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池見此,一臉鐵青的同時,卻是嚇得哆嗦了起來。


    此時別說是紅毛僵屍了,就算是他,也被嚇了一個夠嗆。


    畢池連忙收迴銅棺,不等李苟下進攻的指令,便直接化作一道飛虹倉皇逃離,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猖狂。


    見此,李苟看向白素幽淡淡笑道:“娘親的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嘛。”


    “畢池師兄從小便對我一往情深,隻不過我不喜男女之情罷了,不像你這花心大蘿卜,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白素幽冷冷道。


    李苟聞言,卻是拉著薑書倩和彩小鳳來到白素幽跟前,邪笑道:“那就讓我這顆花心大蘿卜,好好讓娘親知道,這顆蘿卜有多大。”


    言罷,李苟一把抱起白素幽,和薑書倩以及彩小鳳走入了竹屋。


    此刻,畢池倉皇逃離湖心小道,來到湖岸。


    不等畢池驚魂安定,湖心小島傳來白素幽高亢的叫喊聲。


    在畢池心中引起了一場劇烈的心靈衝擊,那一聲聲叫喊如同利刃一般,無情地割裂著他的內心,讓他的神魂遭受巨大的刺激。畢池感到心髒仿佛被鈍刀扭曲,痛苦得讓他幾欲泣血,撕心裂肺,但又無法擺脫這種折磨。


    每一聲唿喊都像是一記重擊,將畢池的思緒擊得支離破碎。憤怒與嫉妒的火焰在他的胸中燃燒,讓他怒目圓睜,眼中充滿了絕望的淚水。他感到自己的心靈在痛苦中被撕裂,仿佛被無情地扔進了深淵,無法自拔。


    與此同時,那五隻靈獸仍然在他的視線中盤旋飛舞,它們的存在成為了他內心恐懼的象征。畢池望著它們,心頭不禁湧現出一股無力和懼怕之情,仿佛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心髒,讓他幾乎窒息。


    日複一日,畢池在這無盡的煎熬中度過,他幾乎快要崩潰。那聲音無情地持續著,將他的內心撕扯得支離破碎。他感到自己的身心在無盡的痛苦中被摧殘,仿佛一座無形的牢籠將他困在其中,無法逃脫。


    終於,在經曆了數日的折磨後,那聲音終於停了下來。一片寧靜降臨,然而,這寧靜中充斥著空虛和孤寂。畢池感到自己被拋入了一片無底的深淵,內心的痛苦仍未散去,反而更加深刻。他感到自己的心靈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如同一片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機。


    畢池默默地站在湖岸邊,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然而他的目光卻空洞而迷離。湖水的美麗無法觸動他的內心,他的心靈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淵。他渴望解脫,渴望逃離這無盡的痛苦,但卻無法找到前進的方向。


    這時,五隻靈獸也被收了迴去,而讓畢池猶如噩夢般的李苟,也化作飛虹離去。


    畢池終於鬆了一口氣,世界仿佛迴到原來的樣子。


    就在這時,白素幽一臉容光煥發的出現在畢池的竹苑門前。


    畢池一臉大喜前來迎接,卻不料白素幽直接道:“師兄日後若無要事別再登臨湖心島了,我郎君不喜,如果師兄執意為之,不僅師妹會翻臉,就算藍潮音前輩也會出手驅離於你。”


    畢池聞言,如墜冰窟,此言甚至比之前幾日還要令他瘋狂。


    不等畢池迴話,白素幽飛身而起,卻是牽動傷勢,不由捂住小腹。


    “這殺千刀的,竟然這般用力,還折磨老娘如此之久!”


    白素幽小聲喝罵,聲音雖小,但對畢池來說,猶如五雷轟頂,心在滴血,酸楚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此刻,李苟已經拿著白素幽所給的通行陣令飛出竹林之外,打算前往無邊沼澤中的毒蟲沼澤。


    不過李苟並沒有直接前往毒蟲沼澤,而是先去了一趟曾救下薑書倩的百菇城,準備在百菇城先了解一下毒蟲沼澤的狀況再說。


    畢竟最了解無邊沼澤的,還得是無邊沼澤的土著所製作的堪輿圖。


    豈料到了百菇城後,李苟發現百菇城大變樣了。


    原本居住在城內的眾多菇族人,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聖儒宗門人弟子以及諸多人族凡人和修士。


    一番打聽後李苟才知道,聖儒宗的一代天驕賈閃閃,因為被百菇城的城主菇有諒攔過去路,結果盛怒之下,召集玄天靈界所有聖儒宗門人弟子,攻打百菇城,並成功趕走百菇城城主菇有諒,並將城內異族誅殺殆盡,隻許人族進出。


    李苟自然知道,賈閃閃此番動作,肯定是因為之前追趕自己時,被菇有諒所攔,這才導致今日結果,不禁令人唏噓。


    雖然百菇城大變樣,但李苟的目的自然不會變。


    李苟改變氣息至築基圓滿期,又隱藏身形戴上麵具,直接來到百菇城最大的寶物交易之地,千珍樓。


    幸好的是,雖然城中再無土著異族,但千珍樓的寶物,大多是異族遺留之物,李苟也輕易買到了無邊沼澤土著所製的毒蟲沼澤詳細堪輿圖。


    李苟剛準備離開千珍樓時,一個稍顯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叫住了李苟。


    “道友請留步?”


