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對了,姐姐再考考你,姐姐最喜歡吃什麽餡兒的月餅?”


    “你還好意思說,每年你都會和我搶豆沙餡兒的吃,隻是……隻是姐姐每次都隻咬一口,最後那個豆沙餡兒的月餅姐姐都會給我吃。”


    蘇佰樂樂了,逗他道:“那可是姐姐咬過的,你不嫌髒?”


    蘇佰文急了,直接站了起來,吧唧一口,就在蘇佰樂的臉上留下了一串口水印子:“姐,現在我也親你了,你嫌不嫌我髒?”


    蘇佰樂作勢就擦掉了臉上的口水:“哎呀,好髒,髒死了,小武快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臉!”


    “不許去!”蘇佰文愈發著急了,他顧不得甩掉鞋子,直接爬上了蘇佰樂的後背,用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脖子:“不許去,不許去!”


    蘇佰樂大笑了起來:“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


    苗誌根躲在門邊,將房間裏這溫馨感人的一幕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看來,自己的這個娘子還是蠻喜歡小孩的。


    他突然就想和蘇佰樂生上一堆孩子。


    沒事的時候,就和蘇佰樂逗逗孩子,倒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房間裏的笑聲傳得很遠,也很持久,一直持續到蘇母請了大夫迴來。


    “王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囡囡,她昨天被毒蛇咬了,現在腳上還有兩個牙印子呢!”蘇母進了屋,直接將大夫請了進來。


    蘇佰樂將兩個弟弟趕了出去:“好了,娘將大夫請過來了,你們到一邊玩去。”兩個小子倒是聽話,也沒反對什麽,就徑直走了出去。


    “誌根,你進來一下。”


    蘇母倒是不客氣,直接就將苗誌根喊了進來,等到苗誌根一進屋,她也不扭捏:“誌根,你去將樂樂的褲管卷起來,讓這個王大夫給看看。王大夫在我們這一帶治蛇傷很有名的。”


    蘇佰樂還沒表態,苗誌根就親自蹲了下去將她的褲管卷了起來。


    王大夫上前分仔細地檢查了傷口一翻,便脫口而出:“這是三角蝰蛇咬的?”說完,他詫異地抬起頭看了蘇佰樂一眼,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蘇佰樂被他一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一邊的苗誌根替她答道:“前天,就是七月十七。”


    “七月十七?這不都兩三天了,這傷口是誰幫你處理的?”


    蘇佰樂輕咬嘴唇:“沒人處理。”


    “那你可服了什麽藥?”


    蘇佰樂將自己在李大夫那裏拿的藥一並說給他聽了,這個沒必要隱瞞,隨便問一個人都可以問得到。說完了,她又問道:“大夫,這方子有什麽不妥嗎?”


    王大夫皺眉:“除了被蛇咬過,你可還有感覺到其他有什麽不對的症狀?”


    蘇佰樂搖頭:“被咬的時候是大中午,那時候日頭大了些,隻覺得頭有些發昏,並沒有其他的什麽症狀。”


    她這邊剛說完,那邊的苗誌根就神助攻了一把:“咦,樂樂,你被蛇咬的不是左腳嗎,怎麽又跑到右腳上去了?”


    蘇佰樂好一陣尷尬,她訕訕地笑道:“可……可能是你記錯了吧……”


    不用說,這肯定是佘沁搞的鬼!


    “不能啊,我可記得很清楚,當時你躺在那竹床上,在外麵的的確是左腳,那傷也在左腳。怎麽這會子你腳上的傷跑到右腳去了?”


    看著苗誌根充滿‘關切’的神情,蘇佰樂隻想找根針來將他那喋喋不休的嘴給縫上。


    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你記得那麽清楚幹嘛?


    “樂樂,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這餘毒要是不及時清理,將來可是你自己受大罪啊。”蘇母聽苗誌根這麽一說,那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憂心忡忡地勸蘇佰樂:“身子是你自己的,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們,千萬不能瞞著。”


    蘇佰樂握著蘇母的手,抿了抿唇,說道:“娘,你放心吧,我身子骨好著呢。”


    可蘇母就是不放心,她又抬眼看了王大夫一眼:“王大夫,依你看呢?”


    王大夫拿出一個小軟枕,示意蘇佰樂將手放上去,他細細地給蘇佰樂號了脈,點了點頭:“雖然樂丫頭現在身子骨大好,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迸發症,但也不排除身體內還有餘毒未清。依我看,還是先開幾幅排毒的藥吃著,吃完後再來找我再開幾幅調理的藥。隻要好好調理一翻,應該沒什麽大礙。”


    聽了這話,蘇母的心方落了下來:“那便好,那便好。”


    很快王大夫就開好了藥方:“蘇嫂子,你看今兒個樂丫頭是先拿著藥方迴去還是在我那裏抓了藥再迴去?”


    他之所以會這麽問,完全就是因為蘇佰樂今天的情況特殊些。


    按他以往的做法,向來都是直接到他的藥廬裏去抓藥的。而這一次不同,今天是蘇佰樂迴門的好日子。


    這樣的好日子,是有些禁忌的,比如不可能讓蘇佰樂在娘家拿藥迴夫家。


    這麽做,是在詛咒苗家,隻會令蘇佰樂在苗家抬不起頭來做人。


    蘇母倒是想好了:“這樣吧,我先把方子留下,改天我看樂樂的情況再決定到不到你那裏去取藥吧。”


    王大夫倒也通情達理,聽蘇母這麽一說便明白了,他拱了拱手告辭:“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擾了。”


    說完便提著藥箱急急往外走去。


    蘇母追了出去,“大夫,既然來了,就吃了飯再走吧。”


    蘇佰樂坐在屋子裏聽著蘇母在院子裏再三的挽留王大夫,可人王大夫卻是去意已決,不顧蘇母的請求,最終還是離開了。


    王大夫走後,小兩口出了屋子在堂屋裏又陪著蘇家的親友們坐了片刻,不多時,蘇母便打發蘇佰文來擺桌子吃飯了。


    午飯倒也豐盛,雖說是些尋常的家常菜,可蘇佰樂吃著就是香。


    也許是味蕾在搞怪,自從嫁到苗家後,不管是謝氏做飯還是自己做飯,蘇佰樂總是覺得那飯那菜並不是那麽的合自己的胃口。


    而今天這飯桌上的十個菜,明明曉得蘇母隻做了一半的樣子,可是蘇佰樂就是覺得十分合她的胃口。


    哪怕隻是些粗茶淡飯,蘇佰樂吃起來也格外香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將門農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紅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紅綰並收藏將門農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