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因見這個家夥又開始出來顯威風了,隨即沉聲道:“閣下說錯了,我這個人脾氣好,從來都不罵人,因為我罵的都不是人。”


    “你……”沈天逸怒目圓瞪地盯著蕭因。


    江寒梅走上前解釋道:“麻煩沈公子說話也客氣一些,這位文舉先生並不是我們江家的下人,而是我們江家請來的鎮台詩人。”


    “什麽?他就是蕭文舉?”沈天逸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周圍的人瞬間也嘈雜了起來。


    “原來他就是一日三詩的蕭文舉!竟然這麽年輕。”


    “誰說不是呢!怪不得這麽猖狂,敢與空辯大師辯論一下。”


    空辯一聽是蕭文舉,瞬間就多了幾分興致,隨即走上前帶著幾分敬意說道:“原來施主就是文舉先生,老衲失敬了。不知道咱們的辯論是否還要繼續?”


    蕭因笑著道:“其實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請教大師。”


    空辯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蕭因沉聲道:“大師剛才說善行與善識同樣重要,這個迴答我很讚同,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如何將善行與智慧發揮到極致?”


    蕭因問完,空辯瞬間就陷入了沉思,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不僅如此,就連周圍的眾人也陷入了思考中,他們雖然不懂佛法,但也都是讀書界的佼佼者,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懂一些的。


    過了半晌後,空辯雙手合十緩緩歎了口氣說道:“老衲隻是懂得理論道理,施主所提的話題老衲並未想過,還請施主開示。”


    蕭因曾經在網上見到過一些辯論,正好也刷到過佛陀與婆羅門大師的辯論,本來談到善行與善識的時候他想看看這位空辯大師有沒有更高的見解,沒想到他也不懂。隨即蕭因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這正是他裝逼的最佳時刻了,“解脫之道有三次第,持戒、禪定與智慧。如果我們持戒正行,禪定修行自然會增長,而禪定中又生智慧,人人澤善而行,也就能戰勝情欲、嗔怒、愚癡、幻想與渴求,收獲解脫、平和與喜悅。”


    蕭因說完,所有人都用奇異的目光盯著他,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空辯,想從他的身上得出蕭因說的正確與否。


    隨後空辯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隻見他對著蕭因緩緩跪下,隨即沉聲道:“小僧多謝施主點化,施主佛法精深,境界高超,令小僧心服口服。”


    周圍眾人一片嘩然,就連空辯大師都自稱小僧了,那這個蕭因的佛法到底有多麽的高深莫測!


    承淵帝此時一臉深沉地盯著蕭因,心裏暗想著,“如此大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跑了。”


    蕭因抓著空辯的胳膊說道:“所謂人有人緣,佛有佛緣,我們即是相逢那就是有緣,大師不必這麽客氣。”然後又問道:“大師還辯嗎?”


    空辯擺擺手說道:“小僧不敢,小僧這就迴寺廟潛心修佛,不再為這些凡塵俗世所累。”說著向蕭因行了一個佛門之禮就離開了。


    蕭因暗歎道:“這就完了,我的菩提本無樹還沒說呢!好歹讓我裝逼裝完呀!”


    左安誌見空辯真的走了,瞬間就急眼了,急忙追了上去,“大師等等我呀!你若是走了我們左家怎麽辦?”


    空辯頭也不迴地說道:“有蕭施主在此,也就沒有小僧辯論的份了。”


    此時所有人的臉色都寫滿了驚訝之色,堂堂天下第一辯就這麽輕易的認輸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咚、咚、咚。”就在這時,欒山上響起了三聲鍾響,也預示著比試要正式開始了。


    所有有資格進入主場的人都陸陸續續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隨後又有兩名老者器宇軒昂的走了進來,兩人儀態威嚴,氣度不凡,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


    梁印就坐在蕭因的旁邊,他湊到蕭因的身邊低聲說道:“聽說蕭老弟是第一次來京城,那應該不認識這二位評審吧!”


    “確實不認識!還請梁兄賜教。”蕭因低聲道。


    梁印指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說道:“他是咱們國學院的最高管事,大司成關立群,國學院可是咱們大康最高的學府,有很多的文壇大家都是出自那裏,就連沈天逸都是關立群的得意門生。”


    蕭因清楚,國學院的大司成相當於這個學校的校長,而國學院是一個國家的最高學府,可想而知地位有多高。


    然後梁印又指著另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說道:“他就是咱們大康的戶部尚書遊啟章,他在算學上的造詣非常之深。”


    蕭因疑惑地問道:“他們是從哪裏出來的?剛才怎麽沒有見過呢!”


    梁印指著後麵的一座房屋說道:“那裏麵就是評審閣,評審們就是在那裏麵審查學子們的成績,除了三位主評審,裏麵還有十位副評審,那裏麵除了評審人員,其餘人一律不許進去。”


    蕭因又問道:“不是說雲陽先生也來主持嗎?怎麽不見他人呢?”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晃悠悠的走到了中間,蕭因瞬間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因為此人正是赫赫有名的雲陽先生,昨天在蕭因那裏迴去後看著那首詞簡直是愛不釋手,他一邊品讀一邊喝酒,最後直接給醉倒了,直到今天醒來還是感覺身體有些晃悠。


    這股酒味不止蕭因聞到了,所有人都聞到了,隨即大家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雲陽站在中間清了清嗓子,努力的讓自己盡量不要失態,深吸一口氣後沉聲道:“按照目前的情況,大家是比較喜歡討論我喝酒的事情,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先說說比試的規則,關於喝酒的問題咱們下去以後喝點酒慢慢討論。”


    雲陽說完底下的文人都是嗬嗬一笑,因為大部分文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也就沒有必要揪著喝酒不放了。


    “雲陽先生,今天可是咱們大康文人的盛會,你如此輕視恐有不妥吧!”國學院的大司成關立群冷聲說道。


    戶部尚書遊起章也附和道:“是啊!喝酒你也得挑時間喝呀!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你這是給咱們大康的文人抹黑。”


    雲陽解釋道:“我確實是喝了一些酒,但是那也是昨天晚上喝的,並不影響今天的事情!我看二位是故意借著我身上的酒味說事吧!”


    雲陽心裏清楚,這兩個就是太後身邊的得力幹將,如今拿著喝酒說事,就是為了擠兌他,甚至是將他趕下這主場評委的台子。


    遊起章沉聲道:“今天對於咱們大康的學子來說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主持者又是評委,不是前來觀賞的學子,你站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代表著咱們大康的文壇,你今天所作所為必定會傳揚出去的,以後所有國家的人都會認為咱們大康是不注重咱們自己的學子,甚至是輕視天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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