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會!”


    奚安很理解,這很正常,沒什麽需要道歉的。


    “不過比起不了解實驗室情況的人,或許可以在實驗室找那個找一個人頂替上去。”


    想了想,秉持著負責任的態度,她稍微的給予了一些建議。


    “那麽奚博士覺得實驗室中誰比較讓你放心信任呢?”


    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奚安微微垂下眼睫,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說道:“無論是誰都挺讓人放心信任的,隨便誰都可以。”


    “這樣啊,我會將奚博士的建議報告上去,究竟是另外指派一個人,還是從實驗室中挑選一個,就看上級的決定了。”


    奚安對此沒有意見。


    “您對於夏黎說的隱藏東西的地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奚安對於每天一問的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抱歉,也很遺憾,我並沒有和他熟悉到分享彼此秘密的地步。”


    這也不是奚安第一次的迴答了。


    同樣的問題,每天一問,每天一答。


    他們也沒有糾纏,在得到了奚安的迴答後,千篇一律的安撫之後,就帶著問答的記錄離開了。


    奚安在他們離開後,身體後靠,扭頭看向窗外。


    她其實並不覺得這種限製自由有什麽不好的,她不用去應對那些人際交往,也不用去想那總是存在著各種各樣問題的研究進度,她隻需要放空身心的待在這裏當做休假就可以了。


    其實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好,吃得好喝的好,除了不能隨意離開這棟房子之外,也不能隨意的和外界聯係,她好像也沒有什麽被限製自由的感覺。


    大約是因為她本身就比較喜歡這種封閉起來的生活。


    她也沒有覺得身上被潑了髒水就義憤填膺惴惴不安了。


    沒做的事情就是沒做,說的天花亂墜,她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往常這些人離開後,奚安會坐在這裏盯著外麵發呆很久,也沒什麽觸動,但今天她卻難得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她不該對他們那樣提議的,差一點她就無辜牽連了師兄師姐他們。


    這種時候她隨便說誰,都有可能讓他們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實在沒必要再牽連一個人進來的。


    奚安微微俯身,趴在桌子上,下巴搭在胳膊上,出神的盯著窗外。


    平常總是各種的忙碌,現在閑下來了,太過於輕鬆了,反而覺得沒什麽意思了。


    奚安的視線都在外麵的樹上,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數著伸到跟前的樹枝上有多少片葉子。


    好一會兒都不見換一個姿勢。


    蔣銘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才對身邊的蔣延說道:“她在這裏並不會被怎麽樣,你根本不需要在這種關頭非要來見她。你知道的,我還是那句話,能抽身出去,對你對我對她都好,你非要往這裏麵鑽,對你們都沒有好處,非要再搭進來一個人才好嗎?”


    “我隻是來看看她,說句實話,大哥,我的確不放心你們。”蔣延說道,他的視線在奚安的身上就沒有移開過,“她有沒有問題,你比誰都清楚,她如果真的存在著異心的話,光是一個星耀,你們就對付不了了。你們明知道她沒有問題,不過隻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拿捏她,不是嗎?”


    蔣銘解釋過了,他說的話不被信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他,或者說他們確實不值得信任。


    “每天一問,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這樣的問答有任何意義嗎?還是說,這本身就是一種手段?”蔣延繼續步步緊逼。


    “你不懂裏麵的利害關係,阿延,任何事情一旦牽扯到了私人感情,就沒有辦法保持中立的思想裏,你懂嗎?”


    “我說過了,正因為奚安的身份和能力,她一旦出了一點問題,牽連就很廣了,我們不得不慎重,哪怕我的確當初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哪怕她的身上確實沒有一點問題,可沒有人能保證,真的是沒有問題,還是我們沒有發現。”


    蔣銘轉身靠在牆上,他當然知道,在他所了解的事情中,奚安確實沒有問題,但即便是他也沒有那份十足的把握,說他真的了解奚安這個人,真的能拍著胸脯給她作證保證。


    更何況,其中牽扯到的不是奚安一個人。


    “也許奚安在這之前的確沒有問題,但是夏黎那句話之後,她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結果。我們都清楚奚安對夙星野的在意,她為了他做了多少事情,到現在依舊沒有忘記。星耀的存在也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大家它誕生的原因,夏黎最後的話就是個定時炸彈。”


    蔣銘伸手在蔣延的肩膀上拍了拍。


    “阿延,哪怕你再怎麽相信奚安,可你敢拍著胸脯擔保,她對夙星野的事情能保持理智冷靜客觀的態度嗎?你能保證當夏黎之流的人,拿著關於夙星野的消息來和她交換時,她會一直保持理智嗎?”


    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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