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有些著急的走著,內心也是充滿了期待。


    結果,在他的寢宮龍榻上,那嬪妃一臉歡愉的模樣,是趙構從來沒有見過的存在。


    身為皇帝的宋高宗趙構,向來以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為己任,倒也不是說什麽造福天下,反正都是他的,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


    每晚臨幸一個處子宮女,自然也無可厚非。


    反而是那些宮女的榮幸。


    畢竟整個皇宮的宮女,都是他的嬪妃,隻要他臨幸過後便可給予相應的身份。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準備了半天,才剛過來,今晚的嬪妃竟然嗨起來了。


    看那個模樣,就知道她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但卻沒看到另一個人。


    一個嬪妃,怎麽可能達到如此狀態?


    趙構不傻,當即一把摔碎了碧玉角先生,然後開始找人。


    “是誰,到底是誰?!”


    趙構簡直怒不可遏,從來沒有如此氣憤過。


    這簡直是對他的最大侮辱。


    “陛下,陛下……”


    那嬪妃麵頰白裏透紅的狀態,簡直就要滴出水來。


    此刻更是嬌滴滴的說道:“別找了陛下,雖然奴家是犯了點錯,可這天下誰能拒絕一個年輕,英俊,有型,身體又好的美男子呢?”


    “你說什麽?!”


    趙構簡直要抓狂了。


    “你簡直不守婦道!”


    他眼珠子都紅了。


    “可是陛下不也是每晚都要臨幸別的宮人嗎?”


    這嬪妃有些為難地說:“難道隻許陛下如此,奴家便是該死嗎,何況奴家隻是犯了大多數女子都會犯的錯而已。”


    “呃……”


    趙構隻覺得心裏發堵。


    “陛下有什麽脾氣,便送奴家發就好了,可千萬別為難他。”


    這嬪妃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可說出的話,讓趙構簡直想死。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如此對待朕?”


    趙構抬手就要給這嬪妃一個大鼻兜。


    “陛下別動手,奴家已是他的人了,陛下若是碰了我,奴家便沒有臉麵去再去見他了。”


    這嬪妃雙手捂著麵頰,幽幽道:“免得陛下再跑路,奴家追不上,還不是便宜了金人?”


    “你!!!”


    趙構當即一捂胸口,麵色一陣紫紅。


    “這行宮還行,比想象的要大了一些。”


    武鳴逛了一圈,迴到了寢宮。


    看到趙構之後,武鳴上前就握住了趙構的手,不斷地搖:“你好你好,在下武鳴,也叫武直,諢號武大郎,在陽穀縣賣炊餅的。”


    “你你你你!”


    趙構瞪著眼睛,看著自來熟的武鳴,簡直驚呆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人,但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竟然還敢握自己的手?


    “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構簡直都要氣笑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武鳴微微一笑。


    “你不就是武大郎嗎?”


    趙構怒道。


    武鳴點頭:“對,殺過你爹的武大郎。”


    “……”


    趙構心頭一涼,像是光著身子站在寒風中,那樣的透心涼。


    “我本以為有了前車之鑒,你們至少會思考一下該怎樣當一個皇帝。”


    武鳴握著趙構的手,坐在了龍榻上。


    那個嬪妃立刻伸出纖纖素手,給武鳴捏起了肩膀。


    趙構愣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不要臉。


    簡直不要臉。


    “但是我現在明白了,人的思維是會變的,尤其是地位的提升,哪怕再謙遜的人,再做到天下第一的高位上,思考的也是如何統治,而並非是造福。”


    武鳴有些無奈地說道。


    趙構想要縮迴手,可是無論如何也縮不迴去。


    “趙佶在位時,弄了些什麽冠冕堂皇的福利,但全都是各州郡自己出錢。”


    武鳴冷笑一聲:“州郡裏沒錢,往下派,各地士紳地主便隻能壓低價位買田,再將那些田分給無家可歸的流浪者,而原本的農戶則重新成為了流浪者,但是沒人管,他們隻在乎自己完成了業績,而趙佶則認為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


    他按住趙構的手,“你自己來說說,這是好事嗎?”


    “你你你……”


    趙構無言以對,顧左右而言他:“你竟敢妄議先帝?”


    “你沒腦子嗎,我都敢殺他來著。”


    武鳴手上發力,直接把趙構的手捏碎。


    “大宋江山不說得位問題,那都太久遠了,隻是既然拿到了江山,為何搞的如此烏煙瘴氣?”


    武鳴想不懂:“哪怕你窮兵黷武,百姓再苦,但隻要對外能打贏,苦一苦百姓怎麽了?沒人會說什麽,反而會與有榮焉,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不懂?”


    “……”


    趙構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即便是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


    他嘴唇蒼白,哆嗦著癱在龍榻上。


    滿眼直勾勾地呆愣盯著武鳴。


    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胡亂搗亂,為非作歹,被人大逼兜打在臉上時,露出了那副想不通,但卻恢複了清澈眼神的模樣。


    “不,你們懂,什麽都懂。”


    武鳴淡淡說道:“就像李綱,宗澤,種師道,周侗,他們都是能人,給他們大軍就能打勝仗。


    但隻因你們怕,忽然天冷了加衣服那樣黃袍加身,所以你們根本不敢重用。


    但又必須要用,以奸臣寵臣壓製他們,關鍵時刻又拿出來,給人一文錢要買迴一貫錢的東西,你們他媽的還是人嗎?”


    “別……別殺我。”


    趙構渾身抖動:“我把皇位給你,你當皇帝,我願做太上皇。”


    “都踏馬這副鬼樣子了,還想占我便宜是吧?”


    武鳴眼神冰冷,“簡直無藥可救了。”


    “對不起,我是傻逼。”


    趙構立刻端正了態度。


    “這就對了,我不會殺你,我也不會奪走你的皇位。”


    武鳴抬手一指遠方:“眼下,整個天下都有自己的格局,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我就要瞧瞧,究竟誰的方針和策略做的好,不好就換,就這麽簡單。”


    “果真麽?”


    趙構眼睛恢複了些許神采,他意識到自己似乎不用死了。


    “對,換下來的交給百姓自己去處理。”


    武鳴的一句話,讓趙構再次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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