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磊,賈磊!你快過來看這是什麽?”盛克斯帶著滿身酒氣迴了沙拉耶娃姑媽家後,拿著兩張小紙片興高采烈的對賈磊招手說。


    “這是什麽東西要你這麽高興?”賈磊好奇的問到,然後他就走了過來。


    “我當然高興了!這可是我們昨天費了好大勁,都沒弄到的zngg勘探公司的股票,我今天就用幾瓶酒就換來了兩張,我厲害吧?”盛克斯興奮的對賈磊比劃著說,他把自己在酒吧裏幹的事兒都跟賈磊說了。


    “你厲害!真是太厲害了!”賈磊聽了盛克斯的描述後真心的誇獎他說。


    這叫什麽?


    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漬漬!原來zngg勘探公司的股票沒全在奧列格.庫丁經理手裏呀,那咱們的機會就大了。”賈磊看著眼前的股票,眼珠子轉了又轉,意味深長的說。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在酒吧就又用了幾瓶伏特加,和在場的zngg勘探公司的工人,打聽了關於股票的事。”盛克斯說到這裏坐了下來,他酒喝多了頭還是有點暈。


    “那你都打聽到了什麽消息?”賈磊著急的問到。


    “我打聽到了,zngg勘探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當初在私有化的時候分給了所有工人,政府拿了百分之三十,還有百分之三十五在zngg勘探公司手裏。”盛克斯掰著手指頭和賈磊說到,賈磊學聽眼睛越亮。


    “也就是說,隻要我們拿到zngg勘探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能把公司的控製權從奧列格.庫丁經理手裏搶過來了!”賈磊興奮的說。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盛克斯點頭同意說,在華爾街上混過,奪取公司控製權什麽對他們兩個來說是小意思。


    “讓我來算算,庫丁經理手裏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我們先要排除,我們首先要爭取到的,就是zngg勘探公司員工手裏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這個好辦基本上有錢就行。”盛克斯眯著眼睛計劃說。


    “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這邊就交給你了。”賈磊想了一下說。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鎮上的人都那麽窮,隻要我花點美元應該就能辦到。”盛克斯拍著胸脯自信的說。


    “既然你這邊沒問題,那我就去找鎮政府的人商量一下,關於zngg勘探公司股份“私有化”拍賣的事。”賈磊計劃說,相同的社會主義國情使他比盛克斯更適合同鎮政府打交道。


    “可以!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我們這周就能拿下zngg勘探公司,離開這個鬼地方。”盛克斯高興的說,這個破地方的酒吧連xo都沒有。


    “是的,如果計劃順利的話!”賈磊也高興的點點頭。


    ************


    1995年12月13日蓋茨-薩拉天氣晴星期三


    賈磊今天早早就起來了,他和盛克斯見簡單的吃過早餐後就開始了分頭行動。


    “去蓋茨-薩拉鎮鎮政府。”賈磊對雪地車司機說到。


    “好的老板!”雪地車司機迴答說。


    隻見他加足馬力,一腳油門下去,帶著防滑鏈的輪胎在雪地上揚起雪花,平穩的向著鎮政府開去。


    “克爾,到了地方你直接和他們聊吧,畢竟你比較熟悉e國官場的規矩。”賈磊迴頭對克爾說。


    “我?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我隻是一個保鏢而已?”克爾指著自己的鼻子,向賈磊確認到。


    “對!就是你,我不相信kgb訓練出來的人就真的隻會動手不會動腦。”賈磊笑著說。


    “我的確會動腦了,但是我們有規定,退役後不能用原來的身份去做任何事來為自己謀私人利益。”克爾嚴肅的迴答說,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組織的規定。


    “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讓你用kgb的身份去和政府談判,我隻是要你用學到的知識去和他們當官兒的說官場廢話。你們這兒的形式和我們那差不多,說話都是一套一套了就差喊口號了,我可應付不了這種官場客套話!”賈磊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到,他更習慣講條件。


    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草根,賈磊可是最清楚這種小地方的領導有多喜歡打官腔了,一般談話沒有半個小時是進入不了主題的。


    事情果然如賈磊所料,他們和鎮上的主管部門一見麵,對方就開始打太極,幸好克爾很懂說話藝術,和對方進行了幾個迴合的攀交情和推諉之後,終於把話題引到zngg勘探公司上。


    “你說你們想買zngg勘探公司的股票?”主管聽了這裏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挺直了後背一臉嚴肅的問到。


