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冉臉色青紫,“滾......開!”


    眼看著手越來越近,李青冉眼一翻,昏了過去。


    雲想腦袋一黑,不省人事。


    “小姐!”


    茯苓見她醒來,“小姐,醒了!奴婢去告訴老爺夫人!”


    雲想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在床上躺著。


    雲想有些疑惑,自己剛才不是和什麽李小姐聊天嗎?


    雲想下床,覺得渴得厲害,茯苓那麽著急做什麽?


    看著不遠處桌子上的茶壺,搖了搖頭,算了,自己動手,猛得站起身來,頭一陣恍惚,連忙坐在床上,緩緩,雲想摸了摸心髒,怎麽跳得那麽厲害,連手都控製不住的在抖。


    等慢慢平複下來,慢慢起身,坐到椅子上,好一會兒才喝到水,終於活過來了,不過,怎麽感覺那麽虛弱?


    雲想望了望四周,和原來一樣了沒什麽區別,不過,“嘶”雲想下意識的閉上眼,這樣陽光?


    所以這是一夜過去了?


    自己怎麽迴來的?後來發生了什麽?雲想揉了揉眉頭,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湘兒!”


    “雲想!”


    “你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昂?”楊裴擔心的看著雲想,知道雲想出事,她擔心了一夜。


    雲想看著父親母親,就連極少來竹苑的簡逸也來了,雲想越發疑惑。


    見他們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雲想仔細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麽不舒服,反而感覺輕鬆了不少。


    “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對了,茯苓,昨晚我是怎麽迴來的?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幾人聽雲想的話,心裏一沉,倒是簡笙強扯出一抹笑,讓茯苓下去。


    楊裴強忍著淚水,臉色還是難看得很,簡逸實在忍不住離開了。


    雲想看得一臉茫然,這是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大事,攝政王和我們商量了一下婚期,逸兒他..隻是有些舍不得。”簡笙想了想,這事還得商議一番,還是不要告訴雲想的好。


    楊裴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娘親想想你就要嫁人了,實在是舍不得你。”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雲想心想,還以為是什麽呢,笑笑,“這有什麽呀?到時候我隨時來看你們都行,又不是不迴來了。”


    “你呀,好好的就行了,我和你娘就先走了,今天天氣不錯,可以多出去走走,但也別待太久了。”簡笙拉著夫人離開。


    雲想點頭,今天怎麽都怪怪的?


    ……


    另一邊,簡逸一走出去,迴到自己院子,就控製不住自責與愧疚,“啊……”怒吼幾聲也難解心頭的憤懣不平!


    拿著一把劍,毫無章法的亂砍。


    書房


    “逸兒還在練?”說是練,完全是在宣泄,別說是簡逸,就連簡笙一瞬間都老了幾歲,楊裴看著自家夫君鬢角的白發,苦澀的點頭。


    楊裴心裏不止一次的後悔和自責,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是她太不了解湘兒了,原本覺得已經夠了解湘兒,夠了解她受的苦了,可誰知不過是冰山一角。


    她以為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傷痕,那想有些東西已經刻進骨子裏的,如附骨之疽難以祛除。


    “父親,母親!”簡逸洗漱完之後,立刻來到書房,整個人都消沉了不少,再無當初那副翩翩少年模樣。


    “逸兒,你莫要...想太多。這件事還有父親呢。”簡笙看著兒子,哪有不痛心的。


    “嶽父嶽母?”


    “王爺!”


    見君臨來了,三人簡單的行禮,一時沉默不語。


    今日不是商量其他,而是為了雲想的病。


    “小婿想早日娶雲想過門。”沉默許久,君臨還是開口。


    “王爺!如今雲想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們也不瞞你……”簡笙還想勸,君臨就知道他們想說什麽。


    “如果是說雲想的遭遇,小婿略知一二。”


    簡逸麵露詫異,“你怎麽會知道?”


    “府內有你的人吧?”簡笙早就懷疑有他的眼線,卻不想他連這個都知道。


    若不是,前兩日雲想出了事,還是攝政王阻止的,簡笙也不會那麽篤定。


    是的,雲想昏迷了兩日了,英國公家的小姐也被君臨派人送了迴去。


    “是,我也隻是怕雲想出什麽事。”


    君臨直接承認,簡笙這時也沒什麽心思去計較這些。


    “那個十年之約是哄騙湘兒的吧?”看君臨對湘兒的上心程度,看來是這樣。


    “什麽十年之約?”簡逸母子疑惑。


    “不重要,現在是雲想的身體該怎麽辦才好。”君臨說到雲想的身體,一臉深沉。


    簡笙歎了口氣,“我們都知道,雲想有心結,我原本想著,我們隻要對她好,讓她感受到我們是真心愛護她,會放下那些,我們都知道她過的苦,但都沒想到,她能這麽苦!”


