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熱舒夫火車站。


    “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了!liya這個孩子真是太任『性』了,給你們添麻煩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波蘭男人提著賈磊的貨,不停的和賈磊道歉說。


    “沒關係的!大家相識一場,能幫上liya的忙我很榮興。”賈磊趕緊說。


    “可惜我迴來的太晚了,如果我早點迴來,我一定不會讓liya向你們要車的。你們沒有了自己的車,帶著這麽多貨坐火車多麻煩呀?”liya剛剛才下夜班的父親不好意思的說。


    “父親那輛小巴車是我花錢買的,才不是我要的呢。”liya立刻反駁說。


    “liya你不是三歲小孩兒了,你今年都已經20歲了,你應該知道隻花一千美金就想買下一輛八成新小巴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liya的父親嗬斥她說。


    “你別說她了,這個價錢是我同意的,沒關係!真的沒關係!”賈磊趕緊說。


    “可是這個價錢你們要虧好多錢的,至少也要幾千美金吧?”liya的父親皺著眉說。


    “人家可是小少爺,家裏有的是錢,才不差這幾千美金呢。”liya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無論別人有多少錢,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你怎麽能這麽想呢?有錢不是罪,貪婪才是原罪!liya你以後不能再有這種過激的想法了,你以前是個多好的孩子呀,才出門打工一年就學壞了……”liya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


    “天天呆在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不學壞才奇怪呢。”莫北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我……”liya語塞,不知道該說怎麽好。


    “liya爸爸,你不要生氣了,ya之所以向我買這輛車,還不全都是為了你嗎。”賈磊說。


    “你為什麽會這麽說?”liya的父親問。


    “你今天淩晨三點迴來後,liya就一直守在我門口,天剛一亮就敲了我的門,然後她對我說……”賈磊迴憶說。


    天知道,liya敲門的時候隻有5點多,賈磊那時睡的正香呢,硬是被liya喊起來了。


    “我父親迴來了,淩晨三點半迴來的!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整個人比我去年離家的時候,整整瘦了五十多斤。”liya一進門就哭著說。


    “哦?那你來找我幹什麽?”賈磊搖晃著身子,打著瞌睡問。


    “我想買你的車?”liya說。


    “我的車?我哪裏來的車?”賈磊挺不住了,半趴會床上問。


    這些隔壁房間的幾個保鏢,已經都過來了,聽到這句話好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就是你們開的那輛小巴車!”liya說。


    “那輛車不是我們的,是我們和汽車公司租來的。”莫北開口說。


    西方的汽車租賃業務很發達,好多人出門在國外的時候就直接租車,這樣可以免去賣車辦手續等一係列麻煩,而且自駕遊也比坐火車要方便一些,短短的玩兒過幾天後把車退掉就可以了。


    又省錢又方便!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他!我父親現在每天晚上熬夜給人開車拉煤,又髒又累的,我怕他在這麽累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liya說。


    “嗯……”賈磊嗯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我昨天仔細想過了,擺攤做生意的確是個好主意,隻要我勤快一點就能養活一家人了。關鍵是我還可以帶著我妹妹一塊幹,讓她給我幫忙,給她一份活幹!這樣她就不會一天到晚想著要去國外打工了。”liya說。


    “好注意……”賈磊越來越困,所幸躺迴床上了。


    “最關鍵的是,我可以讓我父親迴來給我開車,這樣他就不會太累的。”liya越說眼睛越亮,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哦……”賈磊無意識的迴了一句。


    “可是我沒有車,家裏也沒有!我算過了,我進貨需要一台車,最好是像你們開的這種小巴士車,這個車是封閉的,貨物在裏麵風吹不倒、雨淋不到的。而且還有空調,不論春夏秋冬、司機都會很舒服的。”liya說。


    “可是這輛車我們還要用呢,沒有車我們要怎麽去烏克蘭啊?”羅楠問。


    “你們可以坐火車呀?我們這裏有直達基輔的火車,隻要幾個小時你們就能到基輔了。賈磊覺得我這個提議以行不行?你能把那輛車賣給我嗎?”liya問。


    “……”賈磊閉著眼睛,完全沒有迴答。


    “賈磊你把車賣給我行不行?你說話呀?”liya走過去搖著賈磊問。


    “隻要你讓我繼續睡覺,你說什麽我都答應。”賈磊說。


    “太好了,謝謝你!你繼續睡吧,我走了。”liya聽了這句話高興的走了。


    ****


    “再見!你們下次再來熱舒夫一定要來我家做客啊!”liya站在站台上,使勁的對賈磊他們揮著手說。


    “好的,我記住了。”賈磊點點頭說。


    火車越走越遠,很快就離開了這座波蘭小城,並且一點點離開的波蘭這個國家。


    “哎!下次我說什麽也不能再對女人心軟了,這次到波蘭我一分錢沒掙到,還賠了一輛車的押金進去,真的是虧死了!我還得打電話和汽車租賃公司解釋我不是小偷,讓他們把車賣給我。你們說這都叫什麽事兒啊?”賈磊有些後悔的說。


