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狂奔,有人躲在車棚下,還有人跪在地上磕頭,然後衝著天空說:“老天爺,賣假藥可沒有我的事啊……”


    武鳴放下了火箭筒,還真別說,這種無後坐力炮用起來感覺是真不錯。


    關鍵是不那麽血腥。


    讓第一次幹掉別人的武鳴,減少了很多對精神的衝擊。


    他又兌換了一發。


    通過瞄具單筒望遠鏡,武鳴能看到那些人將西門慶抬到了別的馬車上,然後匆匆向迴趕去,打的馬匹狂奔起來。


    武鳴想了想,收起了火箭筒。


    他忽然覺得,一個重傷或者瀕死的西門慶,遠比一個死掉的西門慶有意思的多。


    因為他想到了出城門時,西門慶那滿臉暗爽的笑容。


    此刻,西門慶的臉上隻有血,沒了笑容。


    但笑容不會消失,隻是轉移到了武鳴的臉上。


    “呃……”


    “啊……”


    張三和馬六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們躺在地上,衣服不見了大半,剩餘的也融在了身體上,頭發和臉上焦糊一片。


    武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水,水……”


    張三見到武鳴,眼中迸發出希冀的光芒。


    馬六也艱難的抬了抬手,想要夠一旁的酒葫蘆,但最終也隻是動了動,什麽都做不成了。


    “我跟你們很熟嗎?”


    武鳴聳了聳肩膀,忽然一拍額頭:“哎呀,看我這記性,你們現在已經半熟了。”


    他拿起酒葫蘆,拔掉瓶塞,在張三的臉上緩緩倒出了渾濁的黃酒。


    張三艱難的張開嘴,但黃酒都澆在了他鼻孔周圍,嗆咳的他噴出血水來。


    隨即,武鳴看向了馬六。


    馬六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恐懼的,不斷微微搖頭:“妖術……你居然懂得妖術……”


    “你知道的太多了。”


    武鳴將黃酒倒下,一條酒線澆在馬六鼻孔裏。


    “咳咳,呃,噗……”


    馬六也噴出血水來。


    明顯炸了肺。


    武鳴放下酒葫蘆,官道再向前走半個時辰,就會有驛站,他此刻也隻能尋求驛站的幫助了。


    另外,他實在不忍看著兩人痛苦咽氣。


    也下不去手幫兩人解脫,那太殘忍了。


    ……


    茶鋪。


    王婆點了一盞奶香四溢的茶出來,一臉賤笑地端給潘金蓮。


    “娘子,趁熱喝,老身多加了一點紅糖呢。”


    她有些無奈道:“娘子不要嫌棄,糖霜太貴了,老身可用不起。”


    “幹娘多心了,奴家沒那麽想。”


    潘金蓮喝了口點茶,豐富的泡沫口感舒適,甜絲絲的直入心肺。


    但也隻是象征性的喝了口,隨後繼續穿線認針。


    但穿了幾次都沒穿過去。


    “娘子,認針的時候,可不能分心呐。”


    王婆喜滋滋的道:“大朗既然去了大名府,你就放心的讓他去吧,啊?”


    “奴家沒擔心。”


    潘金蓮口是心非的說,臉上有些羞紅。


    王婆繼續道:“那就好,要說這認針呐,老身這老眼昏花,早就不行嘍。”


    “幹娘一看就是長壽的人。”


    潘金蓮微笑著神看著王婆。


    “嗨呀,你看老身這張嘴,老了,鬆了,什麽都往外禿嚕。”


    王婆連忙打了個哈哈,起身道:“娘子,今天沒客人,縫了這麽久也累了,來,咱們去門口曬曬太陽,嗑瓜子。”


    她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


    等下就讓潘金蓮在門口‘偶遇’西門慶。


    有了昨天竹竿砸頭的經曆,今天再遇到就可以深入聊一聊了。


    畢竟一迴生,二迴熟嘛。


    “娘子你先坐,我去看看柴火。”


    王婆讓潘金蓮坐在門口,她瞥見鄆哥賊眉鼠眼的偷瞄這邊,連忙起身說了一句,便朝後門走去。


    鄆哥打聽到武大跟官差走了,本想趁機跟潘金蓮說幾句話,結果她就跟王婆進了茶鋪,這讓他心頭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連脆梨都不賣了,就在這邊死死盯著。


    王婆陰沉著臉,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鄆哥身後,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麵頰,大聲嗬斥。


    “臭要飯的,在這幹什麽?”


    鄆哥險些被嚇的尿出來。


    連忙辯解:“沒幹什麽,我在這賣脆梨……”


    “脆你媽個頭脆,這巷子連個鬼影都沒有。”


    王婆扯著鄆哥的臉,忽然一眯眼睛:“哦……我看出來了,你想偷看老娘洗澡,是不是?!”


    鄆哥:“???”


    他直接被嚇懵了。


    你可以侮辱我沒錢,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啊?


    王婆卻不依不饒,扯著鄆哥的臉狠狠晃了幾下,又轉了半圈,直把他的臉掐的青紫。


    “再敢蹲在老娘後院,把你爹的幾條腿都打斷。”


    她一指街口:“滾!”


    鄆哥嚇得屁都不敢放,連忙跑路。


    王婆迴到前門,臉上綻放著笑容,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咱們女人啊,天生命苦,除了要忍氣吞聲,還得挨棍子捅。”


    王婆嗬嗬嗬的笑了一下,隨即語重心長的道:“人活一輩子,要是這也不如意,那也不如意,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啊,誰能第一個就遇到潘驢鄧小閑呢,你說是不是?”


    “潘驢鄧小閑?”


    潘金蓮一愣:“還有這樣奇怪的名字?”


    “你呀你……”


    王婆無奈一笑,壓低聲音道:“潘安一樣的美男子,驢一樣的家夥什,鄧通那樣的有錢,小巧聽話不鬧脾氣,閑就是有時間陪伴了。”


    “這……”


    潘金蓮不懂什麽大道理,但卻覺得王婆說的對極了。


    這不是說的她家大朗麽。


    難道王婆沒事窺視自己家的夜生活了?


    看到潘金蓮一雙美眸睜的溜圓,王婆誤以為自己說到她心裏去了,連忙道:“這幾日我睡不好,去了西門大官人的藥鋪,沒想到抓了藥,就好了,你說這……”


    她一拍手,引起了潘金蓮的注意力,才笑嗬嗬道:“要說也是巧合,你昨天掉下竹竿砸的那位,可不就是西門大官人嗎!”


    “哈?”


    潘金蓮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麽巧。”


    “這可不就是巧了麽!”


    王婆肯定的說道:“你那竹竿什麽時候落下不好,砸誰不好,偏偏砸到了咱們陽穀縣首屈一指的大商人,那可是真正的潘驢鄧小閑……”


    她還拍了拍潘金蓮的手背:“這個……或許就是緣分呐。”


    說著,就高聲賤笑起來,心裏滿意極了,那三寸丁小野豬,拿什麽跟西門慶比?


    “讓開,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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