    楊裴拭淚,“那個傻孩子什麽都藏在心裏,我們給她什麽,她隻管接受,從不肯和我們交心,迴京都這些時日也不見她開懷,倒是瀚文那孩子厚著臉皮跟在雲想身邊,才不會讓她孤身一人。”


    說到穆聞卿君臨難得有些感激,“那像是那日那樣的情況,之前有發生過麽?”


    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君臨現在都還有駭然。


    三人想了想,搖頭。


    滿打滿算,雲想也才在京都待了兩年而已。


    君臨皺眉,“那以前伺候她的丫鬟或仆人?”


    “我找到她的時候,伺候她的隻有一個奶娘,也被雲隱殺了。”簡逸艱難的開口,不願去想雲想受到的那些虐待。


    “所以,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過往?”君臨有些難以想象,那她是怎麽過來的?


    君臨疑惑,“雲隱是?”


    “拐走雲想的人。”簡笙開口,想了想還是把雲想的所有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君臨聽完,久久不語,隻是眼眶忍不住紅了。


    拿著茶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他的雲想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受了那麽多苦!


    所以,她拒絕他,不是因為喜歡什麽人,而是……根本就厭惡至極,難怪竹苑伺候的人那麽少,原本以為是他們對她不上心,隻想著以後加倍對她好,卻不想,自己才是傷害她的惡人!


    想到這個可能,君臨覺得唿吸都是痛的。


    “娘親!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怎麽都不告訴我!”簡繁和丈夫範承澤來了,一臉的氣惱,範承澤沒說話,隻是怕一邊扶著她。


    那日宴會之後,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忠義侯府的二小姐是何等的美人,不過體弱多病倒是眾所周知,無他,因為當夜就傳出了簡二小姐昏迷的消息。


    實在是越傳越邪乎,原本想瞞著在坐胎的簡繁,卻還是讓她知道了,簡繁對丈夫發了好大一通火才立刻趕來,知道他們在書房商議事情,不用說肯定關於雲想!


    簡繁二話不說就直接推開門,這才有了這一幕。


    見攝政王也在,也向他們問了安,楊裴上前扶過,讓她們坐下,“發那麽大火做什麽?小心身子!”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看向範承澤,“承澤啊,她現在懷著孕,多擔待些,也別太寵她了。”


    範承澤對著簡繁寵溺一笑,“嶽母,繁兒她很好。”


    楊裴無奈一笑,想到小女兒又愁。


    攝政王看著示意性的點頭。


    “妹妹她到底發生事了?身體如何?”簡繁直接問出她最關心的事,看著眾人。


    攝政王是因為君一發現不對勁,說英國公家的小姐找雲想麻煩,慢慢開始不對勁,就直接找了他。


    君臨仔細想想,“那日我趕到的時候,雲想正掐著一女子的脖子,似乎還想挖那女子的眼睛。”


    “眼神……說不出的狠厲。”那眼神到現在他都記憶尤深。


    “她整個人看著很不對勁,一舉一動似乎對那種場麵很從容,還……怡然自樂,顯得很邪乎,感覺到人來,也絲毫不緊張。”


    “後來,就見她暈倒了。”


    “肯定不是雲想的錯!”簡繁很肯定,“雲想她平時安安靜靜的,我從來沒有見到她傷害任何人,反而很善良,把所有喜歡的東西給會分享給別人,就連身邊的丫頭都特別親和。”


    “王爺知道李青冉愛慕您多年麽?”簡繁有些不滿的看著君臨,如果不是他,妹妹也不會這樣,遭受這些無妄之災!


    “繁兒不可無禮!”簡笙對著簡繁搖頭。


    君臨並不在意,他對李青冉壓根就沒有印象,其他就更不知道了。


    簡逸,“王爺,李小姐那邊可有說麽?”


    君臨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那女子醒來之後,似乎被驚嚇過度,嘴裏一直說,不要殺我,不要挖我眼睛之類……”


    “還一直夢魘。”


    簡逸失望的低頭,突然想到什麽,“我們似乎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眾人疑惑的看向他。


    簡逸,“肯定是李小姐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話刺激到了湘兒,你們可還記得大夫說過什麽?”


    “二小姐體弱,像這種情況,應該是受到刺激所導致的,至於具體怎麽治,老朽就不得而知了,慚愧慚愧!”


    “刺激?”簡繁疑惑。


    “雲想不喜有人碰她,尤其是女子!”簡逸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有些明悟,雲想從小的經曆,對同性害怕理所應當。


    見他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範承澤有些被排出在外的感覺,你們都懂,就我不明白,範承澤隻能微笑。


    眾人一想是了。


    依雲想的性子並不是喜歡和人聊天的人,耐心也沒那麽好,而依李青冉性子必定是不依,這樣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也順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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