    “我沒想到那個liya看起來挺成熟的,今年居然才20歲?”莫北說。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還以為她有二十四五歲呢?咱們國內20歲的姑娘,可沒這麽成熟。”陳東也在胸前比了一下說。


    “這是有科學依據的,西方人發育的早,而且講究營養均衡,在飲食上尤其注重牛『奶』和其他營養攝入,發育普遍比國內的人要早。所以我們國家才大力推行,家家戶戶訂牛『奶』的事……”羅楠開始給其他人解釋說。


    “喂!你們幾個你眼裏還有我嗎?我這個老板問話,你們居然沒一個人答應的?”賈磊氣急敗壞的說。


    “我們幾個這不是在說話嗎,一時沒顧得上迴答你的問題。再說了,一路上我們所有的決定都是聽你的,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你下次隻要記得,別再這麽衝動就行了!”莫北說。


    “就是,你做事太不成熟了!”向喜難得說了一句話。


    “嗬嗬……你們居然敢批評我?看來心情很好嘛?”賈磊氣的笑了說。


    “對了!我發現幫liya的時候你們比我還積極呢,你們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呀?”賈磊問。


    “那還用說嗎!她即成熟又漂亮”幾個人點點頭說。


    “你們嫌我不成熟卻喜歡liya的成熟,可惜我過二十年以後會越來越帥,而你們的女神liya二十年後會老的很快,就像她母親一樣!嗬嗬……西方人發育的快!”賈磊說。


    幾個人聽到這仿佛受到了1萬點暴擊,liya的母親隻有四十歲卻和國內五十歲的人差不多。


    ****


    10月31日,萬聖節前夜。


    “萬聖節麵具,服飾跳樓大甩賣了。10,20,30美金一件了。”賈磊帶著人在基輔最熱鬧的地段擺著攤,開始清倉甩賣手裏的萬聖節服飾。


    人往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戴著麵具,穿著奇裝異服的孩子,有些大人也跟著湊熱鬧,穿著奇裝異服,打扮成了吸血鬼和各種鬼怪的模樣。


    “鈴……鈴鈴……”賈磊包裏的大哥大響了,賈磊趕緊放下手裏的貨,去接電話。


    “喂!我到了,你在哪?”電話另一邊的人問。


    “我在第三個路口的第五根路燈下擺攤,你來了以後對我揮揮手就行。”賈磊說。


    “可是我要怎麽認出你來?”對方又問。


    “擺攤的都是華夏人,我這個樣貌很容易認吧?”賈磊說著拿起一個南瓜麵具戴在臉上。


    “好的!我這就過來。”對方說完掛了電話。


    賈磊也站起來,隨手拿了一件女巫的鬥篷披在身上,等了不到二分鍾,遠處就有一個吸血鬼裝扮的人走了過來。


    “是lei少爺嗎?”對方問。


    “是我!”賈磊點點頭。


    “這裏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聊。”吸血鬼說。


    “可以,地方由你來選!”賈磊點點頭說。


    “賈磊你要去哪?”莫北抓著賈磊的手問。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要出去一下,你們不用跟著了!”賈磊說。


    “可是今晚的人又多又雜,你出事了怎麽辦?”羅楠也擔心的問。


    “發生了什麽事?”吸血鬼麵具嚇的人不高興的問。


    “沒什麽事,我馬上就來!”賈磊說著推開莫北的手,走了出去。


    “我可以跟去嗎?我不懂英語,不會耽誤你們的事的?”向喜猶豫了一下問。


    “我的保鏢怕我出事,想跟著我一塊去可以嗎?他完全不懂英語和其他任何外語的。”賈磊問。


    “lei少爺,你應該知道我們今天談的事情有多重要,這種事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保鏢不懂英語嗎?”吸血鬼問。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我會讓他留下來的。”賈磊趕緊說。