    “是的,我們想買zngg勘探公司的股票。這有什麽問題嗎?”賈磊笑著迴答說,不過他看到主管嚴肅的表情,心理咯噔一下子。


    “嗯……,雖然上麵提倡私有化,但是這麽久了,我們這個偏僻的小鎮上還從沒有外國投資商來過呢。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麽想的嗎?”主管皺著眉頭問到。


    “我們隻是恰巧遇到一個zngg勘探公司人,聽他說他們公司挺有發展潛力的,就過來了。”賈磊笑著迴答。


    “哦,原來是這樣啊!”主管鬆了一口氣說,隻要不是上麵派下來的人就好。


    “請問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嗎,zngg勘探公司這麽一家有潛力的公司,就算你們鎮太偏僻沒有外國投資商來買,也肯定有本國商人來買吧?”賈磊試探性的問到,他想了解自己的競爭對手。


    “那些這些商人過來買,我們鎮政府就一定要賣嗎?萬一他們把zngg勘探公司買過去把工廠和土地賣掉,然後讓公司裏的工人都下崗怎麽辦?那他們和家屬以後該怎麽生活呢?”鎮上的主管歎了一口氣,一副關心百姓和工人的樣子說。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zngg勘探公司員工那麽多肯定有幾個不好的,就算是我買下來多少也會開掉幾個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兒。但請你們放心,我會盡量保留公司大部分的員工,不會把公司值錢的東西拿走賣了,就把員工開掉的。”賈磊拍著胸脯向主管保證說,和政府談生意這個條件他早就想過了。


    “哦?我聽說過的外國商人也不少,像你這麽有良心的可不多?不過你一個小孩子,說話真的能算數嗎?還是要你的家長或者公司高管過來和我談吧?”主管說到,他不相信小孩子的話。


    “你可能誤會了,我就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而我父母並不參與我生意上的任何事情。”賈磊坐直身子,和對方強調說。


    “胡鬧!我是聽說是你們是花旗銀行和高盛銀行的人,才願意出來見你們的,結果你說你就是董事長?你當我好騙嗎?”主管聽了賈磊的話後立刻生氣的說,他覺得自己昨晚被傳言騙了。


    “我們是不是騙子你們不是都見到證據了?你隻是不相信,我年紀這麽小就是花旗銀行的董事吧?你可別忘了,m國是資本主義國家,隻要你有錢,年紀大小並不重要。”賈磊提醒他說。


    “就算這樣,但你在外麵身份不管多重要,在我們e國是沒人會和你這個年紀的人做生意的。”主管皺著眉頭拒絕說,賈磊聽到他這心裏的石頭終於砸下來了。


    “我和你們e國官方的人打過很多交到了,我這個年齡去參加你們國家舉辦的國際招商拍賣會都可以,怎麽到了你們這個小鎮上就不行了呢?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能給我個真實的說法嗎?”賈磊說著就拿出一盒煙推了過去,小聲問到。


    “這……”主管猶豫了一下,拿起煙盒打開抽了一根,然後終於開口了。


    “zngg石油天然氣勘探公司,有房子,有飛機,有設備還有一個小油田,最近打它主意的人的確不少,但是上麵的領導……說什麽都不安排他們公司的股票進行拍賣。”主管意味深長的說,他這句話是看在煙盒裏的兩百美元說的。


    “哦?上麵的領導有多少上麵?”賈磊又問到。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聽說,是莫斯科有金融集團的人看上了zngg勘探公司了賈磊,所以上麵才一直壓著,不讓我們拍賣zngg勘探公司的股份的。”鎮上的主管領導說到。


    “謝謝您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賈磊笑著對他點點頭說,人家有難處,自己再逼也沒什麽用。


    “向您這麽通情達理的外國投資者還真少見,比起那個蠻橫的奧列格.庫丁來,我更希望和您們合作。”主管笑著說。


    “你為什麽這麽說?按理來說,您應該更支持本地人才對。”賈磊好奇的問。


    “庫丁這個人脾氣大,說一不二,經常在鎮裏發號施令,根本沒把我們鎮政府放在眼裏。再說你們這群外國人來了,能給鎮上帶來一大筆美元投資,會讓整個小鎮的資金更充裕。”主管笑著說,這也是他會提醒賈磊的主要原因。


    “你放心吧,如果我們真的買下了zngg勘探公司,以後會盡量雇傭蓋茨-薩拉鎮上的人為我們工作的。”賈磊認真的說。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主管高興的說。


    ************


    “賈磊,你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盛克斯帶著人拎著兩個皮箱子進來後,看到賈磊驚訝的問到。


    “我那邊兒今天不太順利,所以就迴來了。”賈磊無奈的說。


    “怎麽迴事?你在俄國做生意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小事兒怎麽會出差錯?”盛克斯驚訝的問到。


