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林抓著張令徽的馬鞍,語重心長地道:“我軍畢竟是大優勢,壓著金軍三十裏,甚至看到了對方的營寨。


    當下隻需頂住片刻,壓進營寨,再放起大火,金軍此番進攻的打算便土崩瓦解,至少幾年內鬥積累不到這些輜重。”


    “難道我不知道嗎?”


    張令徽反問:“但是你也看到了,軍心散了,頂不住了,而且那些人是衝我來的,你明白沒有?”


    “陸某不才,即便拚的性命,也必然能保證張兄安危。”


    陸天林道:“在下這就去正麵迎擊金人,張兄是將領,你的親衛都不止三千,籠絡住一批人馬很容易,在下等待你的援助。”


    張令徽微微皺眉,歎息一聲:“也罷,天林兄此番言語十分誠懇,那天林兄便放心的去吧,本將軍這便籠絡人馬。”


    “嗯。”


    陸天林一抱拳,策馬而去,同時俯身在地上撿起兩根紮槍,左右手各抓一根,逆流而上,衝向了金兵。


    他的到來,也讓一部分本就不想跑的宋軍站定腳步,跟隨一起衝殺向金軍。


    但人數太少,不過幾百。


    陸天林沒說謊,他的武藝十分高強,隻片刻間便衝殺掉七八個金軍,給幾百人增添了士氣。


    同時,他衝向了策馬而來的金軍小頭領。


    二馬隻是相遇的瞬間,金兵小頭領還不等一刀斬來,陸天林的雙手紮槍便刺出了殘影。


    “噗噗噗……”


    金軍頭領渾身噴血,失去了抵抗力。


    “大俠,要攪,槍尖要轉,你這樣堅持不了多久的。”


    有宋兵朝陸天林大喊。


    “知道了。”


    陸天林一槍拍在那金兵頭領頭盔上,將其打下馬。


    事實上,他當然知道要攪,才能讓敵軍第一時間失去反抗能力。


    但他這樣耍帥,是給張令徽看的。


    給張令徽增加底氣和自信的。


    劉舜仁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若穩不住兩翼,那郭藥師就廢了。


    陸天林一瞬間斬殺十餘個金兵,臉上也滿是自信,迴頭去找張令徽的蹤影。


    此刻,張令徽的確穩住了一批人馬。


    不過是圍繞在他周圍,然後一起向白河方向退去。


    “……”


    陸天林整個人都傻了。


    他們這幾百人,已經頂住了金兵的衝殺,你怎麽還跑了啊?


    “入你娘啊張令徽!”


    陸天林扯著嗓子嘶吼一聲。


    隨即朝那幾百宋軍喊道:“你們撤,我來擋!”


    他知道,沒有他的出現,這些人早就隨大流跑了。


    若是因為自己的出現,連累他們死掉,那陸天林也會愧疚。


    這位皇帝手中的刀,今天便是第一次揮向境外。


    “大俠你說胡話了,咱們留下來,當然是為了殺敵,老婆孩子就在後方呢。”


    “是啊大俠,你先走吧,你夠本了,這活兒是咱們軍人的。”


    “……”


    陸天林沒走,他不再說話,策馬衝殺向了最密集的金軍。


    鮮血飛濺,馬匹被人砍了蹄子,他就跳下馬。


    槍杆上全是血,他就射出紮槍,撿起兩把長刀。


    不知不覺間,身旁的人死光了。


    周圍滿是金兵。


    他滿是血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突然明白了有些主戰官員的內心。


    背刺自己的,往往是你信任的那個。


    他殺了幾十個?


    一百個?


    肯定沒有,他感覺這些金軍越來越難殺了。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肺腑要燃燒起來。


    ‘老子到底幹嘛來的?’


