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奚安的反問問倒了,祁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的真實意思,他並不想對奚安用那種不好的態度,他隻是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他這段時間真的被負麵情緒所籠罩著……或者更準確的來說,他一直以來都在不安和焦慮著。


    “抱歉……”


    祁鬱無法迴答奚安的話,他也確實後悔自己脫口而出的質問,他本來就沒有資格,更何況……奚安原本就沒給他任何的錯覺,從始至終她說的都很明白,隻是他自己的固執和不放棄而已。


    “很抱歉,我可能有些衝動,一時間沒有控製住自己。”祁鬱聲音低啞的說道,他甚至不敢去看奚安的神情,“時間不早了,先去吃飯吧。”


    祁鬱有心想要將這個話題揭過去,並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留下不好的影響。


    奚安沒動,她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我是有些知道你說的誤解是什麽意思了,你是怕我的態度讓蔣延產生了誤解,以為還有希望,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無法放手,是這樣吧?”


    “我不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的祁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奚安的話,但是在抬起頭看向奚安的時候,望著對方沉靜的眼眸,他到了嘴邊的話又變了。


    “是。”祁鬱承認,“這些年,哪怕不接觸,因為過往那些曾經,就已經讓蔣延放不下了,如果再給他一點錯覺的關心,他是真的走不出來的。這樣的糾纏會越來越深,影響他也影響你。”


    這些道理奚安怎麽會不清楚,在對待感情問題上,她也一向沒有拖泥帶水,無論在對任何人,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非常明確的。


    “這次不會的。”奚安說道,“我和蔣延做了一個約定,隻要他能做到對我承諾的那個約定,我想我是不會再拒絕的,也沒有理由拒絕。”


    祁鬱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你……”他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好一會兒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他怔怔的問道:“你和他……你和蔣延的約定……是什麽?”


    奚安沒有再說下去,她隻是平靜的注視著祁鬱。


    “不能告訴我嗎?”祁鬱臉色很難看,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又問道:“那麽……這個約定是出自你的本心嗎?你真的沒有被勉強嗎?”


    祁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執著的想要聽到什麽樣的答案,得到了答案又能怎麽樣?能改變現狀嗎?


    其實他心中比誰都清楚,改變不了。


    “祁鬱。”奚安說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也不希望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我們可以是非常合拍的同事,也可以是朋友,但也僅限於此。除此之外的關係再也沒有可能,我以前說過,現在也還想再說一遍。”


    祁鬱眼瞳劇烈的顫動,他像是被重擊了一下似得,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砰地一聲,他因為後退,後腳跟重重的撞到了桌腿上。


    奚安抿了抿唇,手指動了下,到底什麽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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