天,她可不就是從此君王不早朝……


    月施無奈又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神色妖異的男人,看他坦然做著能讓人羞得鑽進地縫裏的事——


    月守禦取出自己的錦帕,將玉簪仔細包好,收進懷裏。


    注意到月施掃過來的視線,他臉不紅心不跳地低聲說:


    “迴頭讓人照著這個款式,多做幾支不一樣的。到時候臣陪殿下挑挑,看更喜歡哪個。”


    語氣一本正經,就好像是真心想幫月施選些日常佩戴的簪子。


    “本宮從不缺首飾,月衛長不必麻煩了。”


    “哪個女子會嫌自己首飾多,殿下莫要推辭,多備些,有備無患。”


    聽到月施拒絕,月守禦不動聲色地勾起嘴角,耐心勸說。


    實際上,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月施空無一物的小腿,似乎又要幹壞事。


    剛剛的虛弱無力還沒緩過來,月施忍不住一顫。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等下仁妃就會照例在早膳之後去書房查看賬本。


    等下他們就能離開了,她可不想再在這個難受的櫃子待上幾個時辰。


    “好…隨你……”


    等仁妃和陸晚橋離開後,月施和月守禦走出了櫃子,繼續在房間裏翻找。


    十香化骨散靠香氣下毒,施毒者若長期佩戴,也會中招,所以仁妃不可能長期帶在身上。


    雖然沒有找到那串著金珠的手環,但在一個上鎖的匣子裏,月施發現了一堆細小的紅褐色丸子,散發出綿長的奇香。


    月施湊近嗅了嗅,沒錯了,這些香丸裏放了十香化骨散。


    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月施取走一顆,用香爐裏剩下的熏香搓了個替代品放進去,然後跟月守禦去麵聖。


    永聖宮。


    聖心帝看著封在透明瓶子裏的香丸,一言不發。


    月施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也是他和此生摯愛留下的唯一血脈,他絕對是相信月施的。


    可仁妃是嫣然的親妹妹,雖然有時狠絕了些,但無論是從前對嫣然,還是後來幫著管理後宮事宜,一直都做得很好。


    從無差錯,不然也得不到賢德的評價。


    仁妃的表現,讓聖心帝很難相信,她居然會幹出下毒弑君這種事。


    “仁妃為了後宮穩定盡職盡責,得罪了不少人,有沒有可能是誰想要借刀殺人,陷害她?”


    聖心帝不願相信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嫣然臨走前托付他,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這個妹妹。


    若是坐實了這件事,雖不會牽連九族,但仁妃死罪難免,活罪也難逃,最有可能是被施以五馬分屍之刑。


    若是被嫣然知曉,恐怕她在天之靈也不得安息。


    聖心帝的迴答,也在月施的意料之中。


    仁妃的演得太好,行事太過謹慎,聖心帝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自從經曆了風明嘯的刺殺,見識到別國的不同,月施才深刻意識到,為何聖心國這些年的國力一直弱於辰安國三分——


    聖心帝是個好父皇,也是個夫君,但他從政做事太過仁德。


    不多疑,讓前朝看上去和睦,實際腐敗不堪、拉幫結派。


    不嚴酷,讓後宮看上去平靜,實則皇子們自負謀私,居安不思危,完全沒有成為上位者的心性和謀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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