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看著花月影等她拿主意,花月影想了想說:“幾十支烏合之眾的土匪罕見的扭成一股繩,破天荒的組團攻擊雄兵把守的城防司令部監獄,明知道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必然召來14軍的瘋狂報複,他們還是鋌而走險的打上門來,這就說明監獄裏有他們沒法抗拒的東西或者人而誌在必得!但是什麽人物值得他們鋌而走險卻不得而知,我們下一步要想辦法弄清楚劉紫檀他們襲擊監獄的原因……”


    眾人覺得她分析的有道理,江悠悠說:“劉紫檀他們剛捅了馬蜂窩,肯定躲的沒蹤沒影了,他們也不可能蠢到迴雞公山坐等14軍秋後算賬,除非運氣好,否則尋找劉紫檀弄清楚事情原委這條路我看是未必可行——”


    花月影點頭說:“公主所言甚是,他們躲著聖靈軍也就躲著我們,大家再想想,還有別的途徑嗎?”


    何眙雲說道:“現在明擺著劉紫檀和傅德互為對手,一邊是賊,一邊是官,一個在暗,一個在明,暗中的“賊路”不通,那我們就走陽“官”大路”,找軍隊中的知情者?或者傅德?”


    眾人拍手稱妙,古麗疑惑的問道:“姑奶奶,我們怎麽去問傅德呢?”


    江悠悠笑道:“笨呢!要不我們也要去找他,別忘了他的侄子和外甥在我們手裏!”


    古麗一拍腦門訕訕而笑說:“是的呢!”


    林晨鍾馬上就要去見傅德,花月影阻止他說:“阿鍾,別著急,現在兵荒馬亂的,局勢並不明朗,我們沉住氣先等一等,坐等水落石出再行動也不遲。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過幾天這些事十有八九會在街頭巷議,掌握了大概情況再找他不遲。”


    江悠悠說:“不錯,阿鍾,你想想,蔡非有可能趁亂跑了,也有可能不幸死於戰火,也可能還在傅德手裏攥著,總之來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們不確定他到底在不在傅德手裏,現在去找傅德要人,你有多大把握能得到蔡非?”


    林晨鍾慢慢靜下心來,花月影又說:“阿鍾,劉紫檀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何事值得他執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下山攻擊城防司令部監獄?刀兵相見,鬧的驚天動地則必有所圖,但是我們一無所知,心裏一點譜都沒有去問傅德也不會得到什麽結果,況且我們不清楚事情原委,那傅德會不會糊弄我們也說不好,所以暫且靜觀其變是上策。”


    林晨鍾茅塞頓開。


    秋莎疑惑的說:“蛇無頭不行,幾十隻互不統屬的土匪為同一個目的,罕見的同時下山接受劉紫檀的指揮與聖靈軍一較長短,可以想象這背後必定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這件事,起碼有一個令富裕省各路綠林都臣服的大神在運籌帷幄,否則以劉紫檀的地位,未必有能力震懾這些土匪令其俯首帖耳甘為馬前卒,如果我們能找到這隻幕後大手,一切都明了了!”


    花月影讚許說:“姐姐說到關鍵點了,這也是一條路徑。”


    齊萱提醒大家說:“阿姨們,秦時在我們手裏呢,他是富裕城治安局局長,他知道的事估計不會少了,何不先問問他?”


    騎驢找驢,眾人忙來地下室,解開捆住秦時的被子想要把他喚醒,不過令人傻眼的是秦時已經氣絕身亡多時了,屍體冰冷,氣息全無,林晨鍾忙檢查才發現自己輕輕一拳打斷了他的後頸椎骨,他當時就死了,即使有江悠悠在場也無法讓他起死迴生。


    何眙雲埋怨他說:“阿鍾!你總是毛毛糙糙的,就不能穩重一點嘛?!多好的一個線索讓你一拳頭打斷了!”


    林晨鍾鬱悶的說:“我哪裏知道他是泥捏的,這麽不經造!”


    花月影安慰他說:“秦時不過四花聚頂,他哪裏能經住九花聚頂的一拳頭,死了就死了吧,這種人不值得可惜,我們還有傅義在手上,問問他說不定也會有所收獲!”


