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步追進飛鶴仙貴族公墓,來到人群簇擁的墓地時,墳塋封土壘丘,入土下葬程序已經完成,傅義、秦時的眾多親族排列在墳前空地上,長輩坐下,平輩站著,先輩跪伏,其他吊孝來賓列在左側,警衛軍隊列在右側。


    身著白色披風,五十多歲的傅德矗立外甥和侄子墳前,麵色凝重的向三百多聽眾大聲演講,前麵他說了些什麽譚林二人不得而知,擠入人群中靠近時聽他說道:“……匪患猖獗,令人發指,這些膽小如鼠的懦夫強攻城防司令部铩羽而歸,其陰謀被我部挫敗,氣急敗壞之際竟然使用卑劣手段暗算我的家人,妄圖動搖我的剿匪心誌,他們著實錯打了算盤,我絕對不會向劉匪紫檀屈服,不會向黑惡勢力低頭,328團剿匪安定防區的決心和意誌絕對不會動搖分毫,按照師部的統一部署,我部將向盤踞在富裕城附近的土匪強盜毫不猶豫的發起猛烈的、毫不手軟的、幹淨利落的反擊,滌蕩匪巢,肅清匪患,還富裕城以安定、和平,以告慰我的甥侄在天之靈……”


    林晨鍾譚水晶暗自冷笑。


    328團團長傅德發表完慷慨解囊的靈前告慰演說,來吊孝的賓客在司儀主持下排隊向兩座墳塋鞠躬致意,然後與秦時、傅義兩人白發蒼蒼的老父親以及傅德分別握手以示安慰。


    林晨鍾和譚水晶相視一眼,深吸一口寒氣,舉步向前,夾雜在賓客隊伍中緩慢向前移動,列隊等著和傅德握手,他們扭頭往西看了看,遠處起伏的山崗上鬱鬱蔥蔥的蒼鬆翠柏林中悄無聲息的隱匿著接應他們的夥伴們,林晨鍾第一次感覺到了殺氣升騰的跡象。


    他們前麵原本有40多位吊孝的賓客,握手程序進行的很快,簡單的勸慰後即退去,不多一會林晨鍾和譚水晶跟著隊伍挪動到了墳前,距離傅德隻有五六個人的距離,在眾多賓客和一百多警衛軍隊的注視下,兩人神情凝重,再次深唿吸壯膽,默不作聲的做好了行刺準備。


    就在這時,始料不及的意外發生了:一位同樣穿著白色披風的中年男子舉步上前和傅德握手,右手握住傅德手的同時左手從披風中扯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傅德捅去,痛失親人的傅德猝不及防,驚慌中用左胳膊格擋一下,短劍穿透他的胳膊,血流如注。


    傅德大叫一聲,頭頂綠青青藍藍紫六片靈花湧現,他奮力推開那眼神犀利、突然發難的中年男子,退後之際右手浮現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兩尺短劍神器,順手一揮,哢嚓一聲將刺穿他左臂的精鋼短劍切斷,他退後幾步大聲爆喝:“什麽人?!”


    突然出現的刺客令猝不及防的眾多賓客和警衛軍隊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那中年男子並無懼色,果斷丟棄了被切斷的短劍,抖掉了白色披風,頭頂浮現六片靈花,繼而一匹散發著紅色光芒的高大灰色蒼狼神器附體,那男子的雙手附著一對六寸長的寒鋒利刃,伴隨著一聲悲愴的長嘯,毫不猶豫的向幾步外驚慌失措的傅德撲過去,頗有同歸於盡的大義凜然。


    精靈人族以狼為神器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以不摻雜任何雜色、純粹的火紅色火焰蒼狼為神器的,隻有享譽海內的武晟國烈火蒼狼何姓這一脈,看著這樣的神器出現,譚林二人可以肯定這個人必然是瀕臨滅絕的烈火蒼狼族的人。


