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誘餌啊。


    其實奚安也傾向於這個結論。


    可……指不定呢?


    也許真的就留下了什麽呢?


    “道理誰都懂,真真假假的話摻和在一起,實在讓人無法辨別真假。”奚安緩緩的說道。


    奚安也覺得奇怪,她以為在聽到阿夙的消息時,她可能會激動,可能會心慌,也可能會不知所措。


    但出乎預料的是,她竟然出奇的冷靜,她自己都覺得驚訝,感覺都不像她自己了。


    那是她最重要的人,放在心尖上的人,聽到他的消息了,為什麽這麽冷靜平靜呢?


    也許是因為她比誰都要清楚,這其中其實沒有多少的可信度。


    如果夏黎真的有問題,他怎麽會將最後的話傳遞給夏黎呢?


    那麽謹慎的一個人,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奚安的理智告訴她,夏黎的話是假的。


    可在理智之外,她的情感卻又在拉扯著她。


    “這件事情我會上報上去,錄像也會一起交上去,到時候可能需要你配合,希望你別介意。”蔣銘說道。


    介意……要怎麽介意?說的好像她有拒絕的權利似的。


    “沒關係,這是我的職責。”奚安點點頭。


    這是夏黎挖的一個坑,一個擺在明麵上清楚的陷阱,奚安現在就是被架在火上,或者說是站在懸崖邊上,究竟是被推下深淵,還是被人拉迴來,就看後續的處理了。


    “這則錄像一定要交上去嗎?”蔣延突兀的問道。


    蔣銘看向他。


    “你知道交上去後會有什麽後果,這就是夏黎故意的,你們打算順著他往坑裏跳嗎?”蔣延麵無表情的問道,“怎麽,一群人被夏黎一個人耍的團團轉是嗎?之前是我,現在被他三兩句話帶著,又開始懷疑奚安了?”


    蔣銘的臉上不見惱怒,他不否認蔣延的冷嘲。


    這是事實。


    不管夏黎說的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奚安在這件事情上的確處在被動局麵,本身她就有疑點在身上,這次之後,她的處境會有些難了。


    “隻要調查清楚沒有問題,不會有任何事情。”蔣銘對蔣延解釋道,這話同樣也是對奚安說的。


    “根本就不需要調查,奚安本身就不會存在任何問題。”蔣延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在這裏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你稍微的克製一下你自己,你好不容易才從這件事情中將自己摘出來,就別趟這趟渾水了。”蔣銘起身看了眼奚安,見她沒什麽反應後,又看向蔣延。


    “至少你已經抽身出來了,這件事情之後,你應該很快就能解除限製。”蔣銘道:“你自己身上的擔子也很重,別再繼續的摻和了。別忘了,雖然夏黎的口述讓你暫時的脫去了嫌疑,但別忘了,你和境外的那些聯係,還暫時沒有洗幹淨。你現在做事情還是要小心一些,別瞎折騰了。”


    “我瞎折騰?我隻是說句實話也錯了?我到現在為止一直都非常配合,我清楚奚安的為人,她這麽久以來都在你們的監控之下,名為保護,實際上她的所有言行,哪一個你們不清楚?她身邊接觸的人,聯係的人,什麽身份你們沒有調查?都到這種程度了,她是會飛天遁地嗎?還不能證明她自己嗎?”


    蔣延沒有去看奚安,隻是看著蔣銘,一字一句的質問。


    蔣銘被堵的無言以對,他當然清楚蔣延說的是事實,因為是事實,所以才無法反駁啊。


    蔣銘望向奚安,他張了張嘴,發現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蔣少校說的也沒錯,這件事情我們隻需要聽從上麵安排就可以了,能將你從這件事非中摘出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一直沒吭聲的奚安在這時終於開口了,她站了起來,被懷疑也好,被陷害針對也好,奚安的表情都淡淡的。


    那點波動的情緒,也隻是聽到了阿夙消息的時候,但很快的又恢複了,讓人難以猜出她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麽。


    奚安抬了抬眼,她已經準備離開了,臨走前對情緒無法抑製的蔣延說道:“你們公司的事情也很多,正好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嗎。至於我的事情……對我其實沒有什麽影響,我並不在意,事實如何,總會證明的。”


    “我們走吧!”奚安對蔣銘說道。


    蔣銘無聲的歎了口氣,點點頭。


    奚安從蔣延身邊經過時,蔣延微垂著頭沒吭聲。


    就在擦身而過之際,蔣延倏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奚安的手腕,阻止了她離開的步伐。


    奚安一頓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蔣延。


    蔣銘看到這一幕,直接移開視線,知道此事要給他們兩人一點私人空間。


    “我去外麵等你!”蔣銘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屋子。


    哢嚓一聲,隨著大門的開啟再關閉,房間中隻剩下奚安和蔣延無聲的對立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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