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閑著沒事,大雨天的在家裏弄了個桌球台,旁邊放著輕鬆舒緩的音樂,他配合著音樂哼著歌,一邊擦著球杆頭。


    台球桌邊放著他的手機,手機顯示還在通話中。


    砰地一聲,台球撞擊的聲音,還有落入網袋的聲音。


    “你倒是有閑情逸致。”手機那邊的人顯然聽到了夏黎這邊的動靜,沉默了半晌,冷笑著說道。


    夏黎拿起巧克粉擦了擦杆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然呢?哭嗎?小師姐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我就不去自討沒趣了,要是惹得小師姐不高興了,到時候我自己反而心疼了。”


    說著,他再次的俯身,砰砰砰的幾聲,將桌麵的台球全部清空了。


    隨手將台球杆丟在桌子上,夏黎走去倒了杯酒,他也沒有拿手機,走到落地窗望著外麵的雨水打在玻璃上。


    “你說這些話真虛偽。”那頭的人不客氣的諷刺,“我已經不知道你的話裏麵究竟夾雜著幾句真話,或者一句都沒有。”


    夏黎笑了:“我說的話當然都是出自真心,但人活在這個世上,避無可避的需要一些善意的謊言。我可以發誓,我對小師姐的話都是出自真心,也都是真話。隻可惜,小師姐好像不是那麽願意讓人靠近的樣子。”


    “我不管你對你口中的小師姐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已經幫了你很多了。你父親的死,和那支執行任務戰士的全滅,和你沒有關係了,你已經證明了你自己,也得到了信任,那麽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呢?”


    夏黎含著酒在口中一會兒,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將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漂亮的藍灰色眼瞳,在燈光下微沉卻又似乎有光一樣。


    “你在說什麽呢?當然和我沒有關係了,也或許和我是有關係的……如果不是我提前迴來可能泄露了行蹤,也許我的父親和那些勇敢的勇士們,就不會死在外麵了。”


    夏黎似是很遺憾很懊惱一般的說道。


    “嗤——”電話中傳來一聲嗤笑。


    “這是出自真心的惋惜,沒有任何一個孩子不愛著自己的父母。我深愛著我的父親,也深深的敬重感激著到最後依舊沒有放棄父親的人。接下來的打算嘛……”


    夏黎垂下眼睛,做出認真思索的模樣。


    “當然是完成父親的遺願,也努力的迴報那些幫助我,幫助我父親的人。深深的感激之情,是我迎接每一日朝陽的動力,隻有活下去和做出貢獻,才是我存在於此的價值。”


    夏黎的每句話都說的那麽情真意切,說的那麽真誠的讓人動容。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感動到了,竟然都沒有再說話。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到雨打在玻璃上的劈啪聲。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中傳來一道幽幽的諷刺:“真可惜,你那邊這段時間都是陰雨天氣,大概沒辦法讓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你真的成功惡心到我了,再見。”


    電話那頭的人單方麵的掛了電話,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的,但現在再聽下去,他真的會起雞皮疙瘩惡心的吃不下飯睡不了覺。


    他懷疑夏黎這個神經病腦子已經壞了。


    夏黎趴在吧台,盯著酒杯,臉上掛著迷人的笑。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怎麽就惡心了?我怎麽沒覺得?”夏黎又坐起來,一隻手撐著頭,想到了什麽,他低笑出聲:“啊,這麽說起來,果然還是小師姐比較好,就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呢。”


    “小師姐現在在做什麽呢?應該和那位蔣總分開了吧?我果然不喜歡他呢,什麽時候他能不再糾纏著小師姐就好了,真的很討厭啊。”


    叮——


    夏黎彈了彈玻璃杯,嘟囔了一句。


    把奚安送迴去,蔣延也迴到了自己的住處,剛進了屋子,就打了個噴嚏。


    他捏了捏鼻子,很懷疑,他也不至於那麽脆弱,不會這就感冒了吧?


    雖然這個念頭在心頭劃過,蔣延卻壓根沒當迴事,結果第二天真的發燒了。


    還別說,有些人真的就是那麽脆弱呢。


    奚安也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才知道簡聞淩和簡聞霄來了京城。


    昨晚上因為太晚了,怕打擾到她的休息,兩兄弟直接住了酒店。


    今天起了個大早,買了早餐就過來這邊的住處找她了。


    奚安開門的時候還懵了一下,開門前想著是誰,開門後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姐,早上好!”簡聞霄上來就是一個擁抱。


    青春期的男孩,個頭竄的是真的快,都已經快超過奚安了。


    “昨晚睡得還好嗎?”簡聞霄問道。


    奚安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驚訝他們的到來,但想到原因後,心中劃過一道暖流。


    她現在的確不是一個人的。


    身邊還是有在乎她關心她的人。


    比之前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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