    “是我想得不夠周到,你說連佛裏蘭斯基這種飛行員都知道zngg勘探公司有個小油田的事,他們公司那麽多人,知道這事的肯定多。怎麽可能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打這個油田的主意呢。”賈磊扶著額頭,頭痛的給盛克斯解釋說。


    “你說的對!e國本土肯定也會有人打這個油田的主意。”盛克斯點點頭同意說。


    “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盛克斯問到。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打聽出來了,對方應該是莫斯科某個金融集團的人。”賈磊說。


    “莫斯科的金融集團現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們該怎麽找?”盛克斯聽到這裏頭痛的說。


    莫斯科那麽大,私有化後各種大小金融集團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他們背後的人身份也都極其複雜,本國人都搞不清楚所有的財團,他們兩個外國人就更難查清楚了。


    “所以我打算先不管他們,我去托人讓蓋茨-薩拉鎮政府,直接把手裏的股票進行公開拍賣。咱們先收集其他員工手裏股票,爭取拍賣後能夠拿到超過半數的股票控製權。”賈磊皺著眉頭說。


    “你是說繞過那個不知道來頭的金融集團讓政府直接拍賣股票嗎?你有把握嗎?”盛克斯擔心的問到。


    “你放心,我在俄國這麽多年不是白混的,這點小事兒都不用別人出馬,讓我表嫂家裏人就能辦了。”賈磊笑著說。


    娜塔莎家裏雖然都是中下層軍官,但是他們這種級別應付蓋茨-薩拉鎮政府才是最合適的,動用其他高端人脈就是用大炮打蚊子。


    太浪費了!


    “你有把握就好!”盛克斯點點頭說。


    “對了,你那邊怎麽樣?”賈磊問到。


    “我這邊還行,挺順利的!我在鎮上的酒館支了個桌子,以每股5美元的價格收購zngg勘探公司股票,一天就收購了一萬多股。”盛克斯拍拍身邊的箱子得意的說,這個箱子裏裝的都是zngg勘探公司股票。


    “我從鎮政府那打聽到了,zngg勘探公司總共發行了10萬股股票,你收股票的速度有點慢了,咱們今天這麽一鬧,奧列格.庫丁經理肯定知道我們想幹嘛了。我怕他和我們搶?”賈磊皺著眉頭說。


    “那我們該怎麽辦?”盛克斯問到。


    “我們應該抓緊時間,連夜收買鎮上員工手裏的股票,爭取搶在他前頭拿到更多的股份。”賈磊說。


    “連夜?那可不行,我還要盯著美股開盤呢,我怕網景繼續跌。”盛克斯搖頭說,他手裏的網景股票最近跌慘了,他每天都要上去看一看。


    “網景股票?你盯著美股開盤不如直接問我來得快!”賈磊看著盛克斯,無語的說。


    “問你?難不成你有什麽內幕消息嗎?”盛克斯驚訝的問到,他險些忘了賈磊現在依然是網景公司的股東呢。


    “內幕消息沒有,上市公司每個月發給股東的業績報表倒是有,網景公司昨天發來的報表上的業績很好,你的股票馬上就不會跌了。”賈磊笑著說。


    “謝天謝地!網景公司的股票終於止跌了,它再跌下去我就要被董事會的人罵死了。”盛克斯慶幸的說,他當初可是買了價值上億美元的網景公司股票。


    “就算它不跌了,我勸你差不多了也要及時出手。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賈磊好心的提醒他說。


    “嗯……,我再看看吧!你不是說了嗎,網景公司的業績很好。我為什麽要賣它的股票?”盛克斯搖頭拒絕了賈磊的提議,然後得意的說。


    1995年12月13日,網景公司對外宣布,其公司的內聯網服務器和其他產品,已經被財富雜誌世界100強公司的70%的公司所使用,這個消息一出,立刻讓網景公司的股價止跌迴升


    雖然網景公司這幾天跌得挺狠的,但是因為它的業績堅!挺,股價依然高達一百六十美元左右。


    盛克斯的股票止跌迴升了心情大好,但是在這個鎮上另一個人卻因為股票變藍了,臉色發綠了。


    奧列格.庫丁經理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一片藍色,氣的把鍵盤狠狠的砸碎了,他的股票又又又跌了。


    雖然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股票,都用紅綠兩色來代表上升和下跌。但是e國的股票卻是用藍色來代表下跌,白色來代表上漲。


    這很符合俄國,藍天白雪的地理環境。


    浪漫而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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