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等人,蘇佰樂不肯過去,他也不能真的將她五花大綁了過去。


    隻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上一次,聽說還是這個女子主動請纓去給村民們治傷的。而這一次……


    或許,也隻能由苗家的那一位來請她了。


    劉副將終於帶著一幹人等離開了佘記,他前腳一離開,蘇佰樂後腳就出了門。


    既然昨天的事情是和林員外有關,那她就先過去找一下林員外,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一想到要去林員外的府上,蘇佰樂就有些鬱悶。


    你說這古代的人就是名堂多,沒事去拜訪一下,還非得先整個名貼遞過去。


    要是沒有名貼,蘇佰樂連大門都進不去。


    至於理由,她也想好了,就打著給娘家小侄子滿月要辦滿月酒的名義,去請林老爺給小侄子取個名字。


    但蘇佰樂的這個想法卻被林家的家丁無情地打碎了。


    他們譏諷蘇佰樂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並提醒她,這是香河鎮的首富林員外的地盤,不是那些阿貓阿狗什麽的都可以隨便進來的。


    蘇佰樂並沒有在意,反而滿臉的笑將自己的名貼硬塞了過去。


    管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好,或者說她是要錢不要臉也好,為了自己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她能想到的,就隻能用自己的熱臉去貼林員外的冷屁股。


    畢竟自己的生意和他家的生意並沒有什麽交集可言。


    若是自己在生意上能和他扯上那麽一星半點的關係……


    蘇佰樂忽然就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丫的,自己開的那是個藥膳鋪子,當初怎麽就沒想到要到林員外的於仁堂去采購一些藥材呢?


    瞧自己的這個木榆腦袋!


    當下她又折了迴去,林員外肯定不在於仁堂,這一點她是心知肚明的。


    她也不介意,在於仁堂裏訂購了一批藥材後,又含糊地和人提了句,讓林員外務必在自己侄子的滿月酒那天過來喝杯薄酒。


    誰知,她這邊剛一提了句,林員外當天下午就過來了。


    林員外一進了店,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在蘇佰樂的身上轉個不停。


    蘇佰樂看見了強裝作沒看見,一邊給他倒了茶,又在那裏嘀咕著自己這個鋪子實在是太小了,若是娘家來一些親朋好友什麽的,這鋪子坐都坐不下。


    林員外立馬就拍著胸脯向蘇佰樂保證,香河樓的大門隻要蘇佰樂需要,那就會永過多為蘇佰樂打開,並且,還給她打個折。


    蘇佰樂自然是明白他的用意,兩人你來我往地又說了些不著邊的話,最後,蘇佰樂臉色一垮,向他訴起苦來。


    “林員外,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我真沒那個膽啊,勞煩你務必在縣老爺的麵前替我美言幾句,我真的沒做過下毒殺人之事。”她眼睛一紅,那眼淚說來就來,“就因為那些人隔三差五的過來鬧,我們店裏生意現在比起以前,不知道差了多少了。員外爺,求您高抬貴手,放了小女子一馬吧。”


    林員外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喜在心上,臉上卻故作深沉地說道:“蘇老板,這事很棘手啊,你也知道,我家下人雖然多,也並不差那幾個人伺候著。可是,不是我吹牛,他們隨便一個挑出來,那都是頂呱呱的。在這香河鎮可以說是沒有對手的。能培養出一個,我都是花費了無數的金錢心血在上麵了,何況,這一下子就死了五個……”


    他有些痛心疾首地看著蘇佰樂:“蘇老板,我就是有那個心來幫你,我也真是無能為力啊!他們在你店裏中毒,那可是不爭的事實啊!”


    蘇佰樂咬著唇,左右一瞧,見沒人注意這邊,悄悄地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麽,而後又迅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滿臉通紅地看著他。


    隻見林員外聽完,眼睛一亮,壓低了聲音問她:“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蘇佰樂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故作羞澀模樣不敢看他:“我都那樣說了,你還要怎樣?”


    說完,垂下頭,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示,一堵氣,站起來就要離席而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就拚了自己的清白堵一把!


    林員外哪裏會讓她輕而易舉地離開,他一把就抓住了她酥軟的小手——


    他的手一碰到蘇佰樂的手,他的心神就一陣蕩漾,這樣的滑嫩柔軟的小手,怕是也隻有像這等標致的大美人兒才有吧?


    “行,隻要你肯從了我,我什麽都答應你。要不,我們這就去香河樓看看?”


    蘇佰樂點了點頭,迴到包間和蘇母說了兩句什麽,臨出門時又交待了古掌櫃的看好鋪子,這才和林員外一前一後的朝香河樓走去。


    從蘇佰樂的佘記藥膳到香河樓,走過去也不過一刻鍾的光景。


    到了香河樓,蘇佰樂瞥了眼對麵正在裝修的鋪子,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了一股崇拜的神情來:“林員外,這家鋪子是誰開的,裝修看上去好生氣派!”


    她故意用言語去刺激他,就讓她知道,她其實還是有其他選擇的。


    林員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哦,這一家鋪子,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開的罷了。敢在香河樓和我林某人搶生意,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這一點,蘇佰樂倒是略有耳聞。


    她相信林員外敢說這樣的話,他是真的做得出來的。


    她一點兒也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人家這還沒開業呢,你就這樣懟他,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林員外有些得意地說道:“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呢,在這香河鎮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本事讓別人無路可走。隻有這樣,我才能做上這香河鎮的龍頭老大。不僅僅是他們,就連那衙門裏的老爺,那兵營裏的軍爺,見了我林某人,也要讓我三分。”


    這一點,蘇佰樂可謂是深信不疑。


    當初,她就在兵營裏見識過。


    那首門的新兵見了他,也得對他畢恭畢敬的,有時候感覺,他林員外才是那兵營裏的頭兒似的。


    “林老爺,你……”


    “蘇妹妹,你這就太見外了吧?”林員外不滿地看了她一眼。


    蘇佰樂抿嘴偷笑,她自然明白這老色鬼指的是什麽。


    她瞪了他一眼,抬腿就進了香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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