    陸天林腦袋開始嗡嗡響,武直的麵孔出現在眼前,他開始瘋狂砍殺。


    突然,金兵撤了。


    周圍全是死人。


    隻有他一人在拚命揮舞雙刀。


    倒不是金兵心慈手軟了。


    而是郭藥師的大軍也頂不住壓力,退了下來,那些殘餘的金軍力氣耗盡,跑到一邊歇著去了。


    反正他們的任務圓滿成功。


    “他力竭了,給他一匹馬。”


    郭藥師盡管頂不住了,但也放了一把火,還搶了金兵不少馬匹。


    眼看陸天林狀若瘋魔,郭藥師便一槍掃在他腿上,將他掃倒,隨即槍尖一挑,將陸天林挑落在馬背上,隨大軍撤向了白河營寨。


    隻是臉色出奇的難看。


    白河營寨。


    敗退下來的士兵慫頭耷拉腦,團坐在營寨周圍,烤著火,喝著水。


    盡管已經跑了一身汗出來,但實在是膽寒。


    金軍太猛了。


    “那金兵太猛了,我這從各州郡調來的兵,完全擋不住啊!”


    張令徽麵對蔡靖的問責,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而後又叉著腰,吐了口口水。


    “俺也一樣。”


    劉舜仁歎息一聲。


    蔡靖陰沉著臉:“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兩翼潰散,居中的郭藥師怎麽辦?”


    張令徽急了:“不是,這能怪我們麽,郭藥師要是給足了壓力,金軍怎麽可能分兵出來?”


    “就是啊,就是因為郭藥師懈怠,我們才潰散的。”


    劉舜仁也是一臉不虞:“感覺郭藥師就沒安好心眼,想把我們逼退,他自己拿頭功,結果玩砸了。”


    蔡靖盡管從眼線那裏得知,當時金軍即便分兵,但也是有四萬五,郭藥師也隻是四萬五,還能壓著金軍打。


    而他們三萬對三千,居然潰散了,蔡靖到現在都覺得像是做夢。


    可他畢竟相信張令徽二人。


    而郭藥師隻是降將罷了。


    “你們整頓好大軍,務必不要再出現此類情況。”


    蔡靖陰沉著臉:“本官去找郭藥師,今天金人也沒占到便宜,務必再打一場,將金人趕迴去。”


    蔡靖離開,張令徽和劉舜仁坐了下來,喝著茶娘的點茶,看著那豐富的泡沫都不說話。


    “這個事情……一旦傳到朝堂,你我恐怕都不能再領兵了。”


    良久,張令徽皺眉說道。


    劉舜仁如何不知道這是個汙點。


    抹不去的。


    但就此不領兵,他也不甘心。


    武將本身就被文官管轄,從此被罷免的話,那這輩子就完了。


    “不如……”


    劉舜仁看向張令徽:“把郭藥師殺了吧。”


    “什麽?”


    張令徽手一抖,點茶都溢了出去。


    “隻有郭藥師死了,你我徹底掌管常勝軍,才能坐穩位置。”


    劉舜仁道:“常勝軍在郭藥師手裏,能逼退金軍三十裏,在你我手裏,也是一樣的。”


    “到時候就說郭藥師……要叛變投敵,那跑丟的五百探馬剛好扣在他頭上!”


    張令徽沉吟片刻,重重的一點頭:“那就集結親兵,剛好蔡靖在跟郭藥師談話,咱們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走!”


    ……


    ps:再解釋下時間線問題昂,畢竟主角是大郎了,劇情方麵要為主角服務,尤其是在世界觀放大之後。


    現代兵器其實係統是有限製的,小槍可以多一點,但命中率是個大問題,可參考二戰子彈和戰損率。


    超過一萬戰神值的每種隻能兌換一次。


    抽獎次數也消耗完了,沒了。


    接下來劇情要往,家,國,來迴切換。


    既有大家這個‘國’的走向,也有武鳴自己人生的走向。


    而且火器在北宋末年,開始高速發展。


    主角用的東西,更多的是想給大宋的造物局做一個榜樣,多一絲思路。


    恰如霸王項羽,千古第一人,仍舊改變不了戰爭的結局。


    好,說這麽多。


    感謝送禮物的兄弟姐妹啊,麽麽噠。


    第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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