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蘇佰樂收了劍,寒聲問道。


    “你不打了?”


    那人戴著麵巾,蘇佰樂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迴話上,她還是察覺出了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蘇佰樂盯著他:“姑奶奶打累了。”


    “這樣子啊!”他故作深沉地說道,“那麽,現在換我打你了!”


    蘇佰樂一驚,那人就快速朝她攻了過來。


    蘇佰樂擅長劍術,而那人的武器她也看到了,和她一樣,也是劍,但是卻是一柄長劍。


    兩人很快就過了十幾招。


    令蘇佰樂鬱悶的是,這家夥的劍術相當高明,和自己比起來可謂是不相上下。可他用的是長劍,而自己用的是軟劍。


    但是,他的長劍屬於硬劍,而自己的軟劍的優勢就是它的軟。


    它雖然不能像硬劍一樣,適合用來刺和砍,但由於它的特殊性,它可以像鞭子一樣用來抽,甚至還能在人身上割出一道道口子來!


    兩人又過了十幾招,蘇佰樂也漸漸摸清了對方的套路來了。


    他的劍術看似剛勁有力,但是,這家夥肯定隻是一個新手——新手通常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後勁不足!


    很快,他身上的夜行衣就被蘇佰樂的軟劍割出了好幾個口子來。


    隻是遺憾的是,這人身上肯定還穿了件防禦性能極佳的護甲,自己的軟劍根本就傷不到他!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天就該亮了!”


    正當蘇佰樂在想著用什麽辦法可以解決他時,那人突然丟了劍,一屁股就坐了地上,連連喊道。


    見他丟了劍,蘇佰樂冷冷一笑,手中軟劍忽然崩得筆直,抵住了他的咽喉。


    “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臉一揚,不再看她。


    蘇佰樂威脅他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劃破你的臉!”


    “那是對女人才用的招數,我是個大男人,這一招,對我沒用。”


    蘇佰樂氣結。


    她真是搞不懂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她不想殺人,但是不代表她不敢殺人!


    “你最好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還真的就什麽都做得出來。”


    那人一愣,忽然有些失神:“我……沒人派我來,就我自己要來的。”


    蘇佰樂冷笑。


    自己要來的?


    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呢,那麽好騙?


    她手起刀落,那人麵上的黑巾就被她用劍劃落,掉在了地上。


    那人的反應速度倒是不差,沒等黑巾完全掉下來,他原本坐著的身子突然就往後一仰,再朝邊上打了幾個滾……


    而後,也顧不得拍掉身上的雪,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朝前奔了過去。


    這一幕,看得蘇百樂嘴角直抽抽。


    “喂,你給我站住!”


    聽到蘇佰樂的話,那人跑得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雪夜中。


    蘇佰樂追出了胡同,到了街上,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


    她隻好悻悻地迴到了院子裏。


    一進了院子,她就栓上了院門,而後便進了廚房。在廚房裏美美地洗了臉,再用熱水泡好了腳,收拾好了後才迴了房。


    迴到房間後,她看到佘沁正披著棉被在烤著火喝著熱水,看到她迴來了,佘沁站了起來:“姐,你總算迴來了?”


    蘇佰樂看了她一眼:“等很長時間了嗎?”


    佘沁摸了摸腦袋,無奈地說道:“天越來越冷了,我要進空間。”


    蘇佰樂點頭:“在北疆的時候,你早就進空間了,在這裏你愣是撐到了現在,也是不容易啊!行,明天你就進去過冬吧。”


    蛇都是冷血動物,在冬天都是要冬眠的。


    哪怕佘沁已經能化為人形了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姐,其實我是可以不進空間的。但是,你就老實告訴我吧,當初我給你的那個小白菊你到底放哪了。我怎麽翻遍了空間都找不到?”


    蘇佰樂搖頭:“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遍了,我當初確實是丟進空間了。但是我將它丟進空間後也一直沒發現它的蹤影,你現在問我,我也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佘沁歎了一口氣,她頗在些鬱悶。都五年了,每次問蘇佰樂這個問題,她總是千篇一律的答複。


    她悶聲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再去你空間找找吧。”


    “咦,對了,你上次說的蚯蚓到底在哪裏可以找到?我們試了那麽多種蚯蚓了,怎麽就沒有一種能在空間裏存活的?”


    “我哪知道。”佘沁噘起嘴,不滿地說道,“或許,你可以先用空間裏的土壤混合著這裏的土壤……”


    “這個辦法我們不是早就試過了嗎,根本就行不通啊。”


    佘沁歎了一口氣:“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抬起頭看著蘇佰樂,剛想說什麽,突然眼睛就瞪了起來:“姐,你剛才和人打架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蘇佰樂淺淺一笑,“我還以為我洗幹淨了,你看不出來呢。”


    “什麽人不要命了,敢對你動手,你沒把那人怎麽樣吧?”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個殺人狂魔似的,你放心,那人啊,跑了。”


    “跑了?”佘沁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那你再告訴我,那人傷哪裏了,你有沒有劃傷他的臉?”


    蘇佰樂搖了搖頭:“我覺得那人說得很對,隻有女人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男人嘛,根本就不在乎。”


    “這麽說,你劃傷他的臉了?”佘沁眼冒精光,興奮地說道:“那我明天得多多留意一下,看有沒有人臉上有傷,隻要是有傷的,肯定就是來行刺你的人。”


    “對了,姐,那人長得怎麽樣?”


    蘇佰樂再次搖頭:“不早了,你是要進空間,還是在這裏休息?”


    “我想進空間,但是,又舍不得你一個人在這裏。”佘沁有些猶豫,“你才被人跟蹤行刺啊,萬一那人賊心不死,又偷偷追過來了呢?”


    “真不知道你那小腦袋瓜子裏想的是什麽,被我打跑的人,哪裏還敢再迴來?所以呢,現在你就再幫姐一個忙,找我揪出這人後,再去過冬吧。”


    其實嚴格的說起來,蘇佰樂今天晚上的這一仗,是輸了。


    她沒想到那人會那麽狡猾,竟然趁著她劃破他的麵巾的時候來給她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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