    短暫的驚愕之後,列在右側的警衛人員紛紛釋放出形形色色的神器——十八班兵器,各種猛獸類的神器,三花聚頂到六花聚頂的均有,一起向那刺客釋放攻擊神技,一時間各種兵發出撕裂空氣的音嘯聲,以及拖著炫麗的光芒的神技一起奔向烈火蒼狼男子的後背,將其身影淹沒。而那烈火族男子不為所動,仿佛整個世界中他眼裏隻有眼前不遠處的傅德,任何攻擊也無法阻止他舉著利刃衝向他唯一的目標。


    夾在林晨鍾和傅德之間的幾位賓客見狀驚慌的趴在地上躲避紛亂而密集的橫飛武器。


    秦時的老父親秦明是一把鐵杵神器,傅義的父親傅貴同樣是短劍神器,兩人距離烈火族男子最近,釋放出神器後一起揮向刺客。


    譚林二人同樣陷入短暫的驚愕中:她們沒想到有人會用同樣的手法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方刺殺傅德,而且是獨狼式的以命相搏,更沒想到的是殺手竟是何眙雲的同族。有烈火族的人現身,意味著附近極有可能還有其它忠義軍的人,這正是林晨鍾等人搜腸刮肚要尋找的目標。


    他從驚愕中清醒過來時,看到所有的人都在釋放神技攻擊烈火族人,而烈火族人則心無旁騖的撲向傅德,那是同歸於盡的架勢,林晨鍾瞬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顧不得後悔剛才撩美女太投入而差點延誤了正事,向同樣錯愕的譚水晶大叫一聲:“上”,而後撲向烈火族人。


    林晨鍾距離烈火族人比其他警衛人員都近,受過極速訓練的他後發先至,在各種兵器、神技襲來之前奮力一把烈火族人推開並擋在他身後,拽著烈火蒼狼族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神技無眼,失去了烈火族人身體的遮擋,幾十把兵器、幾十種神技有一半左右毫不留情的向幾步遠的傅德籠罩過去,瞬間將其淹沒,任那傅德是六花聚頂的高級精靈戰士,也無法躲避這種密集火力的誤擊,傅德慘叫一聲,瞬間血肉橫飛,身體四分五裂,變成一堆鬆散的血肉堆在地上。


    神技一經釋放就無法收迴,眼看誤擊了主帥,眾多警衛驚慌失措卻無可奈何。


    幾十人一起向烈火族人發動攻擊,兵器、神技大範圍無死角覆蓋,烈火族人被林晨鍾及時推倒並擋住而幸免被擊中,但是有不少攻擊落在了人肉盾牌林晨鍾後背上,林晨鍾渾身上下一陣撕心裂肺的疼,他無法知道自己被擊中多少處,但作為九花聚頂的他身體強度足夠強悍,咬牙還可以忍耐,但強烈的眩暈、疼痛還是差點讓他昏厥過去。


    距離烈火蒼狼族人最近的秦明、傅貴攻擊得手了,在林晨鍾推倒烈火族人前,一把鐵杵砸在了烈火族人的後背,一把短劍刺進了烈火族人的左肋,倒在地上的烈火族人脊背被打塌陷,左肋被洞穿,他一口鮮血噴在林晨鍾臉上,瞪眼望著前這個年輕人,目光同樣驚駭。


    秦明、傅貴嗷嗷叫著舉起兵器向林晨鍾和烈火族人猛撲過來,這時他們側麵的譚水晶縱身跳過來,一把抓過秦明的鐵杵使勁一推,鐵杵撞在傅貴的短劍上,火星四射,短劍脫手而飛。


    秦明傅貴沒料到還有刺客的同夥出現而且還是個眉清目秀的高個子女人,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這位年輕美貌的女人手下似有千斤之力,一片靈花沒有竟然能徒手抓住他們六花聚頂的兵器神器並輕鬆化解了他們的全力攻擊。