    林晨鍾把秦時蓋上,解開傅義的束縛查看,他還在花月影的神技作用下昏昏欲睡,花月影收迴神技他還是迷迷糊糊的,齊萱端來一盆冷水將他潑醒。


    傅義陡然醒來,愕然不知所措,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時候明白被綁架了。


    他向林晨鍾說:“原來你不是黃金城的花椒商而是綁匪!昨天去我家踩點了?好手段!算我大意失荊州,想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林晨鍾指指齊萱說:“你認識她嗎?”


    傅義躺在地上眯著眼睛,借著昏暗的油燈掃視齊萱一番,好一會搖搖頭說:“不認識,她是誰呀?”


    齊萱咬牙切齒的上前說:“傅大少爺貴人多忘事!還記得蔡家大小姐雯雯嗎?就是蔡記調味商行東家的千金小姐姐?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曾提過親的那位?”


    一聽蔡記調味商行這幾個字,傅義的臉色變了,他眯著眼睛又看看齊萱,恍惚的說:“我想起來,你是蔡雯雯的丫鬟?”


    齊萱點點頭,冷聲說道:“算你還有這些記性,傅義,我問你,你們叔侄兄弟之前和我東家兄弟長兄弟短的,口口聲聲仁義道德,怎麽突然翻臉不認人,勢同水火還誣陷我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傅義臉色變紅,說道:“蔡非看不起我,不肯把女兒嫁給我,是他羞辱我在先,怨不得我翻臉無情!”


    齊萱一口唾沫塗在他臉上,傅義手腳被捆住,無法擦拭。


    齊萱罵道:“臭不要臉的滿口噴糞!你比我家小姐年齡大一倍,她如何能嫁給你?你這五毒俱全的牲畜也敢覬覦我家冰清玉潔的小姐??自己撒泡尿照照,恬不知恥的東西也好意思腆著個大臉來求親?我都替你羞死了!”


    傅義冷聲說道:“賤人,之前沒弄死你算你的運氣,你就罵吧,你等我脫身,讓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齊萱問花月影:“花姨,我能打他一頓嗎?”


    花月影道:“隨你便!”


    齊萱上前一頓拳打腳踢,傅義突然釋放四片靈花奮力要掙脫牛筋繩的束縛,把齊萱嚇了一跳,忙往後退,林晨鍾上前抓起他往地上使勁摔了一下,把傅義摔的口鼻出血,魂飛魄散,靈花熄滅,癱軟在地上不動彈了。


    何眙雲說:“阿鍾!摔死就便宜他了!”忙上前檢查,見傅義還有一口氣在才鬆了口氣,向齊萱點頭:“丫頭,接著揍他!”


    齊萱把這兩年積攢的怨氣盡情發泄在了這個人肉沙包上,毫不客氣的拳腳相加,並罵道:“當年你們把我和爺爺趕出家門,就是這樣打我們的,如今都還給你們!”


    齊萱把無力反抗的傅義打的眼冒金星,氣若遊絲,奄奄一息,她也累的氣喘籲籲,眾人冷眼旁觀,任傅義哀嚎也無動於衷。


    傅義實在受不皮肉之苦,哀求道:“別打了,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算你好心!”


    齊萱問他道:“你不是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姑奶奶今天讓你也嚐嚐這滋味!”


    齊萱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把傅義臉打成了豬頭,哀嚎連連,花月影上前把齊萱勸住,向傅義道:“姓傅的,你迴答我幾個問題,我賞你個痛快如何?”


    傅義眼冒金星,忙不迭的答應,道:“姑奶奶,問吧!快問吧!”


    花月影問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傅義道:“為蔡非打抱不平的的朋友?!”


    花月影點點頭說:“迴答正確,看來你腦子不糊塗!我再問你,蔡非如今在哪裏?”


    她這麽一問,大家都一愣,心想:蔡非原本被羈押城防司令部監獄,如今下落不明眾所周知,傅義昨晚被擄,他不可能知道昨晚城防司令部監獄被突襲的事,更不會知道蔡非的下落,這一問不是純屬多餘嗎?


    傅義道:“死了!”


    眾人全愣住了,花月影問道:“怎麽死的?”


    傅義說:“老子親手宰的他!”


    花月影向驚愕的齊萱道:“死鴨子嘴硬,齊萱,接著揍他!往死裏打!”


    齊萱領命又是一陣毫不客氣的拳打腳踢,打的傅義門牙打掉了兩顆,傅義實在受不了哀嚎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蔡非被關押在龍湖街第五監獄!”