    “我的時間很緊,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吸血鬼說完就像路邊偏僻的小巷走去,賈磊立刻跟了過去。


    “我和你的舅公烏韃魯是老朋友了,所以他這次請我幫忙,我才願意見你的。”吸血鬼說。


    “我舅公也說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們這次才來冒昧打擾的。關於我舅公拜托您的事兒,請問您考慮的怎麽樣了?”賈磊問。


    “你知道現在局勢緊張,我們正在和e國談判中,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我們不能輕易的挑釁e國『政府』,不然很容易在下麵的大事件裏被人抓住把柄的。”吸血鬼說。


    “正是因為你們兩國正在談判,我反而覺得支持韃靼人獨立是個好選擇,畢竟你們兩家現在正在爭艦隊的所有權。如果這時候e國後院起火了,對你們不是更有利嗎?”賈磊說。


    “你要知道艦隊雖然重要,可是和所有的家產比起來,它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吸血鬼說。


    “所以你們現在還不想跟e國人撕破臉,是嗎?”賈磊問。


    “是的?很抱歉,我恐怕不能答應烏韃斯拜托的事了。”吸血鬼說。


    “這並不重要!我能理解您的苦衷,我相信我舅公同樣能理解你的苦衷的。這種大事我們隻要盡力就好,最終的結局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掌控的。”賈磊說。


    “你說得對!在這種大局前,我們都是小人物。”吸血鬼說。


    “其實這次舅公之所以讓我來,一方麵是為了讓我來尋求你們的幫助的,另一方麵主要是想讓我多認識一些長輩,畢竟我出身低微,以後還要靠各位長輩的幫助。”賈磊謙虛的說。


    “我聽烏韃斯說過你,他說你是他所有晚輩裏,最有可能接手他事業的人,所以他才會安排你到各個國家幫他辦事的。”吸血鬼說。


    “恐怕我要讓舅公失望了,我個人對政治並不是很感興趣,我更喜歡做一個商人!這裏是我的聯係方式還請您收下。”賈磊說完把一張傳單遞給吸血鬼。


    “噢!我頭一次見到這麽奇怪的聯絡方式?”吸血鬼看著手裏簡陋的傳單說。


    “我這是小本生意,所以要想盡一切辦法給自己拉客人嗎。”賈磊笑著說。


    “我隻是覺得奇怪?這個傳單上寫的東西是真還是假?”吸血鬼看著傳單上的二手物品迴收廣告問。


    “這個電話是我的私人電話,你完全可以放心!至於上麵的業務也是真的,我覺得你會需要的。”賈磊笑著說。


    “你說我需要什麽?賣二手貨嗎?”吸血鬼難以置信的問。


    “是的!據我所知,你家裏馬上就要繼承一大筆遺產了,畢竟上麵的老頭子咽氣是早晚的事。可是老頭子家大業大,留下的東西非常多,總有一兩件事你們用不著的,到時候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把東西賣給我,我保證會給一個好價錢的。作為介紹人你可以拿到售價的十分之一做傭金,這可是一筆大買賣…………”賈磊意味深長的說。


    “這個主意是你的意思還是烏韃斯的意思?”吸血鬼看著手裏的傳單,繃著臉緊張的問。


    “這隻是我個人的意思,我是做外貿生意的,想給自己買一些運輸工具!如果這是我舅公的意思,他恐怕更喜歡可以打擊對手的商品。對於那些會讓人流血的武器,我一向是敬而遠之的!我隻想做一個愛好和平的商人。”賈磊笑著說。


    “好的,我知道了。”吸血鬼不在意的把傳單放進兜裏,並沒有太重視。


    “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吸血鬼說。


    “好的,請您慢走!對了,今天是聖誕節,這是我送給您家孩子的巧克力,請您迴去會,務必要讓他嚐一嚐。這個巧克力會讓任何人都感到驚喜的!”賈磊拿出一盒長板巧克力遞過去。


    “哦!那我就期待你的驚喜了。”吸血鬼收下巧克力說。


    “您一定會滿意的!”賈磊自信的說。


    萬聖節前夜妖魔鬼怪很多,賈磊隨後又陸續見到了狼人和科學怪人……


    ****


    那個吸血鬼已經是賈磊到烏克蘭後,接觸到的第五位烏韃斯的朋友了,賈磊每次在談完正事以後,都會送上一份二手物品迴收公司的傳單和一份“驚喜”——


    一張10萬美金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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