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眼中劃過意外之色。


    他也好奇當初夙星野的那場任務,最終全軍覆滅的根源是什麽。但他也清楚,他不是那個領域的人,他沒有了解的特權。


    蔣建深突然的對他提起夙星野的任務和死因,是蔣延沒想到的。


    “當年那次任務,原本一切都非常順利,夏黎順順利利的迴到了國內,原本也該順利的後續,卻突然有了變化,最終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活下來,至少調查至今,我們都清楚,那一小隊和夏博士都死了。”


    “之後我們調查了,懷疑他們中間有人出了問題,也懷疑過夏黎,他也接受了很久的調查,可惜……確實是看走了眼。”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這樣的錯誤不會再犯,如果又一次信任錯呢?就現在來說,恐怕當初夏博士一行人的犧牲,都和夏黎有著很大的關係,隻是這些年他真的隱藏的太好了,花費了那麽長時間的調查,他隱藏的很深,也確實很有耐心。”


    “吃一塹長一智。”蔣建深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奚安沒問題就沒問題嗎?當初夏黎一點問題也沒有,甚至沒了父親是個受害者。可現在……奚安可是被指控了,且指控的人現在並不在這裏,那份非常重要的研究資料,她也沒有否認她看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交織在一起,你覺得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洗清了奚安身上的嫌疑了嗎?”


    “你所說的夙星野該得到他的榮譽,作為他的家屬,也應該得到同等的尊重,我不否認你所說的話,可這並不能相提並論,情況不同,處理方式也不相同。私人感情可以有,但得清楚自己的定位,別因小失大, 牽連了自身。”


    蔣建深是在提醒也是在教導。


    對於蔣延,蔣建深還是放心的,他信任自己的侄子,在任何時候蔣延都做的很好,除了在感情這個問題上。重感情不是不好,但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拎得清。


    尤其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一天夏黎不出現,奚安一天都出不來的情況下,蔣延本身在夏黎消失前就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雖然最後因為夏黎的自述暫時的洗清了嫌疑,但不是沒有人對他還心存懷疑。涉及到了大事,抱有懷疑這很正常,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考慮的更多更全麵一些。


    況且,蔣家不隻有蔣延一個人,不能憑心情做事,得考慮更多一些,也得擔負起身上的擔子和責任。


    “大伯的意思我明白了。”蔣延苦笑了下,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難道就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難道要一直這樣等下去?那要是一直抓不到夏黎,那奚安就得永遠背負著這樣的嫌疑?永遠得不到自由?”


    蔣建深沒有迴答蔣延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想迴答,還是已經默認了。


    “這並不公平。”蔣延眸色沉鬱的說道,“你們不能因為有心人的一句話,就將真正的有貢獻有能力的人身上的髒水就坐實了,現在人沒有找到你們懷疑她……如果一戶人找到了呢?他死咬著奚安不放,死活要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她的身上了,那她怎麽辦?”


    麵對蔣延憤怒的質問,蔣建深卻始終很平靜,他靜靜的望著蔣延,非常有耐性的將他的話聽完。


    “說完了?”蔣建深等他說完後才開口,他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很遺憾,現在隻能這樣,什麽時候夏黎找到了,那個時候才是考慮下一階段。聽聽他的說法,再判斷真假。”


    這也等於變相的迴答了蔣延,在夏黎沒有找到之前,奚安是別想出來了。


    “行了,這些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你做好的事情,和境外的那些人也別私下頻繁聯係了。你身上的擔子也不輕,別想著去插手不該你插手的事情。你爺爺在後麵釣魚,你去看看他吧。”蔣建深站起來,他終止了這個話題,看他穿著整齊的模樣,似乎就是特意的迴來和蔣延說這些話的。


    “我還有些事情,這段時間就不迴來了。”


    果然,蔣建深的下一句話算是迴應了蔣延的猜測。


    蔣延看蔣建深站起來,也跟著起身。


    在蔣建深轉身朝門口走去的時候,蔣延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大伯放心,我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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