    他說的和齊萱說的並不一致,眾人一聽不禁愕然,花月影疑惑的看著齊萱,問道:“丫頭,有這個地方嗎?”


    齊萱想了一下道:“聽說過,是關押一般犯罪的地方,不對——”


    她上前啪啪給了傅義幾個嘴巴,說道:“放屁!少要糊弄人,我家主人明明被關押在城東司令部監獄,我還去探過監,你怎麽說在第五監獄?”


    傅義說道:“賤人,你什麽時候探監的?”


    齊萱道:“額……半年前吧?”


    傅義冷笑道:“賤人,這都12月份,要過年了!傳說最近有土匪要打城東監獄的主意,裏邊重要的犯人早被司令部秘密分散轉移到別處去了,隻剩下一些不疼不癢的犯人充數,蔡非一家也被提前轉移走了!”


    花月影問道:“你是說司令部監獄雖然戒備森嚴,但其實半個月前就空了,專等土匪來打劫自投羅網?”


    秦時道:“不錯!”


    眾人不禁愕然,林晨鍾恍然大悟,說道:“也有可能!怪不得我探監花了那麽多錢連大門都不讓進呢!原來裏邊有貓膩——是怕露餡了!我也被他們騙了!”


    何眙雲又重複問道:“按你這麽說,城防司令部監獄重兵把守的是一座沒有什麽價值的空監獄?——是一個圈套?”


    傅義點頭道:“土匪要來打劫的事兩個月前就傳出了風聲,卻遲遲不見動靜,最近聽說各路土匪成群結隊的下山湧向富裕城,估計就是為此而來,所以一個月前我舅父就將大多數重要犯人秘密轉移了,隻留下一不重要的犯人和一座空監獄裏做誘餌,專釣那些悍匪上鉤!”


    何眙雲問道:“這是軍機大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傅義說:“我大舅是城防司令、328團傅德團長,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是我大舅酒後對我說的!——你們自己想清楚了,今天弄不死我,等我出去就弄死你們!”


    眾人對他的威脅置之不理,古麗問道:“你大舅怎麽會提前兩個月知道土匪要組團打劫監獄?”


    傅義說道:“頭發長見識短,我中有匪,自然匪中也有我,這道理你都不懂?”


    古麗順手一個耳光把他打的滿嘴流血,斥道:“嘴巴放幹淨些!”


    如果傅義所言非虛,那麽劉紫檀他們費盡心機打劫了一座空監獄,估計空手而歸了,眾人暗暗歎息。


    江悠悠卻說道:“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向來如此,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既然傅義有能力探知綠林有意打劫,那麽傅義秘密轉移重要犯人的事也不可能密不透風,劉紫檀等人不可能完全被蒙在鼓裏,但是最終事情還是如期發生了,這說明什麽呢?”


    花月影說道:“肯定有一方上當了!但是哪一方上當受騙目前還不得而知!畢竟以劉紫檀的才華,他不可能知道是陷阱還往裏跳,除非是故意而為之——難道是聲東擊西之計?”


    眾人覺得也有可能,看來這事越來越複雜了。


    傅義疑惑的問道:“你們什麽意思?土匪打劫城東監獄了?”


    花月影說道:“傅義,你猜對了,就發生在昨晚你睡大覺時。我再問你幾個問題,要是你肯配合令我滿意的話放你一馬也未必不可!”


    傅義忙說:“問吧!你快問啊?我都等不及了!——那娘們快把我牙都打光了!”


    花月影眼睛咕嚕一轉,問道:“城東監獄裏原本關押著一位重要的犯人,綠林好漢們就是為他而來的,你知道他的情況嗎?他被轉移到哪裏去了?”


    傅義哼哼唧唧的說道:“你說他呀!——我知道一點!”


    眾人一聽就知道花月影在隨機應變的詐騙傅義,沒想到他真的口吐真言,都來了興致,豎起尖尖的精靈耳朵聽著,花月影催促道:“快說!”


    傅義吐了口血水,說道:“轉移到哪裏去了我不知道,我大舅沒說——不過我聽說這個人嘴很硬,我大舅他們手段都要使盡了也沒法讓他開口!”


    花月影從手鏈神囊中釋放出一把寒氣森森的匕首,指著傅義說:“誆姑奶奶是吧?你消息這麽靈通怎麽會不知道?”


