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這麽一說,蘇佰文更是羞到恨不得將頭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老半天才聽他嗡聲嗡氣地說道:“就算我樂意,也要看那姑娘同不同意……”


    蘇佰樂聽他這麽一說,更是發揚起了八卦精神來:“爹娘,依我看,小文應該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了。快,告訴姐,是哪一家的姑娘?”


    “可當真?”蘇母頓時也來了精神,她堆起滿臉的笑看著他,“要不,哪天等我們搬過去了,你請人來家裏坐坐?”


    蘇佰文頓時大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得將頭埋得更低了。


    一家子人又拿他開涮,隻急得他差一點就奪門而逃了。


    日子過得到也快,一轉眼,就到了元宵節了。


    郡州的元宵節倒也是熱鬧,正月十四的下午,大街上就已經掛滿了各色花燈了。


    蘇佰樂對這個不怎麽感冒,隻是象征性地陪著蘇母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又想起過兩天就是小文的生辰,便想著給他買幾個禮物。


    雖說蘇佰文才十四歲,可是,在這裏,十五歲的便可以算做成年人了。


    如果你樂意,十五歲就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蘇佰樂沒想那麽長遠,她也不能保證小文的這份成年禮物她能不能準時送達。


    猶豫了半天,她才幫小文挑了一支發簪。


    一隻樣式古樸,她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發簪。這小東西看著雖小,卻是個頂實用的東西。


    見她挑了這樣的一隻發簪,蘇母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自行在鋪子裏給小文挑了一塊潔白無暇的漢白玉掛墜。


    這個小東西不管是蘇佰文掛在自己的腰間也好,亦或者是掛在他最鍾愛的笙上麵也好,都不顯得特別突兀。


    母女二人收好了各自買的東西,又沿著街轉了一圈,在街上吃了份小吃後,正準備迴到客棧,母女二人突然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蘇佰樂瞥了來人一眼,挽著蘇母就想繞過去。


    “蘇小姐這是做什麽,好歹我們也有過一麵之緣呐?”來人不依不撓,身形一閃,又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蘇佰樂幹脆鬆開蘇母的胳膊:“王公子這是做什麽?”


    王君佑笑了笑,說道:“自從季府一別,蘇小姐倒是灑脫得緊,可害苦了我啊!”


    蘇佰樂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這家夥,腦子有坑吧?


    王君佑不急也不惱,見蘇佰樂不說話,又說道:“蘇小姐可能是不知道,我王某向來眼光高……”


    蘇佰樂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王公子請自重,不知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我夫家姓苗。王公子若不嫌棄,可喚我一聲苗夫人。”


    不是說古代的女人光是從發形上就能看出未婚與否嗎?


    這姓王的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眼瞎嗎?


    看不見她頂著一頭為人婦的發髻?


    王君佑尷尬地笑了笑,又對蘇母揖了一禮:“不知這位老夫人如何稱唿?”


    蘇母剛想開口,蘇佰樂就淡淡地說道:“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笨的好?你沒見我喊她一句娘?”


    饒是蘇佰樂如此下他的麵子,王君佑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他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原來是蘇伯母,在下王君佑,見過蘇伯母。”


    蘇佰樂卻是沒了耐性和他再耗下去,她滿眼警告地看著王君佑:“還請王公子行個方便,我們母女逛得累了,想早些迴去歇息。”


    王君佑像是沒聽懂她的話,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蘇小姐可能不知道吧,最近,這郡州可是出了個江洋大盜,聽聞那大盜來無影去無蹤的,我是擔心像蘇小姐如此麗人,萬一被那江洋大盜看上了,那可就是我們郡州的一大損失啊!”


    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蘇佰樂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街調戲——還是當著她娘的麵,她眼睛一眯,聲音也越發的寒了幾分:“既然王公子如此關心那江洋大盜一事,聽聞王公子財大勢大,為何不助那官府一臂之力,合力將此人捉拿歸案?”


    “蘇小姐此言差矣。小生就是有那心也沒那個力啊!”王公子歎了一口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佰樂不放:“此事說來話長,不如,還請蘇小姐賞個臉,小生請蘇小姐喝杯茶,你我二人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蘇佰樂冷眼瞧著他,手在腰上一抹,噌地就亮出了一柄銀晃晃的軟劍來,軟劍在寒風中發出嗡嗡的聲響,直直的指向了王君佑。


    蘇佰樂此舉,頓時就將王君佑鎮住了。


    他著實沒想到,蘇佰樂一言不合就會拔劍相向。


    他嘿嘿地幹笑了兩聲,說道:“蘇小姐這是幹什麽,你我既然如此有緣,為何不肯給王某一個麵子?”


    蘇佰樂二話不說,手上一抖,將軟劍崩得筆直,刷地就朝他刺了過去。


    二人突然大打出手,頓時嚇得身旁的人尖叫連連,很快,他們二人周圍就空出了一塊空地。


    就連蘇母,也順著人群被擠到另一邊去了。


    王君佑也不是沒有準備。


    他一見蘇佰樂亮出了兵器,眼前就是一亮。


    這柄劍,可是世間少有的名劍啊!


    蘇佰樂突然發難,他也不急不徐地避開了她這一擊,漫不經心地說道:“中規中矩,劍法還有待提高。”


    蘇佰樂見他到了此時,還是滿口的胡言亂語,心下一怒,刷刷刷地就連他連刺了三劍。


    王君佑仗著自己輕身功夫不錯,輕而易舉地就又避開了這三劍。


    自打穿越以來,蘇佰樂也很少用劍。


    以前打架的時候,身邊有個佘沁,什麽事情她都喜歡出頭,而她自己,則躲在佘沁的身後,等到她打得差不多了,再出來收拾下爛攤子。


    可是眼下,佘沁是死是活還不得而知,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情緒在這一瞬間被王君佑翻盤,此時她的腦子裏,哪裏還有什麽規矩而言?


    不知不覺,她就使出了她們蘇家的絕學——殘風劍影。


    當年,她們蘇家也是靠著這一絕學才在世界級的劍術比武上嶄露頭角。也是這一次的比賽,才令他們蘇家在武術界有了一席之地。


    她素來很少使劍,今日突然發難,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一套劍招還沒使完,王君佑就已經節節敗退下來。


    一直以來,王君佑隻當蘇佰樂隻不過是一個隻會幾招花拳繡腿的富家小姐,哪裏想得到,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在他的眼裏,蘇佰樂的這一套劍招,那絕對是上乘精品劍招!


    他甚至可以斷言,就算是他的師傅來了,也不一定能接得下來。


    一想到這裏,他看向蘇佰樂的眼神愈發熾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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