    秦明麵露不可思議之色瞪眼看著譚水晶,還沒反應過來被她抬腿踹了一個跟頭,翻倒在地上靈花同時熄滅。


    傅貴的短劍神器被鐵杵磕飛脫手,他趁譚水晶攻擊秦明之時舉右拳招唿譚水晶的心口,譚水晶左手迎擊,拳掌相對,啵的一聲爆響,傅貴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推著倒退了七八步,右手臂骨骼寸斷,像麵條了一樣耷拉下去。譚水晶被激蕩的神力風吹得長頭發向後筆直的托起,輕輕晃動了一下弱柳扶風的細腰肢而已。


    一片靈花沒有的普通人豈能徒手對抗六花聚頂的高級精靈戰士?這不合常理:眼前這位明眸善睞、秀氣逼人的細腰高個子女人要麽是神仙下凡要麽是妖魔鬼怪現世,傅貴又氣又惱又恨又驚,心驚肉跳加上急火攻心,疑似見了鬼一樣啊的一聲驚叫癱倒在地上。


    在場所有的秦傅族人、賓客、以及警衛軍隊都被譚水晶這一手給震懾住了,發出一陣情不自禁的驚歎聲,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此時烈火族人雙眼迷離,掙紮了一下隨即昏厥過去,林晨鍾從短暫的眩暈中清醒過來,晃了一下大腦袋,咬牙抱起烈火族人扛在肩頭,爬起來撒腿往西跑。


    這時呆在一邊的富裕城市長、六花聚頂的李培德反應過來,向眾多警衛大聲喝喊道:“愣著幹什麽?上啊!捉住刺客重賞!”


    在他的號召下,幾十名靠前的警衛、幾十名治安局的官員以及秦傅兩家族人近百三花到六花聚頂的精靈戰士一起向林晨鍾、譚水晶釋放攻擊神技,各種神器、神技匯集在一起猶如一股勢不可擋的滾滾能量洪流向兩人的方向吹過來,劇烈的能量風裹挾風雷之聲以雷霆萬鈞之勢壓迫的擋在林晨鍾逃走方向的譚水晶幾乎無法唿吸,眼前的兵器又如雨點一樣撲麵砸過來,她有能力躲開一走了之,但是那樣就會把林晨鍾的後背直接暴露在這股摧枯拉朽的攻擊波中,林晨鍾即使被捅了一身窟窿也死不了,但是他肩膀上扛著的那位烈火族人會不會像傅德那樣被撕裂成血肉碎片就難說了。


    如果不躲開,譚水晶自己將會被無數的兵器紮成刺蝟,身體受創她不怕,但是嬌靦如花的她難保不會破了相,這可是她作為一個未出嫁的大齡剩女絕對無法接受的。


    糾結中譚水晶見眼前匯集的攻擊波覆蓋範圍內繁星點點,光芒刺眼,對麵一片模糊,靈光乍現:我被攻擊波光芒覆蓋看不見他們,他們自然也看不見我,不如釋放靈花抵擋一下,免得吃苦頭。


    譚水晶突然釋放靈花,隻是將能量爆發出來迎著撲麵而來的攻擊波頂上去抵擋一下,而後在電石火花之間收迴靈花,撒腿追著林晨鍾的身影往西跑去。


    在其他人看來,他們發出的攻擊波已經將譚水晶林晨鍾完全覆蓋,好漢難敵人多,譚水晶林晨鍾十有八九會被匯集的能量洪流撕成碎片,像被誤傷的傅德一樣倒下,然而他們看到的是刺眼的攻擊波洪流中金光閃耀了一下,繼而猶如太陽爆炸了一樣光芒四射,一股勢不可擋的能量颶風將他們發出的兵器、神技向秋風掃落葉一樣反向倒吹迴來。強烈的能量衝擊波將50米以內的六花聚頂戰士吹的搖搖晃晃站不穩,五花聚頂的戰士連步往後退,四花聚頂的戰士翻到在地匍匐,三花聚頂以下的戰士倒地翻滾。


