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了蘇佰樂,不等誰發話,那些受了傷的村民們紛紛都圍了上來,懇求蘇佰樂再次出手救人。


    蘇佰樂心裏有過掙紮,可是還沒開口,劉副將就上來對她說道:“蘇老板,這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除了你,我們真的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勸說道:“五年前,也是你在這個藥廬裏將那些受了傷的村民們治好的,你就再幫他們一次吧。”


    一看到他,蘇佰樂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恨恨地盯著劉副將:“關我什麽事,你們愛找誰找誰去,我現在忙得很,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真是太可惡了,仗著人多,再欺負自己店裏的人膽小怕事,來一句什麽民不和官鬥,好自為之……最後,竟然命人將自己五花大綁的丟進馬車裏,害得她這一路上顛得胃酸都快吐出來了。


    說完,她扭頭就走。


    劉副將沒有追過來,可是,就在她快要出村口的時候,遠遠的看見苗誌根負手站在村口的大樹下等著她。


    蘇佰樂沒有猶豫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就在她快要經過苗誌根身邊的時候,苗誌根忽然開口喊住了她:“樂樂……”


    蘇佰樂權當沒聽到,腳步反而更快了。


    苗誌根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樂樂……”


    蘇佰樂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身子迅速貼近他,稍微彎了一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將他摔了出去。


    而後,拍拍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既然是要跟他徹底做一個了斷,就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這一摔,將苗誌根摔得七葷八素的,眼前直冒金星。


    等他迴過神來,蘇佰樂早就隻給他留下了一個背影,眼瞅著就要消失在遠處了。


    苗誌根一著急,一個鯉魚打挺,快速追了上去。


    蘇佰樂最終還是被他追上了。


    不是她跑得慢,而是,她正麵遇上了劉副將的大部隊。


    而領頭的,竟然還是苗誌城。


    “嫂子,你這是要去哪裏?”苗誌城一看到了蘇佰樂,當下就攔下了她的去路。


    蘇佰樂心情正不爽,冷眼瞪了他一眼,喝道:“好狗不擋道,讓開!”


    “誌城,攔住她!”


    苗誌城還沒說什麽,苗誌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苗誌城一看到了苗誌根,就有些頭痛。


    官大一級能壓死人,哪怕苗誌根不是他的頭,但他在自己的兵營裏也是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比起劉副將的話還管用。


    蘇佰樂趁他不注意,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一招縱雲梯就使了出來,再落到地麵上的時候,早就躍過了苗誌城的大部隊了。


    而她一落到地麵上,根本就沒做停留,又使著輕功往前跑了一大段的路。


    苗誌城是個新兵蛋子,以他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蘇佰樂,可是,蘇佰樂還是小看了苗誌根。


    苗誌根這幾年在兵隊裏接受過專門的訓練,遠遠的一看到蘇佰樂使出了縱雲梯,他來不及多想,也跟著使出了他最拿手的輕身功夫,燕行術。


    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地在這幹新兵的頭頂上跳了過去,直看得那群新兵目瞪口呆。


    苗誌城也傻眼了。


    蘇佰樂在苗家過的日子不長,他也從來沒聽說過蘇佰樂會功夫。


    他沒想到的是,蘇佰樂今天小露了這一手,完全就超乎他的想像。


    一般說來,會輕功的人,他的功夫應該就不低!


    若是沒有內氣的支撐,輕功也施展不出來。


    苗誌根的功夫是這幾年在兵隊裏學的,這一點,他很清楚,隻是沒想到的是,五年不見,苗誌根的功夫竟然也是這麽俊!


    看來,自己參軍這事,是對的!


    他遠遠的看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暗自嘀咕。


    這兩口子,果然是兩口子,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這一下發達了。


    “城哥兒,剛才過去那兩人是你什麽人?”


    苗誌城挺直了身板,自豪地說道:“男的是我親大哥,那女的是我嫂子!怎麽樣,我大哥大嫂的功夫俊吧?嗖的一下,就從你們頭頂上飛過去了。”


    “俊,城哥,要是我拜你大哥大嫂為師,你覺得他們會收嗎?”


    苗誌城冷不丁地就賞了那人一個暴粟:“那是我大哥大嫂,要拜他們為師,先過了我這一關!”


    那人摸著頭:“可你又沒他們那麽俊的功夫……”


    苗誌城直接朝他踢出了一腳:“我現在是沒有,可不代表我將來也沒有!跟著我,以後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一幹人等簇擁著苗誌城,熱熱鬧鬧地朝大楊梅村走去了。


    話說蘇佰樂一口氣跑出了數十丈遠,終於跑不動的時候,苗誌根輕輕鬆鬆的追了上來。


    “樂樂,我……”


    “你最好什麽都別說,我不想聽。”蘇佰樂沒等他說完,斷然地拒絕道。


    苗誌根有些意外,又有些自責:“樂樂,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了,早在五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你有什麽話,千萬不要對我說!”


    苗誌根一愣,神情有些落寞:“樂樂,這五年來……”


    “我不聽你這五年的所有過往,那跟我沒什麽關係。你如果非得要扯上關係,那也是你的事。”蘇佰樂說完,一邊麵對著他,一邊往後退,“你不要再追過來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轉身就朝前大步走去。


    苗誌根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卻固執地跟在她的身後。


    蘇佰樂走,他也走,蘇佰樂停下,他也停下。


    他那一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蘇佰樂。


    他就那樣死死地盯著蘇佰樂,腳上麻木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地跟著她在泥濘的雪地裏艱難地行走著。


    這條路,一直都是大楊梅村去香河鎮唯一的一條路。


    說遠不遠,可說長也不長。


    蘇佰樂一心想要擺脫這個尾巴,可是一直都沒有尋到機會。


    她知道,隻要一被苗誌根盯上了,自己就很難再實現自己去報仇的願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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