    傅義見花月影要動刀子,忙說:“且慢動手,我真不知道,前一段我大舅和我表哥——就是富裕城治安局局長秦時在家宴上一起喝酒,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轉移一個要犯,又不讓我聽到,我問他們他們也不說,隻說這個人很危險,又很重要,不讓我多管閑事——我表哥秦時肯定知道他的下落,很多要犯都是他幫著轉移的,不信你們問他去?”


    他並不知道秦時被林晨鍾意外打死了,眾人無奈的看著林晨鍾,林晨鍾尷尬的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人死不能複生,抱怨也無濟於事,花月影又訛詐他說:“我問你,那個要犯姓甚名誰?你說出來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撒謊,如果你說錯一個字我就割下你的舌頭!”


    傅義躺在地上滿頭冒汗,哆嗦道:“姑奶奶,我隻知道他姓姬,全名不知道!”


    花月影冷哼一聲,把匕首交給齊萱道:“這個人不老實,丫頭,把他舌頭割下來如何?”


    齊萱接過匕首真去撬傅義的嘴巴,傅義駭然的搖頭晃腦說道:“我沒撒謊,我隻聽大舅說過前不久在臥虎山剿匪行動中無意抓住了一位姓姬的土匪頭目,有人認出來他曾是武晟國太子江輝煌的近身侍衛,他可能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他被抓了以後整個富裕行省的土匪都騷動不安,對城防司令部監獄虎視眈眈,還曾有好多衝他而來的劫獄事件,不過都被一一擊潰了——”


    花月影江悠悠林晨鍾何眙雲古麗秋莎幾人近乎石化在原地。在他們印象中,太子江輝煌20年前在東海國避難時已經死於聖靈軍之手,帶隊的是聖靈軍的核心人物之一——神器金剛圈控製型的九花聚頂戰士葉聰。江悠悠何眙雲等人親眼目睹,親手將江輝煌入土為安,這在當時是轟動人族的重磅新聞,很多雜誌都有報道。


    時隔二十年後如今又有人突然提起江輝煌的名字,眾人難免心生疑問,江悠悠問道:“傅義,你什麽意思?你是說前朝太子江輝煌還活著?”


    傅義說:“我不知道,我隻是聽大舅這麽一說,而且再三告誡我不要外傳,如果他能讓那姓姬的開口,順藤摸瓜的揪出來一條大魚,說不定就能飛黃騰達了,而且這件事上頭還不知道,怕的就是一旦走漏了消息會被別人搶功——”


    江悠悠搖頭不信,她仔細想想,不記得五哥江輝煌身邊是否有姓姬的護衛,當然就是有她也不認識。


    何眙雲問道:“還知道什麽?快說!”


    傅義說:“有關這個人的事很機密,我不是軍隊將領也不是治安局的人,整日遊手好閑慣了,大舅很少跟我提起工作的事,我隻是側耳旁聽那麽幾句話而已——我表哥秦時知道來龍去脈,你們去問他吧,他什麽都知道!”


    這幾句話都在情理之中,眾人又無語了,林晨鍾尷尬的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江悠悠輕聲細語的說:“那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我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能不能說點你知道的——你怎麽知道蔡非一家被轉移到了第五監獄?”


    傅義說:“我表哥秦時告訴我的!”


    齊萱道:“我不信!”


    傅義說道:“前幾天我還去第五監獄探視過他們!”


    齊萱問道:“你為什麽要去探視他們?貓哭耗子假慈悲嗎?覺得害的他們不夠慘還要去羞辱一番?”


    傅義說:“我是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蔡雯雯給我做小老婆我就想辦法讓他們全家重見天日,那蔡雯雯倒是個孝女,不忍心父母經年累月的身陷囹圄,馬上答應了,就是蔡非夫妻又臭又硬,說什麽也不同意——那就再關他們幾天,總有他們屈服的時候!我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別想逃出我的手掌芯!”


    眾人聞言冷眼相待,齊萱義憤填膺,渾身發抖,怒罵道:“真不要臉,趁人之危,逼迫良家婦女!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


    說完齊萱尖叫一聲,舉起匕首捅在了傅義脖子上,匕首透頸而過,將脊椎神經切斷,血濺當場,眾人一驚,上前阻止也來不及了。


    傅義被切斷氣管和頸部神經,連腿都沒伸幾下,驚恐的瞪著眼睛瞬間一命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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