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食物還都是自己親手種的,那個口感,絕對是外麵哪一家都比不上的。


    隻是有點遺憾的是,沒穿越以前吧,她就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家人幾次麵。而且自打有了空間以後,她就開始一個人租房子住了,也不和其他人合租。這樣,就算一年不買大米迴家,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而眼前卻不同了。


    這裏的人吃飯,真的是恨不得每餐都是數著大米下鍋。


    就算家裏有米,他們也通常是切一把青菜葉子,或者是什麽野菜葉子到裏邊,吃得不飯不粥的,還有一股子的怪味兒。


    不飽肚子也就算了,甚至還隻能吃得半飽。


    就是那種吃不飽,也餓不死的境界。


    望著這三畝地的作物,蘇佰樂也有些發愁。


    能不愁嗎,別人家裏是沒米下鍋,她倒好,是有米不敢往家裏拿。


    她歎了一口氣,手腳飛快地忙活著。


    蘇佰樂也不敢久呆,堪堪割了一背簍穀子就放迴小洋樓裏了,而後,便出了空間。


    前前後後不過才二十來分鍾。


    出了空間,那苗誌城果然玩得不亦樂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消失了兩分鍾。


    看到苗誌城還在玩,她便放下心來,專心地砍柴了。


    原本她還在想,要怎麽才能避人耳目去吃獨食,要知道,就算是在空間裏,有那些稻草可以當柴火,但是稻草有一個壞處就是不耐燒。


    不僅不耐燒,燒出來的火,還沒勁兒。


    通常在空間裏做一頓飯,她彎腰加稻草的工夫比她站直了去炒菜的工夫多得多。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去種點別的東西,可是怪就怪在這裏。


    除了稻穀蔬菜,她若是想在空間裏種點其他的作物,比如果樹,那果樹樹苗隻要一接觸到空間裏的土壤,就會馬上枯萎。


    空間裏又沒有個說明書什麽的,說明哪些東西可以種,哪些東西不可以種。有了這一茬,蘇佰樂就什麽果樹都不敢拿進去了。


    除非是當柴燒。


    當然,還有一種東西她也同樣沒有試過。


    那就是藥材。


    雖然她是古武中醫世家出來的,但是她接觸過的中藥材也可謂少之又少。


    讀大學那會,她整天忙著各種考試,根本就無暇顧及,幹脆就讓它空在那裏。


    等到她出了社會,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空閑時間,每次不經意拿起手機刷刷朋友圈什麽的,朋友圈裏總是有各種危言聳聽的東西在提醒著她,外麵的東西吃起來不放心。


    再加上,相對於藥材種子,大米的種子似乎更容易買得到。


    最開始,她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空間裏的土地是旱地,並不是水田。可是才一個月,她就收獲了……


    甚至,她隻不過是將穀種直接像種豆子一樣隔這麽遠放一到兩粒——那空間竟然也給了她迴報。


    按照正常的水稻種植的步驟,首先是要催芽,再育苗,再到插秧,然後各種田間管理,比如除草除蟲,施肥,澆灌,再到最後的收獲。


    而她,隻有一步。


    那就是播種。


    播完種直接等著收獲。


    就像是種花生種豆子一樣方便。


    而後時間還短,隻要一個月。


    蘇佰樂一邊注意著苗誌城的動向,一邊手腳麻利地砍柴,不多時,她的腳邊又多了一捆柴火。


    她擦了擦額間冒出來的汗,再要歇一會,突然聽到一個氣極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哪個小婊|子在偷砍我們四牌的柴!”


    蘇佰樂茫然地站起來四下裏張望著,卻見不遠處,一個體形圓潤的婦女再朝自己這邊狂奔而來。


    “喂,你幾牌的,這是我們四牌的林子!”來人朝蘇佰樂腳邊一掃,“嗬,好你個小婊|子,今兒個幸好是我來得早,要不然,我們四牌的柴指不定讓你這個小婊|子給偷光了去!”她上前一把抓住蘇佰樂的手,不容分說就拉著她,“走,跟我去見村長去!”


    “還有沒有一點規距了?”


    “唉,這位大嬸,有話好好說。”


    “我說你個大頭鬼!”來人譏諷地看著蘇佰樂,“誰是你大嬸?我李金花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都收叫嬸子的!”


    她憤憤地盯著蘇佰樂,“走走走,我們去找村長,讓村長給個說法!”


    “金花嬸子,她是我大嫂。”苗誌城明顯也聽到了,也朝這邊跑了過來。一看這架式,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村子裏看似團結的很,可那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但是這內訌,可謂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是劉家的雞啄了季家的菜,就是王家的牛吃了趙家的草,根本就不曾停過。


    於是,他立馬就開口求情道:“我大嫂今天頭一次上山,不是有心的。你就饒了她這一迴吧。”


    “我呸!這才剛過門沒三天呐,沒三天就偷柴火啦?這要是不讓村長給個說法,就是你那個老娘親自出馬都沒用!”李金花自然是認得苗誌城,可是她根本就不買他的賬。


    要知道苗家七月十六辦的結婚酒,好歹她也去湊了份子錢。


    可是誰曉得這苗家這酒宴上根本就是什麽好吃的都沒有,上的那些哪叫菜呀!


    一大桌子圍著擠著坐了十幾個人,還沒等那菜放平穩,那碗就空了,隻剩下一個光溜溜的碗留在桌子上,這也叫辦喜酒?


    她一邊死死扣著蘇佰樂的手腕,一邊瞅了蘇佰樂一眼,“我說大妹子,你們老苗家可真行呐,你們辦喜酒的時候,我們牌裏還去了份子錢,可是這一轉眼,你就給我來這一出。今兒個好在是我看到了,走走走,啥也別說了,想必你也沒到過村長家,今天你就背著你砍的這捆柴,和我一起到村長那裏去認認門。”


    一邊說著,她就一邊拉著蘇佰樂往林子外麵走去。


    “嬸子嬸子,你慢一點,你聽我說。”蘇佰樂自然不答應和她去見村長。


    要是這事傳開了,她還有沒有點臉做人了?


    昨天就因為她被蛇咬了,村子裏的人都傳瘋了,今天,她就成了小偷,這種事情,那可是臉上無光的事啊!


    她樂意,她那個婆婆肯定也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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