    李苟迴頭才發現,是一個獐頭鼠目,氣質略顯猥瑣的結丹初期男修叫住了自己。


    李苟清楚的記得,此人是和自己一道關入過毒菇族囚籠之中的聖儒宗弟子嶽不器。


    李苟不禁心頭起疑,難不成這家夥認出自己了不成。


    不過李苟並不擔心,就算真被認出來,李苟也能輕易脫身。


    “閣下有何貴幹?”李苟隱藏聲色道。


    “道友不必多疑,在下乃聖儒宗門人,也是千珍樓三樓主嶽不器,近日我們千珍樓三位樓主,當然,也是聖儒宗三位同門,準備前往毒蟲沼澤尋找一味靈草,奈何毒蟲沼澤滿是毒蟲,又有許多狡詐的蟲修,異常兇險,苦於缺乏同行之人,在下見道友在我樓買了毒蟲沼澤的堪輿圖,便前來邀約。若是道友無興趣,在下也不會強求。”嶽不器笑道。


    不等李苟迴話,一個略顯熟悉可有些刻薄的女子之音傳來。


    “嶽不器,你怎麽什麽人都往隊伍中邀請?此人連結丹都未至,加入我們是拖後腿麽?要是誤了秦師兄尋找所需靈草,你該當何罪?”


    李苟循聲看去,發現此女卻是當年同被關入毒菇族囚籠中的聖儒宗結丹初期女修。


    “師姐此言差矣,我觀此道友敢單獨進入毒蟲沼澤,定有過人之處,便想著邀請一番而已。”嶽不器苦笑道。


    “哼,不過是一個對毒蟲沼澤一無所知的糊塗蛋罷了,就算結丹修士獨自進入毒蟲沼澤也是九死一生,築基修士單獨進入簡直是去送死。”那女修冷哼道。


    見此,李苟看向嶽不器淡淡道:“在下無意與人同行,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在下便告辭了。”


    “簡直不知死活!”那女修冷冷道。


    李苟早已榮辱不驚,對此言不甚在意。


    倒是嶽不器苦笑道:“我駱子薇師姐向來是這個脾氣,還望道友勿怪!如此的話,之前便打擾道友了,道友保重。”


    李苟不再猶豫,直接離開了千珍樓,飛往毒蟲沼澤。


    數日後,李苟來到毒蟲沼澤外圍。


    毒蟲沼澤的外圍充斥著一股股濃鬱的毒氣,彌漫在空氣中,陰雲籠罩著天空,使得陽光無法透過,隻剩下一片昏暗。


    李苟站在沼澤邊緣,望著眼前蔓延的濕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下蔓延而上。


    這裏生長著奇異的水生植被,茂密的荊棘和扭曲的樹木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阻礙前行的障礙。


    從沼澤深處傳來的嘶嘶聲和咕咕聲,似乎有無數蟲子在暗中活動。


    李苟飛入毒蟲沼澤,這裏的毒氣對於李苟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不過李苟的神念範圍內,卻滿是未經馴化的低階妖蟲。


    見識過妖蟲恐怖的李苟,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著這些妖蟲。


    隨著李苟深入毒蟲沼澤,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惡劣,他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嘔。


    在他的身邊,密密麻麻的蟲巢遍布沼澤的每個角落。


    這些蟲巢深築於地下,宛如一座座黑暗而恐怖的地下城池。


    從蟲巢中傳出陣陣嗡鳴聲和嘶叫聲,充滿了妖異和恐怖的氣息。


    蟲巢內充斥著各種妖異的蟲類,它們猙獰而醜陋,有著多變的形態和危險的特性。有的蟲巢巨大如山,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道,暗示著沼澤中的生物鏈正在不斷地演繹著殘酷的捕食與被捕食的循環。


    對於那些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毒蟲沼澤簡直是災難的源泉。無數的蟲類在周圍肆虐不說,蟲群的嗡嗡聲如同死神的呢喃,讓人心生絕望和恐懼。


    蟲巢蟲洞之內,更是密密麻麻的蟲軀和網狀物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個巨大而詭異的迷宮,讓人迷失其中無法自拔。


    李苟手中關於毒蟲沼澤的堪輿圖,僅限於毒蟲沼澤地表,而蟲巢之內,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就在李苟仔細觀察毒蟲沼澤環境的時候,李苟的神念範圍之內,忽然出現一大片猶如沙塵暴一般的蟲雲,向這邊洶湧而來。


    其間甚至有不少四階妖蟲,李苟心頭微沉,不由迴想起魅淵的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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