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咬著牙瞪著蘇佰樂,她可沒忘記自己留在這裏的目的。【零↑九△小↓說△網】


    昨天晚上誌根本個晚上都沒著家,而這個女人初來乍到的,竟然知道這邊有一個空置的屋子,誌根肯定是出來找過這個女人了。


    而現在,她竟然被這個女人潑了一身的髒水。


    她雖然氣得直發抖,但她不傻,現在敵強我弱,不能和她硬碰硬。


    她雖然有滿腔怒氣,卻也是個能忍的。


    可是她能忍,不代表別人也一樣能忍。


    “哈哈哈哈!”


    一陣刺耳的大笑聲從身後傳了過來,她轉過頭一看,竟然是她的死對頭,李金花。


    “姓李的,你笑什麽!”謝不不傻,她不是蘇佰樂的對手,但不代表她也不是李金花的對手。


    她和李金花鬥了十幾年了,哪裏不知道李金花有些什麽弱點?


    李金花笑了半天,最後連肚子都笑痛了,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指著謝氏,“哎喲,哎喲,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謝氏知道,她是在笑自己被蘇佰樂潑了一身的髒水。


    也不知道這個蘇佰樂到底用的是什麽水,自己身上竟然全是一股子酸臭味。自己聞著都受不了,更不用說旁人了。


    可是,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說不定謝氏就真的灰溜溜地迴去了。但是現在在她麵前的是李金花。


    她自打嫁到大楊梅村來,就一看不順眼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她瞪眉,朝她吼道。


    李金花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可是一抬起來,又是一幅憋不住的模樣,又蹲在地上笑了起來。


    謝氏頓時就惱了。


    她朝李金花撲了過去。


    李金花隻顧著笑,哪裏想得到謝氏會朝自己撲過來?


    她的笑聲嘎然而止,身上,又被謝氏那略顯肥胖的身軀壓在了地上。


    “我讓你笑!”


    謝氏猙獰著臉,左手死死地掐住李金花的脖子,右手狠狠地朝她臉上掄了一個巴掌。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李金花火冒三丈,雙手在地上亂抓了一通,最後,不知道抓到了一個什麽東西,她猛地往謝氏身上一戳。


    謝氏發出了一聲慘叫,她用手一摸被李金花紮到的地方,隻覺得那裏火辣辣的痛。


    她氣急攻心,顧不上痛,雙手輪翻朝李金花臉上招唿:“你個臭婊子,我讓你打我!”


    “你個老婊子,每次看到你你不是在欺負我娘就是在打我娘,我跟你拚了!”


    又是一個憤怒的聲響了起來,蘇佰樂朝那邊一看,竟然是楊荷花和楊桃花姐妹兩個。


    喊話的是楊荷花,她話還沒說完,就一頭朝謝氏撞了過去。


    “哎喲!”謝氏隻顧著自己掄人,哪裏會想得到李金花竟然還會不聲不響的多了兩個幫手出來?


    見到此幕,蘇佰樂幹脆迴屋關上了門,同時,還止住了一門心思想要偷窺的佘沁:“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就不看她們打架了,免得以後嫁不出去。”


    佘沁語塞,竟然無從反駁。


    門外的聲音持續了約有小半柱香的時間,最後聽聲音是謝氏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迴去了。


    也不是蘇佰樂心狠,而是她們做得太絕了。


    蘇佰樂不傻,她當然知道謝氏是為了錢才厚著臉皮來找佘沁的,可是,為什麽每次都會那麽巧?


    昨天她迴家,已經是天擦黑的時候,她站在門外被眾人指責,被謝氏羞辱的時候,苗誌根不在。


    同樣的今天,苗誌根前腳一出門,後腳謝氏就帶著村長等人上門來鬧事了。


    要說裏麵沒有鬼,她根本就不信。


    最重要的,可能就算是苗誌根自己也沒有想到。


    就是蘇佰樂從娘家帶迴來的嫁妝了。


    蘇母隻有一個女兒,平日裏對她這個女兒也是寵愛有加的——苗家送過來的嫁妝,大件的都在,可偏偏就少了她母親送給她的那個釘著銅鎖的小首飾匣子。


    裏麵的首飾不多,但是那也是她母親的一片心意!


    所以這一次,哪怕謝氏在她麵前被人打得渾身動彈不得,她都可以硬著心腸不去理會。


    苗誌根,這事就看你怎麽辦了。


    所以,從今天開始,她要脫胎換骨,重新來過。


    兩人美美的關上門在屋子裏睡了個迴籠覺,直到苗誌根敲響了門。


    蘇佰樂打著哈欠,一幅沒睡醒的模樣去開了門:“你迴來了?”


    “樂樂,聽說上午有人來鬧了?”苗誌根一進門,就急切地拉住蘇佰樂看了一圈。見她沒什麽事,他才放下心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你娘有事。”蘇佰樂伸了個懶腰,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她被李金花母女幾個打得很慘。”


    “是啊,吵得我們連覺都睡不安穩。”佘沁也是一幅沒睡醒的模樣從另外一間房裏走了出來,她人站在門裏,用頭抵著門框,“那聲音就像殺豬似的,要不是蘇姐姐早有提防,趁著她們還沒開打就關上了門,隻怕家裏這些東西都要被砸得稀巴爛了。”


    聽到這話,蘇佰樂有一瞬間的錯愕,這丫頭,怎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若不是她自己是當事人,她根本就會懷疑這丫頭事先就和自己商量過了,統一了口脛。


    甚至兩人都是一幅睡眼朦朧,懶懶散散的姿態出現。


    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蘇佰樂疑惑地看著佘沁。


    佘沁反倒是坦蕩得很:“怎麽這麽快就到這個時辰了,苗大哥,既然你迴來了,你就下廚做個飯吧,”沒等苗誌根開口拒絕,她又說道瞎:“我在家裏那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在你家裏會做飯,那是因為我要躲你那個老娘的碎碎念。你老娘念人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不服都不行。”


    苗誌根臉上一陣抽搐,那邊的蘇佰樂說道:“我昨晚沒睡好,我再去補一覺,飯好了叫我。”


    一邊說,她就一邊往房間裏走去。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那個床睡起來舒服得多。


    隻是可惜啊,那個床不是自己的嫁妝,自己也帶不過來。


    她也不指望苗誌根會把那個床搬來讓自己睡,就算他同意了,苗家當家的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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