    突如起來的變故讓眾人驚駭不亦:雲裏霧裏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誰也沒有看見那股金光是怎麽迴事,感覺更像是晴天突然打了一個炸雷劈中了墓地附近。


    等他們爬起來站穩腳跟,麵麵相覷疑惑的對視的時候,林晨鍾、譚水晶三人已經跑出了50多米遠,超出了他們大多數人的攻擊範圍。


    李培德在迷茫中大喊一聲:“一起追!別讓他們跑了!”


    並率先向西邊彈射過去,其它膽子大的警衛、治安局官員頂著靈花應聲一起湧向西邊。


    譚水晶跑在林晨鍾的後邊,眼見林晨鍾後背衣衫破爛,千瘡百孔,渾身都是血,扛著個人踉踉蹌蹌的奔跑,並在身後留下一條血痕,知道他是用身體替烈火族人擋住了攻擊所致,不由得一陣心疼。


    想想他平時視何眙雲為僅次於花月影一樣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嗬護備至,如今對老婆的族人也愛屋及烏,不由得醋意大發,內心一陣煩亂。


    她扭頭迴看一眼,隻見黑壓壓的一群精靈戰士在李培德的帶領下殺氣騰騰的尾隨而來,李培德第六靈花閃動,把翻天印神器擲向譚水晶,那翻天印在空中翻著筋鬥飛過來,越變越大,接近時竟然變得小山丘一樣壓頂砸下來。


    譚水晶一擰身調頭向後,嗬斥一聲縱身躍起抬腿踢向翻天巨印,那翻天印瞬間改變了攻擊路線,倒飛迴去向追兵人群迎頭砸下去,力道之大令人咋舌,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眾多追兵驚慌失措的大叫著向兩邊或狂奔或連滾帶爬的躲避,來不及躲避的幾人被翻天印扣在地上拍成肉餅,引起一陣血光飛濺。


    譚水晶擊潰李培德的第六神技後繼續撒腿狂奔,暴怒的李培德這次看清楚了譚水晶的反擊過程,他的下巴快要驚掉了,若非親眼所見,無論如何不相信一個沒有靈花的普通人有能力對抗萬年靈花釋放的攻擊神技:這大眼睛高個子女子不是一般人,絕對是隱蔽身份的世外高人,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也未必是她的對手!還是明哲保身為妙。


    心裏有了這樣的基本判斷,追擊的腳步慢了下來,而他身邊不少精靈戰士依舊成群結隊的向前狂奔追擊,天上一二十名飛行精靈戰士也在極速前行向林晨鍾譚水晶逃跑的方向撲過去。


    精靈戰士的奔跑速度猶如飛鳥掠空,沒幾分鍾就狂奔出去幾百米到了飛鶴仙公墓西邊的矮圍牆附近,越過圍牆,外邊就是荊棘叢生的鬆柏密林,雖然是冬天,但高大的喬木和矮小的灌木遮擋,加上亂石林立,林中無法一覽無餘。


    眼看林晨鍾扛著刺客龐大的身軀和譚水晶先後越過圍牆往山崗上跑,兩人幾個起落避開荊棘林的阻攔,撲上亂石穿空的山崗,不久隱沒在山崗後邊。


    一群追兵仗著人多勢眾,紛紛越過圍牆順著林晨鍾留下的血跡向前追擊,天上的飛行精靈戰士從空中搶先越過山崗,掠過樹梢向山崗後邊猛撲過去,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從地麵亂石堆中急射而出的一米多長的羽箭,二十多名三花到五花聚頂的飛行精靈戰士像樹梢的飛鳥誤入獵人的伏擊範圍一樣,紛紛掉落下來,少數機智靈活的鳥人急忙拉高身體,向遠處極速盤飛逃脫羽箭的射程而逃過一劫。


    地麵的精靈戰士眼見天空中的鳥人被突如其來的羽箭透射身體而紛紛墜落,知道山崗後邊有強力埋伏,急忙刹住腳步,盤桓在山崗的半山腰裹足不前,秦明、傅義貴血紅著眼睛跑過來喊道:“衝!捉到兇手任何一人賞金過萬!”


