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因很是詫異,隨即問道:“我不會作畫你是不是很高興呀?”


    “沒有,怎麽會呢?”遊起章說著似笑非笑的走開了,他現在隻要知道蕭因不會作畫心裏就已經有底了,說著自顧自的迴到了評審閣內休息去了。


    蕭因也沒再理會他,而是從容不迫的從懷中拿出一根木炭製作的筆,這是他昨天晚上製作好的,就怕今天一不小心就用上了。


    素描對於蕭因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了,部隊中的人臉速記訓練就離不開素描作畫,而且他在部隊的宣傳班還待過一段時間,各種宣傳畫報寫了不計其數,而且在那個時代裏,隻要是家裏有念書的,每個父母都會是作畫高手,因為拿學校布置的手抄報都能練出來一身好本領。


    不過蕭因的舉動卻讓所有的人都感到詫異,蕭因拿的到底是什麽筆,怎麽會那麽的奇怪,難道這也能作畫?


    “看來咱們大康的文神是真的不會作畫。”


    “是啊!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人無完人呀!”


    “可是這樣下去,那文神的頭銜不就易主了嗎?”


    隻是這些人說的話蕭因卻沒當迴事,而是自顧自的畫了起來。


    蕭因一邊畫著,一邊還不時的掃視著外麵站著的江寒梅,木炭筆猶如筆走龍蛇一般在紙上勾勒著線條。


    關立群本來是在所有學子中悠閑的走動著,看著那些人的畫作時,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他又走到了沈天逸的身後,發現沈天逸正在畫著一幅山水畫,山頂的一隻雄鷹展開翅膀,正準備亮翅高飛,意境深遠,讓關立群很是觸動,臉上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笑容。


    當他走到蕭因身旁時隨意的瞄了一眼蕭因的畫作,瞬間就被驚呆了。


    然後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這怎麽會?我這是活見鬼了嗎?”


    關立群是國學院的大司成,作畫更是他的拿手絕技,就連沈天逸都是他的學生,可想而知他對於作畫有多麽熱愛。此時他正雙眼放光,滿臉都是一種極其怪異的表情,外人見了都以為他是中邪了。


    他就這麽目不轉睛的盯著蕭因,臉上的表情不時的發生著一些變化,而外麵的人卻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從關立群的表情中就能夠得出,這裏麵的事情絕對是不簡單。


    “關老這是怎麽迴事?不是說文舉先生不會作畫嗎?他這是什麽表情?”


    “誰知道呢!或許是文舉先生正在瞎畫著什麽,這才引起關老的注意。”


    素描是硬筆畫的基礎,主要是偏向於寫實,而水墨畫更注重意境,本身兩者走的是不同的風格。但是放到如今這個時代,素描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存在。那種層次感,立體感讓關立群想都不敢想。


    作畫的時限要比寫詩的時限長的多,規定了一個時辰讓眾人作畫。


    蕭因也在專注的完善著畫作,盡量讓裏麵的內容更加能夠打動這個時代的人心。


    “咚”的一聲,鍾聲響了,也就意味著這場作畫比試的時間已經完了。


    此時關立群也從蕭因停筆的那一瞬間迴過了神來,從他站在蕭因的身邊後就沒有離開,生怕眨巴一下眼睛就會錯過什麽重要的東西,他也是想從蕭因的作畫方式中找出裏麵的特點,好在以後加以利用。


    很快遊起章與雲陽從評審閣內走了出來,他們兩人剛才一個在裏麵觀賞著這些學子前麵寫的詩詞,一個在裏麵美美的睡了一覺。


    遊起章快走幾步追上雲陽笑著問道:“雲陽老弟,你認為你的那位文舉先生的畫作會是怎樣的?”


    雲陽沉聲道:“我這個人向來是隻對事不對人,文舉先生的畫是好是壞隻有看了才能進行評判,不過我認為以文舉先生的才能,他的作畫能力應該不會弱!”


    遊起章高興地笑道:“這下你可想錯了,據我所知他根本就不會作畫,看來你追捧的文神馬上就不是文神了。”說著哈哈大笑地離開了。


    雲陽瞬間愣了一下,“這怎麽可能!”然後急忙跟了上去。


    很快就有專門的人上來收這些學子作的畫。


    收畫之人很快就來到了蕭因的身邊,此時迴過神的關立群突然意識到,“若是蕭因的這幅畫真的遞了上去,那必然會引起轟動,那他們之前的一切設計都有可能會落空。”隨即對著收畫的人說道:“文舉先生的畫作還是由老夫來收吧!你還是先退下!”說著就打算上前拿蕭因的畫。


    蕭因愣了一下,疑惑地說道:“關老,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我就是評審,有什麽不合規矩的!”關立群說著就將手往前一甩,順勢就將桌子前的硯台打翻,硯台裏麵的墨全部往蕭因手中的畫灑去。


    蕭因早就察覺了這個糟老頭子不對勁,隨手就將那名收畫的男子拽到了自己前麵。


    隻聽“啪”的一聲,所有的墨汁都潑到了收畫男子的身上。


    還沒等蕭因發怒關立群就搶著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年歲有些大了,手腳有些跟不上了。”


    蕭因將畫作交給了收畫的男子,然後對著關立群淡淡地說道:“即使你是故意的,我也不會怪你的。”


    關立群瞬間感覺很是詫異,好奇地問道:“不知道雲陽先生這麽說是何意?”


    蕭因解釋道:“讀書也是分層級的,分別是“為己、為公、為天下。””


    “何為為己、為公、為天下?”


    蕭因深吸了口氣表情凝重的說道:“讀書人首先是為自己讀書的,增加知識,提升閱曆,完善心智,然後再用所學所悟糊口養家,為自己的親人謀求幸福生活。為公就是讀書的另外一個層次了,當你的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必然會向關老這般手握公器,有了一定的大權,可以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出一番事業。而最難的就是為天下,這樣的人心存仁義,肩負重任,大公無私,凡事都以天下利弊為先,這樣的人會被後人稱為聖賢。”蕭因說完又反問道:“關老如今貴為國學院大司成,在將來的曆史書中自有記載。不知道關老認為自己在哪個層級?後世的曆史中您會是怎樣的存在?您的後世子孫提到了您會是為之自豪呢!還是會有別的想法?”


    蕭因說的也是他自己內心想的,並沒有想要說教的意思,他和這個國學院的掌舵人又不熟,是好是壞他才不想管。


    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關立群也是從一名有誌青年一步一步的爬到這個位置上的,隻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曾經的誌氣為什麽會隨著官位的增長而慢慢磨沒了,而對於權力的渴望卻越來越強烈了,甚至還參與進了朝廷的黨派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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