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說,奚安覺得蔣延和夏黎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當然,這都是建立她所了解的那一麵上。


    但真實情況卻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她的想法判斷就是正確的,她所了解的是那些人展現在她的麵前給她看的樣子,真實的情況,她根本什麽也不知道。


    之後蔣建深也沒有再問什麽,又說了一會兒話後,他就起身離開了。


    在離開前,蔣建深又似乎好奇一般的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有人來找你做一場交易……用你最想見的人,最想知道的那個人的消息,最想要的道的東西,和你交換一樣你現在手上已經擁有的東西,你有著絕對的支配權,並不需要你交給對方,隻是要求你分享一下技術的話……奚安,我能知道你會怎麽選擇嗎?”


    蔣建深的這句話可以說非常的直白了,都不需要奚安去猜測去想這句話究竟在說什麽。


    攤開在明麵上的話,即便用了一個【如果】的假設。


    奚安看向蔣建深。


    此時蔣建深已經站在了打開的門前,陽光從門外照進來。


    這樣的角度並不能看到蔣建深的表情。


    但奚安想,此時此刻,蔣建深應該在觀察她的神情。


    “可我最想見的人是誰,他能不能迴來,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您最清楚嗎?”奚安收迴溢散的思緒,她維持著一開始的坐姿,沒有一點點的變化,臉上浮上淺淺的笑。


    “我有些好奇,誰那麽大的手筆,拿這些東西來誘惑我?說實話,我稍微有些心動了。”


    雖然說著心動,可她的表情卻一點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


    “或者您可以讓他們親自來和我談,我來親自問問他們的要求和他們所展現的誠意,怎麽樣呢?”


    奚安不喜歡這樣的試探。


    她其實是個還算好說話的人,她也是個正常的人,被質疑試探懷疑,也會感到生氣。


    尤其還是拿她最上心的事情來試探她的態度。


    蔣建深離開了,這個不算大的詢問室中隻剩下奚安一個人。


    蔣建深最後說了‘抱歉’兩個字。


    隻是不知道這句歉意,是對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還是在表達對她懷疑的歉意。


    這些都不重要。


    奚安想,她並不需要什麽道歉的。


    奚安不想去多想這些。


    她隻是在想,他們什麽時候能讓她離開?


    她也稍微的有些好奇,既然那些人有想要交換的東西,為什麽不來找她?


    找上她和她商量提議的話,難道不是更有可能也更有機會說服她嗎?


    是不敢找她?還是沒辦法找上她呢?


    奚安一個人待著,期間有人過來送了杯水,之後又是她一個人了。


    奚安的手機在進來的時候就被收走了,身上的一切可以聯絡外界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她現在真的是一個人被隔絕開來了。


    奚安很安靜,也沒有去喝水杯中的水。


    就這麽維持著一個姿勢坐著,仿佛已經成了一個雕塑了。


    砰地一聲——


    蔣延重重的雙掌拍在桌子上,人也因為嫉妒站了起來。


    “所以你們把奚安也帶過來審問了?你們覺得她有問題嗎?”蔣延憤怒的質問道。


    “我一直在配合你們的一切調查,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我就完全沒有隱瞞,他們是不是有聯絡奚安,能不能聯絡上奚安,你們心裏麵比誰都清楚。”


    “她身邊的那些人,明麵上說著是保護,實際上不就是在監視嗎?監視她的一切動向,監視她的所有人際交往,她那麽聰明會不知道嗎?一直到現在她一句怨言反對都沒有提過,配合著你們,什麽事情都以你們為主,這還不夠嗎?你們未免太過分了吧?”


    蔣銘平靜的坐在蔣延的對麵,沉默的看著蔣延因為憤怒激動而略紅的眼角。


    在麵對質疑懷疑的時候,蔣延一直都保持著從容應對,但一切的淡定,在聽說奚安被帶過來接受詢問的時候化為灰燼。


    蔣銘抬手壓了壓,說道:“阿延,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冷靜下來,先坐下來,行嗎?”


    “再說,這件事情很複雜,我們得為一切可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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