    兩人帶頭往山崗上撲過去,後邊跟著十幾位大膽的五花六花聚頂戰士,待他們衝到山崗頂部壯膽往前觀望時,隻見山崗上蒼鬆翠柏林立,坡麵上零零散散的躺著摔落下來鳥人,有些氣絕身亡,有些還在哀嚎,亂石成堆,不見敵人半分蹤影。


    秦明扶起一名腿上插著羽箭的五花聚頂金鷹神器飛行精靈戰士迫不及待的問道:“看見刺客了嗎?是什麽人?多少人?”


    那金鷹飛行精靈戰士疼的呲牙咧嘴,搖頭道:“見鬼了,一片靈花也沒看見,隻見一個虛影晃動一下我就被射中了:普通的羽箭竟然能從150米外破開我五花聚頂的防禦?天呐,那些虛影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人類嗎?”


    聽聞五花聚頂的精靈戰士如此說,秦明、傅貴也不禁雙雙打了個冷顫,秦明道:“你沒看花眼?”


    金鷹神器飛行精靈戰士道:“我是白頭金鷹神器,視力絕佳,在空中能看到1000米外地麵奔跑的耗子,怎麽可能會看花眼?”


    他看向秦明疑惑的問道:“秦爺,來者不善啊,感覺不像是普通山裏的綠林那樣的泛泛之輩——你們得罪哪路神仙了?”


    秦明不語,傅貴心驚的猜測道:“隻有八花聚頂以上的強者才能在不釋放靈花的情況下達到這樣強悍的攻擊力,莫非這些人八花聚頂?我看不像,那一男一女很年輕啊,怎麽可能修煉道到八花聚頂?”


    這時故意落在後邊的李培德跑過來說道:“莫非是巴丘國武晟王蘇華的衛隊出現了?這附近也隻有蘇華的衛隊裏有幾位八花聚頂的強者!”


    秦明說:“不可能吧,我們和蘇華有什麽過節?”


    李培德說:“秦世兄,你想想,富裕省內三成的土匪是原來武晟國的遺老遺少,七成是巴丘國被打散的殘兵敗將落草為寇,其中以頑固的蘇華舊部最多,前不久傅團長突襲了臥虎山田信的山寨抓了一批土匪後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整個富裕省的土匪一反各自為戰的常態,聚眾前來省城報複,最近出人意料的怪事日漸增多,還不能說明問題?——田信原來就是蘇華的舊部,若非蘇華指示,誰有能力將一省烏合之眾聚集在一起?尤其是那懷才清高自傲的劉紫檀,若非蘇華指示,田信不可能調動他!”


    秦明鐵青著臉不語,傅貴說道:“剿匪是大哥的份內之事,我們本來也不怕,但是突襲臥虎山,何以引起土匪炸鍋?李市長,這到底怎麽迴事?”


    李培德說:“老哥,你真不知道傅德抓了一個不該抓的人?!”


    傅貴迷茫的問道:“恕我孤陋寡聞,是誰呀?二弟沒有向我提起軍中之事,願聞其詳!”


    李培德剛要說話,秦明搖頭擺手阻止他說:“不要提哪個名字!有事迴去再說!”


    李培德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說道:“這事看情形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交給上頭來處理吧……”


    一群人站在山崗上極目遠眺,林晨鍾留下的血跡延伸到此處戛然而止,不見敵人半分蹤跡,忘林興歎,徒喚奈何,更讓他們鬱悶的是:沒有人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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