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安當然知道林靜月關心話的背後在提醒著什麽,她不是裝作不知道,隻是單純的不在意而已。


    就像之前她對蔣延說的那樣,她喜歡蔣延是她的事情,她並不打算給任何人造成困擾。


    和蔣延交往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但能經常看到那張臉,其實還不錯。


    奚安對現狀很滿意,並不打算改變,當下最重要的是將她的學業完成,至於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今天奚安一整天都有課,她上課的時候習慣將手機靜音。


    下課後她又去了趟圖書館,等到忙完了手中的課業,看時間都快七點了。


    她拿出手機,就看到手機上有一條信息和一個未接電話。


    未接電話是蔣延的,信息也是蔣延的。


    【迴電話!】


    隻是三個字而已。


    奚安神情平淡的看著手機屏幕,眼中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電話和信息都是五點多來的,之後就沒有消息了,意料之中的結果,蔣延在奚安的麵前,按照林靜月的話來說,有點被寵壞了。


    奚安寵了蔣延嗎?


    她沒覺得!


    隻是做了一個女朋友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蔣延所謂的被寵壞了,準確來說……或許是本性如此?


    奚安拿著手機出了圖書館。


    出了圖書館後,奚安迴撥了蔣延的電話。


    電話那邊一直無人接聽,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奚安才放下手機。


    她並沒有再打第二次,想了想,她給蔣延發了條短信。


    【抱歉,之前在圖書館,手機設置了靜音沒有聽到,我現在準備迴家,找我是有事情嗎?】


    發完這條信息後,她就將手機息屏了,不疾不徐的朝校外走去。


    她很快就忘了這個小插曲,腦海中還在迴想今天的課業,一些有些不懂的地方著重的在腦海中迴憶了一下,重新梳理也漸漸的有些思緒了,她想迴去之後應該可以讓停滯不前的論文進度有了一些提升了。


    剛走到校門口,手機就響了。


    奚安將手機拿出來,來電顯示是蔣延。


    奚安頓了一秒才接了電話。


    “你在哪?”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的喧囂就傳到了奚安的耳中,她略略將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一點。


    蔣延不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剛出校門。”


    “你來銀月接我,困了。”


    奚安看了看時間,嗯了聲:“好,現在這個時間可能有些堵車,我過去大約有些晚了,你稍微等一下。”


    “快點。”蔣延不耐的催促道。


    “好,我盡量。”奚安柔聲答應著:“你先喝些暖胃的,晚上去我那裏,我給你做點吃的。”


    “嗯。”蔣延隨意的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奚安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就像奚安說的那樣,路上確實堵車,等她到了銀月已經八點多了。


    按照蔣延給的包廂號,奚安來到了門口。


    在這種地方敲門並不切實際,畢竟聲音太大太多太亂,敲門根本沒人聽得見,但奚安出於禮貌,還是在門口敲了幾聲,然後等了兩秒才推開門。


    門一推開,裏麵亂糟糟的音樂頓時撲麵而來,說話都得喊叫才能聽得見。


    昏暗的燈光下,奚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昏昏沉沉的蔣延。


    也不知道誰先看到了奚安,然後相互推搡著,主動將音樂關了起來。


    頓時耳邊就清淨了。


    “喲,嫂子來了,阿延這小子喝多了,我們說要送他迴去他不要,非要讓嫂子你來跑一趟,嫂子你就太縱著這小子了,就不該慣著他,哈哈哈……”


    在場的人都是和蔣延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世相當,彼此之間非常熟悉,開各種玩笑都無所謂。


    奚安和他們見過幾次,基本上都是為了來接蔣延,之後都沒什麽交集。


    她從不好奇蔣延的家庭,也不好奇蔣延身邊有什麽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她都從來問都沒問。


    奚安總是非常精確的將自己控製在一個讓她感到舒服,讓蔣延覺得愜意的位置上。


    聽到蔣延的這些從小到大的發小的話,她隻是笑了笑,走到蔣延的身邊,微微彎腰,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蔣延?還好嗎?能走嗎?”


    蔣延的確喝了些酒,但卻沒有喝多少,遠沒有那些人嘴裏麵說的醉了的程度。


    他能感覺到奚安靠近跟前身上的淡淡香氣,


    蔣延抬起頭,微眯著眼睛,似是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奚安眨了眨眼睛,輕聲道:“真的喝多啦?現在要迴去嗎?”


    蔣延卻答非所問:“這裏都是我的朋友,我難道丟下他們自己走嗎?”


    奚安頓了頓:“那要再等一會兒嗎?”


    “對啊,嫂子既然來了,不然咱們一起聚一聚吧,嫂子是高材生,平常學業忙,每次說起來阿延這小子都說你忙的很,沒空,這可逮著機會了,可不能這麽簡單的走了。”


    注意到蔣延的神情,身旁的一群人開始起哄,架起了高台,讓奚安進退兩難。


    作為和蔣延關係最好最鐵的發小盛鎔,他坐在蔣延的不遠處,挑高了眉看著眼前的鬧劇。


    他瞥了眼半耷拉著眼皮的蔣延,又看了眼站著不動的奚安,嘖了一聲,端起了酒杯,看出了蔣延故意讓奚安下不來台,要在這裏為難她的意圖,他也沒有上去湊熱鬧,看戲就可以了。


    盛鎔和蔣延從小算是穿著開襠褲一塊兒長大的,對彼此算得上非常熟悉了,他清楚蔣延光鮮的外表下那真實而惡劣的真脾性。


    成績好,外表出眾,家世優越,成功的將蔣延塑造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白馬王子的形象,多的是女孩前赴後繼。


    好吧,這麽評價蔣延其實有點過分了,畢竟他自己也是這麽一個情況,說蔣延不是個東西,不也等於在罵他自己嗎?


    畢竟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盛鎔談了不少的戀愛,鮮少有超過三個月的,時間久了單純的覺得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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